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真的跟他们想的一样,罗氏低头偷笑。
徐文宣不疑有他,乐呵呵的道:“忙着赶路,好几天没换洗,颜颜嫌我跟泔水一样臭,回来就催我去洗澡,衣服是熏香熏过的,有股清香。”
罗氏听着笑容缓缓凝滞,看来是她想歪了。
徐和顺看向别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
呃,瞥见老婆子的表情,感觉好好笑。
他就说嘛,读书人称白天做那种事叫白日宣淫,很不雅的事,三郎和颜颜当然不会无礼。
“没有多少地,你们不用见天待在后院忙活,让下人去做便是。”
徐和顺道:“这才多少地,我们不累,有个事打发时间好得很,府中家丁做事毛躁,他们不是种庄稼的好手,平白糟蹋庄稼,浪费土地。
我们回家那段时间就是他们打理菜园子,弄得不像话,反正我瞧不上他们做的活计,我发话不许他们再来掺和。”
很多老庄稼把式都看不起年轻人种地太粗糙,府里开来种的地不多,徐和顺特别爱惜。
“我不反对你们种地打发时间,那也不用天天待在地里,你们将地培的跟白面一样细是浪费功夫,雨一下,人一踩,又变成块了不是?
如果你们实在闲得慌,在家喝喝茶,下下棋,亦或是学认字也好,多的是事情做,不必总围着这块地转。”
每天要来菜园子里忙活一阵,做的事多,得到的结果一样,种地根本不用如此精细。
“我们这么大把年纪还学认字做什么,看到那些弯弯绕绕的字就脑壳痛。”
徐和顺说完,罗氏紧跟着附和,徐文宣笑道:“我总算知道大哥、大宝二宝不喜欢读书是随了你们。”
“你胡说,我们是年纪大了,眼睛花,看不大清楚,年轻的时候想学没机会,还要忙着种地养活你们。”
徐和顺不承认,他年轻时候羡慕那些识字的人,外出上工回来,坚定了供儿子读书的决心。
罗氏吸了下鼻子,心思活络起来,走到徐文宣前面挡着他。
“以前穷的时候觉得茶是顶好的东西,后来能吃得上茶又不觉得有多么好,天天喝茶、下棋也没意思,你倒是可以给我找件正事做。”
“嗯?”徐文宣不解的看着她,“娘想做什么?莫非你想去颜颜店铺做事?”
“不是,铺子里全是年轻小子和姑娘,我一个老太婆去做什么?我是让你赶紧和颜颜生娃,以后我们带孙子就不总来这儿晃悠了嘛。”
“对头,我们在京城没几个熟人,我倒是喜欢下棋,天天跟你娘下棋很没意思,同孟先生他们下,我完全没胜算,反而耽搁他们的时间。
算来算去无趣得很,要是在村里还能跟大家伙儿喝点小酒,聊大家都感兴趣的事,想来想去只有带孙子孙女不会厌烦。”
徐文宣哭笑不得,原来爹娘已经学会委婉的给他下套,不像以前直接跟他说。
“别催,我和颜颜心里有数,肯定会抓紧时间,你们耐心等,孙子孙女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