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淡淡回答，已经开始磨墨了。
夜碧玺略一思索，道:“宣城距离皇城较远，就算是骑马也要两天，想要一路玄气飞驰，必定只能走小道，这又加大了距离。”
他看着认真磨墨的她，淡淡道:“若是你状态完整，算你天不亮就出发，晚上赶回来还有点可能。但如今我观你气息不稳，面色苍白，明显是重伤未复之像。如此，一天时间根本回不来。”
“好了，你过来吧。”
莫染玉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将笔沾了墨。
夜碧玺脸色一黑，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没听是吗?”
她嬉皮笑脸的走过去，拽起他:“好啦，你不是说我写字难看，要练吗?你写个好看的，我学学。”
他皱眉，一甩手将她隔开:“你觉得我会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来嘛，你先写几个字，我临摹一下，才能看出我哪里不足啊。对吧？”
“真的？”夜碧玺不太相信。
“真的，比金币还真。我保证好好学习！”
见她又是拍胸脯，又是指天指地的保证，夜碧玺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不过写字，倒是有助磨练心性。
就见他提起右腕上的袖袍，露出狰狞可怖的右手，抓住笔，微微动念，右手带动毛笔，在纸上游龙走蛇。
莫染玉盯着那只手，心里直叹息，这手，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一个字写完，夜碧玺淡淡看过来，却见她神思不属，顿时脸色就黑了不少，沉声问道:“你就是这样学的?”
“哪能啊，呵呵，你继续，你继续。”
她打了个哈哈，眼睛都瞪大不少，盯着那个字看，点着头咂咂嘴:“嗯，果然是书法大家啊，看这字写的，恢宏大气，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游云惊龙，行云流水……”
“马屁拍的不错，不过字还是得练。”夜碧玺有淡淡的笑容，毛笔继续在纸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