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缓口气继续,“虽然我现在不能完全肯定他将来一定会再犯错,但我真的不想再被他拖累,不希望颜颜再次成为皇家人口中的笑话。
倘若二哥将来再犯事,我们谁都保不了他,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与他断亲就能一劳永逸。
他要为自己做事的事负责,没人帮他收拾烂摊子,爹觉得他还有胆子犯错?即便他不要命,那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在朝为官,现在与将来本就会有同我意见不合,利益不同的对手要应付,还让二哥成为对付我的棋子,叫我怎么应对得过来。
无论是为二哥家好还是心疼儿子的难处,我希望爹娘在这件事上很狠得下心,别让二哥认为他还能指望我们撑腰。”
“好吧。”徐和顺听了只得答应,“断亲就能解决问题,莫非要跟犯错的兄弟姐们都断亲?”
徐文宣扶额,他解释那么多,爹心里还是怨他,说话揶揄他。
“断亲哪能解决所有问题,因为无法掌控二哥,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既要让二哥没倚仗而惧怕不敢再闹事,又要明确告诉大家我们非常不赞同他的行径。
对亲友们而言,也有杀鸡儆猴的效果,其他人以叮嘱为主,稍后我准备在家门前立一块石碑。
在石碑上明确规矩,不允许家里人收礼敛财,也不承认拿钱办事,谁收礼谁办事,后果自负,大致内容是这样,最后特别注明与二哥已断绝关系。”
徐文宣决定将他和花颜的态度明确告诉大家,不管哪家亲戚收了谁的好处,到跟前来说项没用,一旦发现不守规矩的人,以后便不再来往。
旁人送了好处也得不到回报,想必没几个人愿意,遏制住双方的心,就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如果以后还有人再犯,有那么大块石碑为证,他再持正守心,到时候也拿不住他家的错处。
“你要立石碑可以,你决定和老二断亲,我们都听你的,既然已经断亲,那就不用再羞辱了他嘛。”
徐和顺于心不忍,亲生爹娘和兄弟都不要他了,还要将他的名字写在石碑上让人看了笑话。
徐文宣态度坚决,“必须写明,我不是为了羞辱他,而是为了让他谨记,更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与我们已经断亲。
如果断亲一事只村里人或是少数人知晓,让他有机会再行其事,叫旁人以为找他还有用,那我们断亲的意义又在哪里?”
一块石碑当然不可能完全阻止那些事的发生,至少一定程度上有警示的作用,撇清他们的关系。
“老头子别再糊涂,老二做下那些事,他的名声早已恶臭,他都下了大狱,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老三的做法很对,不存在羞辱他的意思。”
什么羞辱不羞辱的,老二胡作非为让全家遭殃,就算羞辱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次哪里只是连累自家人,亲戚们恐怕也会恨死他,小桑村除了他这样的人,连带村里人都可能被其他人议论。
关键是小桑村出了这么大事,惊动了皇上派出专人来处置,宁海县衙的官吏以后绝对会重点关注小桑村,那可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