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临行之前对襄王妃道:“看相一事莫与外人道,我不想别人当神婆,最好连大夫们也别说,以免他们心里有负担而影响用药。”
襄王妃略有迟疑,最后还是答应了。
当花颜看凉王,后者随即吩咐他的人不要张扬。
花颜安心走了。
当着汪氏的面,秦羽没询问花颜,直到上了王府安排的马车,见她疲累的靠在车壁,先关心她。
方才在襄王府,他身为下人不宜过问。
花颜实诚的回答道:“确实有点累,我没处理过那么重的伤,心里怕得很,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呢。”
秦羽语重心长地道:“你此次有点冒进了,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太医们的心思,你说要是有个万一,难道王爷王妃不怪你。”
“嗯呐,秦叔,我知道的,但胧月伤成这样,我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总该进我所能帮她。”
“我知你心善,真是与胧月郡主之间的情分,但人心复杂,救活了她,或许他们会心存感激。
若是胧月郡主有个三张两短,恐怕怀疑药有问题的人很多,尤其还有凉州世子在,朝廷和诸侯之间关系微妙,我倒是希望你心肠别那么软。”
假如胧月郡主能醒,大半功劳是太医们的,倘若她不能苏醒,郡主很可能要背黑锅,尽管从城墙摔下去的胧月郡主的情况本就不妙,到头来他们肯定怀疑药有问题。
毕竟她的药没外人用过,不为人所知,且花颜她不是大夫,有些事实在难以说清楚。
花颜笑笑,“知道秦叔是为我着想,那时想着就那样做了,你放心吧,胧月会苏醒的啦!”
秦羽满脸担忧,“诶,你不该那般安抚他们,到时候人没醒怎么办?”
花颜二人聊着回府。
昏迷的胧月郡主做了一个梦,梦里堂哥红泽和苏倾城生了个女儿,而她和柳明轩已经成亲,正准备去看望,因着两家关系甚好,她竟生出要为自家儿子定娃娃亲亲的念头。
胧月很奇怪,她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儿子,可梦里似乎她有个很大的儿子,嗯,确切的说是大龄剩男。
红泽和苏倾城第一次当父母,心情非常激动,广发请帖,得了请帖的大多是与太子府有过交往的多,但没有什么来往过的也不少。
那些小官儿的拿着金灿灿的请帖,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喜的是能收到太子府的请帖倍儿有面子,也能一睹府内风采。
更为重要得上当天少不得好些达官贵人到场,运气好还能交上三两好友;愁的是这礼可如何是好,既要恰到好处又要不失妥当,难难难!
胧月在梦里年纪轻轻就没管理生意上的事,好像将事情交给了她的儿子柳逸明,然而她又知道自己没孩子,梦里得心情很矛盾。
而柳明轩也没在商铺操持,他们出门远游回到府中几日,不见自家儿子,她还对柳明轩埋怨,“你看看你家儿子,我相中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连人影都没有见到,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