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多谢娘,我以后一定本本分分做人,用心教好三宝。”
林氏又哭起来,罗氏皱着眉头,温柔的说:“好了,我看你今天眼睛水都哭干了,犯错晓得改就是好的。”
看着林氏一阵一阵哭,罗氏心里也不好受,留下母子两人,家里没个男人撑着,日子终究不好过。
家中没有男人,可能以后闲话多,让大郎帮衬了来又担心大儿媳妇那张嘴。
去京城之前得跟他二叔和舅舅家叮嘱一声,能帮就帮着她点。
话说回来,老二家的还年轻,土地也不多,她自个儿挖土种地不成问题,只不过遇上挑粪淋粪的时节难点,她可以打造一对小点的粪桶来挑,多跑几趟便是。
只要她有心做,农活不是难事,忙不过来还有娘家父兄帮衬,倒是不用过于担心。
徐文宣第二天才带着打好的石碑和安碑的工匠些一起回家。
有的村们表示大家识字不多,他弄这个石碑似乎没什么多大用。
徐文宣没多做解释,只道:“乡亲们以及邻村大多数人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座石碑不是立给大家伙儿看的,主要是为承认我做得不好之处与警示自家人严于律己。
另一方面是为了给别有用心的看,他们知晓我们家立的规矩,自然不会白花冤枉钱。”
“呵呵,听着是那么个理儿,清正廉洁是好官,我想问句话,又怕你生气。”
徐文宣和气的道:“我不会生气,四叔尽管问,我能答得上来一定好生回答。”
那人捏着脖颈清了清嗓子,吐了口痰才才说:“石碑上说不收礼也不帮忙,如果我们这些亲戚有事能找你帮忙不呀?”
徐文宣温柔的笑道:“能帮的忙当然可以,但是不能由你们帮别人传话请求帮助,你们自家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跟我说,能帮就帮,我做不到也不可勉强。
我如今被贬官,颜颜也受罚,我们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有些难做的事,还请各位叔伯兄弟别为难我才是。”
他并非无情到谁的忙都不帮,但不能让人有机可趁,而且他要量力而行,不可以夸下海口。
“嘿嘿,那是当然。”
“咱就那么一问,我们平日里不惹事,用不着麻烦你们,怕就怕遇上事搞不定,听了你的话,叔放心了。”
旁的中年汉子高声喊:“三弟啊,你侄儿在读书,万一他以后出息,能去京城赶考,去你家落脚可以不?”
“二哥这话见外的不是,到时候你们去了只管来家里,我和颜颜总不会让侄儿挨冻受饿。”
另外的人笑说:“二庄哥那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哟,大侄子怕是要等好多年才能去京城赶考呢。”
去京城赶考,至少要是举人,孩子们在村学才读没好两年,离进京赶考还早得很。
“笑啥呀,再早么,咱孩子得去呀,我这不早点跟三郎说好嘛,以后咱们可再难得见到他了。”
“是哈,大家伙儿的孩子都是神童,全都能读书做官。”年轻汉子自嘲,转而问旁边笑着的罗氏,“婶子家住得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