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顺嗡着鼻子嗯了声,“我不想跟你争,明明以前讨论过的事,你现在又提,跟你说了咱俩吃闲饭别多事。
三媳妇是说过那座小院给他们准备,可没说是他们的产业,人家已经用了,难道你主张接闺女们来,然后让里边布置好的挪开?”
二儿子吃牢饭,大儿子在县衙当差,剩下的就两个女儿女婿,接他们来除了给三郎两口子添麻烦还能做什么。
“我可没说挪开,诶,我一说你就反对,三郎们有本事,拉拔他们一把不碍事,一家人兄弟姐妹都好才是真的好,不能只三郎们厉害。
郡主府这么大,外人住得,自家姐妹还住不得么,目前只有月儿一个孩子,颜颜都要开办书院。
听起来比村学好上很多,要请厉害的先生来授课,自家孩子来沾个光嘛,来京城,在三郎和颜颜身边长大的娃肯定比在村里长大的强。”
那天听花颜和安王说了一嘴,将要开办的书院会聚集各类人,孩子们在那里结识的人不一样。
自家开办的书院,亲戚家的孩子去读,结识些达官贵人家的儿女对他们以后有好处。
“好是好,他们来不用花钱?单凭赚的那点工钱能供养得起不,你可别再说吃住在府里,这儿不是我们老徐家的产业啊!
人没什么本事就别攀高山,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些脸色,你跟我说说就算了,我知道你是盼着儿女们好,不了解人只会认为你胳膊肘往外拐。
毕竟王家、肖家是外姓人,接来京城就是负担,曦月是养在三房的孩子,招财和金宝他们跟她不一样。”
歇口气继续说,“一来来一大串人,你想闺女的时候觉得他们来好,真正等人来了京城,什么事都要我们安排,花销大了,你肯定会舍不得。
请神容易送神难,等人到了跟前,你看不惯再想撵走就老火了,你想孩子们,等明年开春回去一趟嘛。”
他也想念儿女,想孙子外孙们,自从二儿子犯事后,他没再想过要接他们来京城。
“嗯,我是打算回去看看呢。”罗氏低头纳鞋底,而后嘟囔着,“荷花他们也来不怎么麻烦,花不了几个钱。
比起花颜为蓝汐花的心思,准备的物件,算不得什么,一根牛毛都不如。”
徐和顺坐起来,“我说你怎么旧事重提,老二犯事时你说得很透彻,原来是因为蓝汐哟。
那怎么能一样,王爷安排花颜布置院落,花颜花的是她外公给的银子。
虽然现在送出去了,稍后安王定会换种方式还回来,你的心眼儿越变越小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以前三媳妇不怎么理会花家人,你有时还会劝她,说花家人再怎么不对也是她的娘家人,尤其是她爹,该孝敬,如今给蓝汐花多了,你又意见大。”
罗氏打了个唉声,“花家拿不了多少,蓝汐那里可是金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从院子到屋里得摆件儿,哪一样是点点钱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