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里不服气,也不否认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说软话,但我刚才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希望母妃能相信我。
他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柳明轩是你的女儿我真心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只可惜有缘无分罢了。
表姐说得对,我想要爱他,却不懂得怎么去爱,所以才让我的爱变成了伤害,我应该给他认错。”
“没有必要,他有娇妻美眷,也不需要你道歉。”
胧月的心思容易变,她不能被胧月几句话蒙混,要是女儿出去再闹出什么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柳明轩需不需是他的事,要不要道歉是我的事,难道母妃想让女儿一辈子不能心安?”
襄王妃坚守立场,挥挥手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时间会冲淡一切,等你再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记得他。”
“原来母妃想要快点将女儿嫁出去?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想娶你们病怏怏且连能否诞下子嗣都不确定的女儿为妻?”
听着胧月的话,襄王妃心如刀割,忧伤的道:“别把你说得那么不堪,你不是一直病着,况且关于子嗣之事,御医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并非不能诞育儿女。
只有瞎了眼的男人才不想娶你,我的胧月是金枝玉叶,想要娶你的才俊多的是,只要我们王府放出话去,上门提亲的好儿郎能将门槛踏烂,队伍能排到城门口。”
胧月的病是襄王妃心底最深的痛,当初怀胧月之时,王爷与新收房的妾日日欢好,因为怀着孩子,她面上装得大度,心中却甚是阴郁。
那个小妖精比王府中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得宠,甚至胆敢到她面前来放肆,然而王爷却轻描淡写的说一句,“玉儿不懂事,你莫要计较”顺便关照她别动了胎气。
如此种种叫她如何能不气?
王爷可以宠爱侧妃、妾室,但谁都不能越过她去,更不可以危及她的地位。
自从下定决心除掉小妖精,心中便多了一份计较,然而小妖精没了之后,王爷消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跑来质问怀有身孕的她。
当时她何其伤情,待到胧月出生,身子孱弱,御医尚且不能诊断出究竟什么病因,言语之间透露出孩子可能不好养活。
她认为是怀胧月时情绪低落,思虑过重,有时生气还没好生用膳,最终导致府中胎儿身体不佳。
一直觉得愧对女儿,小心翼翼养育胧月,等她长到能说清楚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之后,御医才确定胧月是心悸之症。
这些年她怪自己也怨襄王,他们二人也都觉得愧对胧月,所以事事纵容,尽可能让胧月顺心,只有一件事没满足胧月。
可是她捧在手心的女儿却如此看轻自身,说话也阴阳怪气,她委实心酸。
胧月沉默半晌才开口,“他们看重的只是金枝玉叶,是你们的女儿,是郡主,并非是我这个人,没什么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