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海棠问道,见他不说话,又添一句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把手里的杯子搁置在桌案上,欲从厚垫上站起。
“你爹娘你还记得你爹娘?你日日与那男人一处,乐不思蜀,不是早都忘记他们了”柳行武抬手拾起桌案上一个巴掌大的玉雕,颠来转去玩弄,又把海棠的一席话当成了耳旁风。
海棠看着他那懒散样,又被他这番言语激得火起,气的浑身都打起哆嗦来。
生平最讨厌人诬陷自己,倘若她是那般人倒也罢了,平白无故,被这恶心小气男人说道一通,他难道真以为她是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
火气汹涌而来,海棠气的端起面前尚剩一半的茶水碗,“呼”一声,朝他投掷过去,直希望砸得他头破血流才解恨。
茶杯破空而来,柳行武微微一惊,抬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半圆弧,眨眼间,那杯子已稳稳落在他手心,只是那茶水挡无可挡,兜面而来,他扭转身子,一个侧身,却依旧晚了一步,胸口处还是被泼洒湿透
海棠趁他躲闪的工夫,急忙甩开步子朝着门口跑去,今日再同这人多说一句话,再再这里多待片刻,她都觉得是污她眼睛。
门口处近在眼前,门外便是一条康庄大道,海棠急冲冲一头扎过去,身畔猛然一阵凉风疾扫而过,片刻工夫,她居然就撞在了那人怀中,惯性太大,两人一起又齐齐朝着门后跌去,
门板发出响亮的“哐当”一声响,海棠结结实实落在了男人的怀里,两人一同再撞到了门上,滚到地上。
海棠脑子里混沌一片,后背处疼的透不过气。
头顶处男人噗呲一声,大笑起来,笑声扯动胸膛,落在海棠耳膜处,只觉得那男人胸口处如同打鼓,厚实响亮异常。
“柳行武你这色胚,你别压着我”
海棠又羞又燥,急忙挣扎,手脚用力就要将他推开。
“你这般猴急投怀送抱,我岂有不消受的道理?”男人用力箍紧她,俯到她耳侧哑声说道。
耳畔边一阵潮热,血气再次上涌,海棠杀人的心都有了。
“柳行武”海棠大喝一声,伸手死死揪住他胳膊处肌肉,抓紧旋扭,生生把那块肉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嘶”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吃痛放手。
身上的臂膀松开,压力骤减,海棠赶紧爬起,红着眼睛气骂道:“叫你欺负老娘,你以为你当个官,就活该谁都稀罕你?你以为啊?柳行呜呜呜”
火气上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不择言叫骂,直觉得先前受到的那一股窝囊气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正骂的欢畅,冷不丁天旋地转,后脑勺似撞在什么地方,生疼的要命,她尖叫一声,紧接着嘴唇上一热,她还未骂出口的后半截话就被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海棠猛然睁大双眼,眼前是柳行武放大无数倍的英挺眉眼。
男人粗重喘息近在身前,嘴唇上炙热滚烫。
鼻尖贴着鼻尖,脸庞贴着脸庞,这厮这厮居然又强吻她?
海棠不敢置信,眼睛蓦的再睁大一圈,浑身使劲挣扎起来。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