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缩着身子，忍着难受:“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我也很努力的在修炼了。帝海境因为机缘巧合，不过半月已经突破。可想到尊者境，谈何容易?两年，三年，还是五年，十年?你让我一直呆在这赤峰林，我会疯的!”
她浑身无力，不得不蹲在他身侧，一双手滚烫，拽着他的袖袍:“我以自由之心入道，失了自由，我的修炼会难上加难，就算有诸多加持，也敌不过一念心魔。”
夜碧玺淡淡道:“心魔皆因杂念起，你只要放下……”
“放不下!”她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你那么高深的修为，那么透彻的领悟，我看不破红尘，我放不下家人兄弟!他们是我重活一世的根!”
他沉默下来，淡淡叹了口气，伸手扶她起来:“你看不破，是因为你还在局中。”
她双眸有些泛红，靠着他的力道，不太稳的站在他面前，轻柔地笑了笑:“你不在局中?”
夜碧玺微微一滞，即使不想承认她的话，但不得不说:
因为衍天祖龙镯，我大概已经入局了。
温软的身子猛然进入自己怀抱，夜碧玺眉头微蹙，嘲讽道:“怎么，打算以身来抵?”
莫染玉难受的将头埋在他胸口，阵阵熟悉的味道，让她越发沉沦:“抵给你，能不能让我出去?”
夜碧玺皱眉问道：“你就这么想出去?”
她紧紧抱着他，难受的点点头。
他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回答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莫染玉不太相信地抬头看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深邃有神，历经沧桑，透出的淡然中，她似乎能看见里面，还有些孤独。
高处不胜寒，巅峰无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