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如是想着,又听他温柔的道:“快躺下,等你睡着,我就去书院找孟先生。”
随手把水杯放在床边,扶着花颜的肩促使她躺下并给她捂好被褥,花颜盯着他轻柔的动作痴痴地笑。
“相公不用去师傅那儿,我刚才已经师傅提过了,他老人家不愿意,我便没勉强,我的本意也只是想让他们开心而已。
他们离开后我寻思了下,如果除夕前一两天家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们可以去书院陪师傅和云叔,除夕那天吃了中饭回家。”
徐文宣迟疑了会儿,“可以,我回去跟爹娘说。”
花颜欢喜的道:“嗯呐,我头已经不是很烫了,人也有精神,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反正在哪儿都是熬药喝,家里更自在,省得爹娘担心,要不马上抓药回去?”
“不行。”徐文宣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她的提议,“你病得怪异,大意不得,这里有高明的大夫盯着更让人放心,怎么着也等你大好了才回去。”
花颜哦了一声,乖乖躺好,转而关心起县令到访的结果,徐文宣喜滋滋的说家里人表现很好,熊县令非常满意。
他没细讲,只让她不要忧心家里的事,静心养病。
花颜明白徐文宣是不想让她操心就没多问,接着道:“你把门关好,快点上来睡会儿。”
“刚才在车上睡得沉,我一点儿都不困。”
“到底上不上来?”花颜凝视他,拍拍旁边的位置,道:“你几天没睡觉,回去的路上琢磨事肯定睡不着,来时眯那会儿怎么够,可别我病刚好,你给熬垮了。”
“好,我听你的,别起来,我睡那头。”徐文宣依言脱鞋上铺,床铺比较小,担心睡一边挤到她,唯恐睡着不知不觉会抢她的被褥,所以决定睡另一边。
徐文宣确实困倦了,钻进被窝搂着花颜的脚没多久就睡着,直到傍晚,傅云给花颜送汤来叫门,徐文宣才陡然转醒,拍着脑门儿懊恼道:“糟了,我睡过头啦。”
“没事,我也刚醒,你快去给云叔开门。”
花颜边说边穿外套,徐文宣先跳下床去开门把傅云接进来又才拿起床头的衣袍往身上穿。
花颜正与傅云客套,言说劳他辛苦云云的话,又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啊,闻着馋虫都爬出来了。”
“香吧?”傅云对她笑,然后又道:“专门给你们炖的乳鸽汤,里边加了山药、茯苓、莲子、桂圆、芡实和薏米,有健脾养神、滋肾养气,祛湿养颜的功效。
你这些昏睡不醒,容易染湿气,一定要多喝两碗汤,文宣连日来熬夜也得补补,快些过来拿碗自己舀。”
傅云说话间取碗准备给花颜舀汤,她连忙去拿勺子,笑嘻嘻的道:“云叔,我自己来。”
“我来,你人不舒服就歇会儿。”
“云叔,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别惯着我。”花颜与傅云争,徐文宣过去同时夺过她的汤勺和老者手里的碗,让他们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