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尽量去打点。”
听到徐文宣肯定的回答,徐和顺满意的点点头,罗氏则道:“这次老二家的被吓破了胆,心里恐怕恨着老二,我得去跟她交代清楚。
万一她不肯去看老二,我们说再多都没用,只要老二饿不着就不容易有事,他要去做苦工时,让老二家的给他备足干粮才行。”
“里头还有林家老三,二媳妇肯定会去,他还牢里还好说,二媳妇隔三岔五去看他,给他们送点吃的,二媳妇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被送去哪里做苦工。”
徐文宣皱眉,爹娘安排得这么细致,二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关心,二嫂岂会不让他知晓。
她自然会盼着他出来,等二哥知道爹娘如此体贴,而自己也为他们安排,岂非明明白白告诉二哥,他们没有不管他。
那么之前做的那些安排岂不白费工夫?
“爹娘不要忘了我们两家已经断亲,二嫂去不去看他,那是他们二房的事,你们这样安排相当于告诉二嫂,我会帮他们安排见面,你们对牢里的儿子也关怀备至。
爹娘又不是没听说我们回来之前二哥在牢里有多嚣张,我不希望断亲这件事成为别人眼中我们推卸责任的借口。”
罗氏怔了怔,“那我只随口提一句,不说那么细,咱不提你二哥,你去村学跟毛先生打招呼,别让三宝没书可读。”
“好了娘,该安排的事我会考虑周全,你和爹要去亲戚家走动就趁早,柳明轩那边安排好就即刻出发。”
他并非无情之人,该怎么安排心里有数。
徐文宣明白他们始终放心不下二哥,可分明商量好断亲就断得彻底点,至少给二哥和外人是那种感觉,但他们总安排各种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非常关心犯事的儿子。
所以徐文宣此刻的心情有些烦躁,聊完之后立即去县衙找知县,然后去飞鸿武馆问他们是否有信件或物什要带去给黄师傅。
最后又去海城书院拜见教过他的先生们,顺便拿他们写给孟先生的信。
另外孟先生的弟子们也有信留在书院,其中还有人回宁海见过徐文宣,对徐家发生的事表示关心。
临行前一天,徐父徐母提着食盒,干粮和水壶去牢里看望徐文才,后者见他们来,两眼放光,从地上蹭起来,扑腾到牢门边。
“爹娘可算来看儿子了,就知道你们不会狠心丢下我。”
罗氏哽咽道:“二郎,我们赶明儿就走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你要乖觉些,好生反省、赎罪。”
“娘真的不能让三弟和三弟妹救我出去么,儿子是被人蛊惑的呀,是他们捧着钱财来诱|惑,我一时没控制住才犯下大错。
那红泽是京城来的大官,我犯的事由他做主,我上次就看出他和弟妹关系很好,只要弟妹一句话,我就可以出去,我保证出去以后安分守己,我什么都不想,乖乖在家种地,行不?”
林老三跟着央求道:“徐叔,徐婶子,你们行行好,姐夫和我们只是收了钱财,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三郎兄弟把钱都还回去了,你们请红大人放了我们吧。”
徐和顺怒道:“混账东西,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以为颜颜一句话有那么管用,我们看你们脑瓜子里没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