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刺耳,惊怒交加。
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再顾不得许多,提着蒲扇往二癞子家飞奔看热闹去。
篱笆院里,二癞子趴俯在地,双手缚在后背,后脖子上还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大刀。
尽管如此,他依旧别着脸,呲着牙,粗着脖子作困兽之挣。
堂屋大门口,二癞子老娘拉着三个小娃娃,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抓,却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做了什么错事”二癞子粗着喉咙大声嚷嚷。
二癞子媳妇跪抱着一领头官差的小腿,哭喊道:“官爷,你们搞错了啊,我家相公只是好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官爷”
“做没做害人之事,官衙的老爷自会审判,岂是你说了算?”领头官差不耐烦一抖腿,将她一脚踢开。
“官爷,我说的是真话,不信问问村里人,村里人都知道的。”二癞子媳妇不敢造次,松开手之后,依旧不放弃,哭喊着大声辩解。
“莫要废话,抓错了人,官老爷自会放了他。”
领头官差一挥手,带头离开,剩下几人绑着二癞子紧跟上来。
门外看热闹的村民自发让开了一条路。
村长远松这时候急匆匆从家里出来,身后跟着大牛和二癞子爹,他嘴角依稀带着些油光,似乎是吃了饭还来不及抹干净嘴。
“几位官差大哥,这是为何抓人?”远松三两步走到领头官差面前,焦灼问道。
“你可是村长?”那人回他。
“正是在下”远松抱拳。
那人也抱拳回敬,说道:“我等奉了周大人之命,来清水村拿人,其中缘由也不清楚,你若不明白,自到府衙问去。”
远松点点头,知晓二癞子是定要带走了,当下也不阻拦,给他们让了路。
他抬手再抱拳,笑着解释道:“几位官爷,这二癞子虽说不着调,心性却不坏,许是抓错了人,还望善待他一二。”
领头的官差点点头,再不说话,带着随从急匆匆又往镇上去了。
众人神色复杂,目送他们远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啦,这叫我往后的日子如何过呀”二癞子媳妇跪在地上,拍着大腿,猛然仰着脖子嚎哭。
这一声哭喊把一村人叫醒了神,农人们看她家这凄惨样,皆眼带怜悯,摇着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