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脸上又烧的慌。
中午吃饭时,柱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张二娘问他是不是累着了,他笑了笑,只说可能是婚期将近,有些没睡好。
这一席话把大伙儿都逗笑了,海棠不好意思,埋着头恨不得钻进碗里。
吃罢饭,张二娘带着阿福去午睡,桩子跟着大山又去前院赶编制的活儿。
海棠拉着柱子到闺房前,掩口轻笑,“我今日做完你的新衣裳了,赶紧试试看,不合身我正好再改改”
柱子恹恹道:“今日累了,改日再试吧!”
?海棠看他这样子似乎很没精神,有些担忧,抬手就往他额头拭去,问道:“该不是夜里受寒了?”
柱子侧头躲过,低声道:“我没事儿”
淡淡的排斥感又涌了上来,海棠一时怔住。
自从上次两人和解后,日日都亲密无间,好似回到从前,今日他这又是怎么了?
海棠心中纳闷,有些委屈,也特别不喜他这闷葫芦一般的性子,遂气道:“你是不是又在跟我置气?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儿,难道不能直接说?”
说话的当口,柱子一直定定看着她,待她说完,他脸色白了白,突然道:“年前你绣的那一对香囊,你的那一个,哪去了?”
海棠不知他怎会突然扯到香囊,随口道:“那花哨东西,我都收好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些的”
听了她的话儿,柱子似乎不相信,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渐渐涌起悲伤。
海棠不疑有它,只以为他是不满她把这定情之物瞎丢罢了。
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绣过的香囊花儿许多,写过的字儿也许多,她又是个心大的,不如人家心思细腻的姑娘,哪里知道日日佩戴这些小东西,显表心意呢?
柱子摇摇头,苦笑着走了,身影儿甚是萧瑟。
海棠也有些气,不知又哪里惹恼了他。
一连两日,日日黄昏,柱子都要抱着酒壶上老李头坟前坐坐去。
海棠气的很,这几日这男人对她不冷不热,每日喝酒的次数比起吃饭还要多了,海棠硬要拉他回来说个明白,张二娘只以为是两人闹着别扭,扯她过来说,让柱子静静,他要成家了,亲人一个都没了,现在喝喝酒,坐老李头坟前说说话,解解闷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一席话又让她泄气了。
张二娘的话也让她冷静了些,这些日子来,她满腹心事,确实是敏感了许多
两个人都该静静了!
这一日早起,张二娘打着哈欠上前来,这几日忙得连轴转,小院里洗漱用的清水都忘记备上了。她提了水桶,就要往河沟去
刚打开大门,迷蒙中竟然看到自家门口并排站着两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