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清刚刚还在床边轻轻掸着娃娃身上的灰尘,这会儿已经愤怒的起身,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却是倔强的不让流出来!
看着刚刚还在客厅嚣张的时沫清,这会儿又是这幅林黛玉的模样,傅仲儒只觉得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
偏偏当着老大的面他又不好骂她,只能扭头对身边的周倩吼道,“老二媳妇!再让我听到你骂沫清野种!别怪我让老二送你回去!”
“爸!”周倩脸色微白,却是不敢辩解了,只能心狠狠的瞪着时沫清!在傅家二十几年,傅老爷子的臭脾气她摸得一清二楚,哪里还敢继续吵。
见时沫清只是在婴儿房待着,傅仲儒脸色好了些,冷冷扫了几人一眼,“走吧!午饭时间到了,都去吃饭,沫清既然不愿意留夜,你们几个也把人都叫齐,我们中午吃个家宴!”
“二伯母,下次记住别再说那两个字,我脾气可是非常不好的……”经过周倩身边时,时沫清压低声音好心提醒着,声音柔的要命,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周倩包扎好的手指。
“你!”周倩落在最末尾,淬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时沫清。
跟在几人身后出了小别墅,时沫清嘴角泛起嘲笑,果然还是放不下金钱,他们还真以为自己稀罕傅家的一切,前世的被杀之仇,父母的死,她都会查清楚,不惹她还好,如果自己送上门,她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
直到傅家几次家变后,傅家辉侥幸自己最开始和傅熙悦的敌对,也侥幸爸爸对沫清的善意,否则傅家的颠覆,足够让自己摔向泥潭。
“这是你大伯母!”傅国强笑着给时沫清介绍着。
“大伯母好!”时沫清乖巧的喊人,傅国强的妻子简雪梅和资料上写的一样,看着优雅大方,实则精打细算,标准的女强人,否则以傅家大伯的老实巴交,怎么可能和尖酸刻薄的傅家二伯平分秋色?
“哎呀!这小女娃长的真俊!来!大伯母给你的见面礼!拿回去买好看的衣服穿!”简雪梅满眼放光的打量着时沫清,豪爽的从包里摸出一张卡,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谢谢大伯母!”时沫清礼貌道谢。
“果然是为了钱来傅家,大伯母可别被她单纯的小样子给骗了!”傅熙悦坐在对面冷眼旁观,要不是陈少华对自己提点过,就是看着她笑的那样,她都恨不得抓烂她的脸!
“我……”时沫清脖子微缩,忽然鼻子一吸,委屈的解释,“熙悦,你抢走陈少华我真的没有跟你计较,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要不是傅老爷子执意,我也不会来的!”
“你!你胡说八道!”面对大伯大伯母质疑的目光,傅熙悦恼羞成怒,要不是陈少华死死的抓着她,她都恨不得过来给她几巴掌。
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时沫清只觉得心底解气,就是前世的杀身之仇不说,这一世在d大,她傅熙悦哪次不是置自己于死地?现在轮到她百口莫辩就恼羞成怒?
那当初呢?她身处流言中,一个不慎就会被逐出学校!还有在酒店,如果不是路湛,只怕自己只会中招,在情漫苏亭包厢门口,算计自己打同学,如果不是自己辩解得力,只怕会被学校记大过!
现在她只是用言语刺激,她傅熙悦就受不了?
“沫清,别计较,那丫头在傅家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傅国强眉头紧蹙,眼底闪过不满,熙悦居然是抢了沫清的男朋友?
“爸!赶紧介绍我啊!我等急了!”清朗的嗓音从一侧传来,狭长的眼眸闪过兴味。
“对啊,大伯,还有我呢!妹妹被爷爷宠坏了,别跟她计较了!”
“这是大哥傅家明!”傅国强说起大儿子时,满脸的自豪,他笑着指着旁边的另外一位年轻男子,“这是二哥傅家旭!”
“大哥,二哥!”时沫清淡淡的打招呼。
“我们比较穷,没大伯母有钱,见面礼就少点了,这玉手镯妹妹见谅!”傅家旭脸上露出得体的笑,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谢谢二哥!”时沫清接了过来,心底警惕了几分,笑面虎说的就是他吧?她不信傅熙悦没有把她和陈少华怎么凑到一起的事说给他听,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京都关于傅熙悦的流言一定是自己放出去的!
在自己折断他妈妈指甲后,还能这样跟自己说话,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心机很重!
“哎呀!我送什么?干脆也给你一张卡,估计没我妈多!”傅家明淡笑的递过来一张卡,对待时沫清不冷不热。
“谢谢大哥!”时沫清毫不客气的接了,说她爱财也好,贪财也罢,反正她就是接了!
“这位是二伯,你爸的二哥!”
“二伯!”
“好!”傅国民笑着点头,脸上淡淡的笑意带着疏远,看不出什么。
“行了!人都认了,开席!”傅仲儒一脸的不悦,她叫了傅家所有的人,唯独喊自己要条件!一想起这个,他就觉得窝火!时沫清简直把路老头的狡猾都学了过去!
午饭后,时沫清带着一大堆礼物准备上车。
“时沫清!明天的祭祖上族谱!你必须来!”傅仲儒强硬道。
时沫清上车的脚步一顿,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您想多了!如果您给我傅家我该有的家产,也许我会考虑入族谱!初十见!”
傅国强几人不在,她也懒得装了,径直钻进了车,啪的一下,带上了车门,对着开车的傅管家道,“开车!”
傅管家犹豫的看了眼外面,叹了口气,发动车子,脚下的油门一踩,离开了傅家。
“孽障!”车子刚离开,傅仲儒“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两眼一黑,直接朝后面倒去……
☆、第165章 反正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回到酒店,发现蒋静怡不在,她锁上房门,直接进了空间。
坐在蒲团上,她眉头紧蹙,手里的笔在一旁空白的纸上敲打着,什么意思呢?
她左手边发黄的纸上潦草的画着一些难懂的草图,似乎是随意画着,又似乎是主人的纠结,忽然时沫清凑近了几分,纸上有两个字和来回剪头,傅?时?
难道真的有时家?是她外祖家还是?还有这来回的剪头又是什么意思?
左右想不出来了,她索性出去,以后再说吧。
有了手中的卡,时沫清自然不会用自己的钱,这卡里的钱估计也取不出来,她索性连自家酒店都刷,反正没人知道她这里有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