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已经给他吓得小脸苍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她怒道：“你伤地这么重，不马上调息恢复，还带着我瞎跑什么？！真的不要命了吗？！”
“别抓。”夜碧玺嗓音暗哑，看上去很稳的身躯，怀抱却不如平日那样温暖。
他低头看着她，有些委屈道：“疼。”
莫染玉赶紧松手，才发现自己抓着的衣襟下，正是她之前刺的两个血洞。
满手都是他的鲜血，莫染玉心慌意乱：“知道疼，那你还不放下我？”
“我也想放下你，”夜碧玺头部稍稍移开，无奈道，“他们不让啊。”
“他们？”莫染玉透过他让开的位置，疑惑地朝后面看去。
只见很远的地方，一群小点正快速朝自己这方飞来。
这些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渺弥宫的人手。
莫染玉登时心底一沉，冷声道：“他们还不死心！”
想想也是，护山大阵被破了，少主也死了，这换做谁也不会轻易算了的。
“所以咯。”夜碧玺竟然学着她的语气，还调皮的耸了耸肩头。
莫染玉无语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受伤了？”
“千真万确。”夜碧玺点头。
“不痛吗？”莫染玉已经蒙圈了。
她从来没见过消耗了一天，而且还被戳了两个血洞的人，可以这样平静无波，淡然自若。
要不是他们一起经历了一天，就以夜碧玺现在的状态来看，真不像是重伤人员。
夜碧玺低头看了看。
自己胸口的血液，已经蔓延到她身上了。
眉头紧锁，他平淡地开口：“痛，不过还能忍受。”
莫染玉眨了眨眼睛，又试探了一下，发现还是浑身发软，只得老实地呆在他怀里。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比如，蛇姬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