“酷拉皮卡。”默尔丝百无聊赖地开口讲话,“我也不喜欢平白浪费时间。再给你十分钟,如果你不成功,那就得玩别的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倒计时的界面,放到酷拉皮卡视线所及的地板上。
“你以前自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她刚放下手机,抬头与酷拉皮卡对视,坦然直言,“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默尔丝曾经问过伊路米平时自慰会想什么内容。
那时,默尔丝坐在床边,伊路米跪在地板上,头埋在默尔丝的两腿之间,一边动手自慰,一边用舌头取悦默尔丝。
“……”伊路米舔掉嘴边沾到的爱液,回答,“我想的,从来都只是姐姐哦。”
默尔丝不相信他的话,叫他详细说一说。
“有各种各样的情景。”伊路米很乐意与她分享,单纯的愉快语气,似乎在说十分平常的事情,“其中一种,和姐姐此刻的做法是一样的哦。不过,状态是反过来的。我最喜欢舔姐姐的胸,因为可以听到心跳。姐姐,我可以插进来了吗?”
“不行。”
伊路米这家伙不存在羞耻心。
酷拉皮卡的羞耻心多到溢出。
“不需要。”酷拉皮卡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一句,但他红到耳根的脸色令他缺乏底气。
失败的结局显而易见,手机十分钟倒计时的闹铃响起之时,酷拉皮卡的性器仍旧没有勃起。
“到时间了。”下巴挂着汗珠的酷拉皮卡抬起头,尽管勃起失败,他却陡然多出一种放松的情绪,因为这意味着他不必与默尔丝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你该换别的了。不要耽误时间,做完下一项,今天就得到此为止。”
在男女之事上,他天真得惹人怜爱。
“好吧。”默尔丝拿起手机,“那就换一个。”
默尔丝靠近酷拉皮卡。
“限时一小时。”
默尔丝弯下腰,在酷拉皮卡耳边讲话。
“你来让我高潮。”
酷拉皮卡的火红眼今晚是没办法变回茶色了,不仅如此,他情绪激动得快把床单抓烂了。
他的理智摇摇欲坠,终于忍不住坦白他今晚最大的感想,声音微微颤抖,“……无耻!”
“你不是说,你清楚‘情人’的定义吗?”默尔丝给手机设置了一小时后响的闹铃,然后把手机扔到枕边,“情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互相取悦吗?放心,我会引导你。”
默尔丝跨坐在酷拉皮卡的大腿上,后者马上绷紧了身体。
“把嘴张开。”默尔丝一手贴在酷拉皮卡的腰部,一手捏住酷拉皮卡的下巴,“先从接吻开始。”
“……”酷拉皮卡花了数秒,才下定决心松开牙关。
仅仅是一瞬间的失守,默尔丝的舌头就滑入了酷拉皮卡的口腔,舌尖轻扫他的舌面。由于被捏住下巴,酷拉皮卡无法再次咬合牙齿,阻止这极度陌生的侵入感。
察觉到酷拉皮卡的抗拒,默尔丝的嘴唇与他分开,他的唾液被默尔丝的舌尖带出,润湿了他的嘴唇。
“我已经给了你一对火红眼。”默尔丝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你不想要我这里的另一对火红眼了吗?”
“……”酷拉皮卡的抗拒明显减弱了。
“如果你不想看我,可以闭上眼睛。”默尔丝谆谆善诱。
“……”酷拉皮卡皱着眉头,将视线移往别处。
默尔丝与他接吻的同时,把他推倒在床上,当默尔丝的右手下移,隔着裙摆碰到他的性器,他触电般地抬手,牢牢钳住默尔丝的手腕。
“怎么啦?”默尔丝中断了接吻的动作,在两人的唇瓣随时接触的距离发问,“如果不想让我抚摸你,你愿意抚摸我吗?”
又是二选一。
“……”酷拉皮卡缓缓地松开手,没有放弃找回主动权,“你想要我怎么做。”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默尔丝刚拉开肩膀上的系带,他就移开视线,“停下!”
“你可以……摸我。”他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这是你自己选的哦。”默尔丝把他的裙摆拉到小腹的位置。
酷拉皮卡颜色浅淡,未经人事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被人观察,被人抚摸,这前所未有的耻辱,令他的脸,他的火红眼,都比之前更红了。
“不用一直注意那边。”默尔丝重新吻上他的嘴唇,凭着触感,继续爱抚他的性器。
第一次自慰便抱有强烈罪恶感,从来都是应付了事的酷拉皮卡,只会使用草率单调的手法,极力压抑自慰能得到的快感。
他的性器今天首次蒙受正常的爱抚,这个该死的器官不完全受大脑控制,擅自充血,变硬,在他的仇人手中勃起了。
“……”酷拉皮卡的呼吸有些乱了,他不甘地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阻止性器的勃起。
除了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的努力无济于事。
“酷拉皮卡。”默尔丝的手已经被他的性器溢出的前液打湿,“你的身体,开始兴奋起来了呢。”
有了前液的润滑,默尔丝转而稍微用力,握住他的性器,快慢有致地上下套弄。
根据酷拉皮卡的即时反应,她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放慢速度,加重刺激。
尽管全力忍耐,酷拉皮卡由于抗拒而紧绷的肌肉,已经止不住松懈,应该软下去的性器却越发坚挺。
当快感超过酷拉皮卡有生以来的全部体验,他脸上的表情只剩下挣扎。
比憎恶更浓烈的恐慌袭来。
他心烦意乱地推开默尔丝,结果失败了,默尔丝的实力在他之上,还在抵抗中不慎扯断了默尔丝的肩带,一大块白色铺满他的视野,他的头脑瞬间也一片空白。
“啊——真过分。”默尔丝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是在抱怨酷拉皮卡让她一边的胸部走光了吗?
是在抱怨酷拉皮卡的精液射到她的衣服和腿上了吗?
又或者……
酷拉皮卡恢复神智时,默尔丝在他眼前,晃了晃沾着他精液的手,“好脏哦。”
“……”酷拉皮卡的余光扫到她露出的胸部,立刻慌乱地移开视线。
“来做吧。今天最后一个选择题。”默尔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要帮我舔干净这只被你弄脏的手呢?还是,想舔我的胸部?”
她装模作样地闻了闻那只手,“真难闻。”
客观来讲,她没有说错,因为精液的气味就是难闻的腥味。
“虽然很难闻,但这是你的东西。”默尔丝把那只手凑到酷拉皮卡跟前,“选择吧。如果你张开嘴,就当作你选择了第一项。否则,我倒是想早点把手洗干净呢。”
精液的味道,又苦又腥。
酷拉皮卡意外地没有感到十分作呕,甚至从中找到了解脱与平衡。
没错,这是惩罚,惩罚他在仇人手下产生的兴奋、快感与极端失态。
他在浴室里一遍遍用冷水冲洗身体,嘴唇咬出血来。
换掉床单,当他好不容易在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那个女人抚摸他的触感就卷土重来。
室内精液的气味幻觉般的并未散去,不断刺痛他的神经。
于是他睁着眼睛,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