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自是不反对,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可送给孟先生,罗氏便去菜园子里挑了些菜蔬回来,还准备了一支猪后腿让他们一同送去。
吃了午饭就催他们快点去,叮嘱徐文宣把书拿上,不明白的地方就请教孟先生,罗氏特别交代花颜看好徐文宣,千万不能让别的同窗把他拐出去玩了。
离县考还有个多月时间,而罗氏老两口的神经早已绷紧,如果不是去孟先生家,他们都恨不得不让徐文宣出门。
加之罗氏认为花颜管徐文宣比较宽松,说起来她是不会怎么约束他的,而县里有他的许多同窗,毕竟读了十多年书,同班或不同班的学子都识得不少。
罗氏生年关大家都闲空,万一遇到同窗些又拉他去小聚,不出事还好,出了意外又要再等一年。
实际上罗氏最担心的是花颜会带着他去玩,他本身是个倒霉的,花颜没事,他却可能倒霉,明着叮嘱花颜管束徐文宣,实则是提醒花颜悠着点。
花颜乖顺的应承,言说他们只在书院陪师傅,不去别的地方瞎晃。
罗氏还特地问起花颜又听到什么话没有,花颜稍稍反应了下才知她的意思,花颜摇头,罗氏就没再追问。
花颜二人收拾好自身,徐文宣背着背篓出发,老两口一同离家,只不过他们是背着泡好的黄豆去磨坊磨豆子点豆腐。
过年时,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祭祀祖宗时也要用到白豆腐。
罗氏去到磨坊,那里有很多人排着队,闲来无事就站着聊天,人们就问起怎么是他们来推磨,儿子儿媳呢?
往年不管是平时还是年底,推磨都是由大的两个儿子儿媳来,罗氏与徐和顺来得少,就算他们来了也是站旁边跟人些吹牛,活计有儿子儿媳做。
罗氏笑眯眯的回答大家的疑惑,说是老三两口子去孟先生那里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了,推磨也不是重活儿,他们两个老的能做,而且很轻松。
事实上,根本不用罗氏与徐和顺推磨,来磨坊等着的人中亲戚晚辈多的是,站着排轮子顺手就帮他们把豆子磨了。
即便没有亲戚,左邻右舍,同村的年轻人也不会坐视不管,以前白帮忙都会做,如今还想去徐家帮工赚钱,可不就得更积极?
谈论起儿子儿媳,罗氏满脸皆是骄傲,村民们也奉承,羡慕他们家娶了个好儿媳,并觉得徐文宣的霉运肯定被花颜撞走了,来年他一定能考过县试。
罗氏高兴了,言说但愿如此,承他们吉言,而徐和顺只憨厚的笑,他的话不多,尤其是别人夸他家儿子时,他特别不好意思。
花颜和徐文宣没走书院大门,而是从靠近孟先生院落的角门走,傅云在庭院中听到声音,忙踱步过去,见是花颜二人,他顿时喜上眉梢。
“你们来了啊,虎患可解决了?有没有人受伤?”
“昨天就抓住了,我师兄们可厉害了,没人受伤,顶多是被林子里的荆棘、树枝丫挂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