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心口处竟然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海棠赶紧又开始研磨写字,把这一茬快些放过去
这一日清早,海棠起床,洗漱穿戴整齐之后,简单吃了些早饭,便到院中来喂花儿。
朱婶子天微亮就出去了,每日她都是早间回家,顺带着给海棠买菜,等到中午回来张罗她的饭食。
不过每日出门前,她都会做好早饭,给海棠温在锅里,如此这些日子过来,海棠也习惯了。
屋外鸟鸣声声,清气阵阵,海棠漱了口,出了屋,浑身舒坦。
现在已经是二月的天气,虽天寒,但已有了几分春意。
花盆子里种的是几颗老腊梅,还有些朱婶子送来的无名种子,海棠一并种在一起
这边海棠细心浇完花儿,转身正要往瓦罐里添水,继续浇那几颗老树,不曾想一转身,竟然看到身后一丈开外的石桌下,竟然背身坐着个男人!
这石桌被几颗老树拱着,如果不曾细看,就算那边藏个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海棠心下一惊,差点摔了手里的瓦罐!
如今屋里就她一个人,这是谁?大清早的,怎会在她家?
那男人似乎长了个后眼睛,知晓她看到了他,笔挺着后背坐的直溜儿,也不转身,只淡淡道:“这些日子不曾见你,清减许多。”
说话间,男人撩开袍摆,立身站起,转过身来。
海棠闻听声音,看清来人,真正是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只听“咣当”一声响,她手里的陶罐就这般摔下去了!
这男人,居然是居然是大半年没见的柳行武。
心下骇然,海棠腿脚都要迈不动,却也又气又怒,她赶紧扶了老树,缓了口气,厉声道:“青天白日的,你胆敢私闯民宅?”
男人跺了几步,似怕吓到她,在她半丈远处站定,也不说话,也不顾海棠的怒火,只这般直勾勾看她,毫无遮掩
海棠又是一吓,如果不知晓他的底细,这会儿定要拿个花盆子直接扣到他头上去。
勉强吞咽口水润润喉咙,海棠别开头,出言送客,
“你怎么来的,还怎么走,我不想看到你!”
海棠赶了人,就要往屋中去。那男人却不为所动,没有一点儿动身要走的意思。
海棠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你送我家的那些东西,过几日我爹会给你拉回去的”
说完再不看他,哆嗦着腿脚赶紧往屋里走。
只是经了刚才一吓,她又是大病初愈,且现下日日还心思郁结的,脚没挪几步,只觉得整个人恍惚的厉害,竟然走不动路一般。
身后疾风起,柳行武双手攀上她腰背处,扶了一把,轻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