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昊跟在她身侧,只听到那句“每天中午都过来陪朕用午膳”,虽然没说话,冷峻的眼底却浮现一抹温暖。
做摄政王这一年,因为处理政务大多在白天,无需兼做隐卫之事,所以南墨昊吃饭就寝虽然不是太过于按部就班,却也还算正常。
至少比起做隐卫时常常一两天不吃饭要好得多,倒也不是说隐卫的待遇多苛刻,而是出任务时遇上关键时候,一天两天不吃饭不喝水,或者只喝点水吃点冷馒头也是常有的事。
隐卫需要适应任何严峻苛刻甚至是险恶的环境,即便是待在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也得自己寻找出路,寻找吃食,保证活下来的几率。
奉旨做摄政王,他适应了跟群臣周旋,适应了不同于隐卫独来独往的行事习惯,也学会了应付各种复杂的局势,以及始终不曾褪去分毫的肃重威严。
他比隐卫多了一些情绪,多了一些思想。
但是心里清楚,回归隐卫职责时,他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和想法,通通都会被抹去,因为那都是不被允许的。
回到雍华宫,子曦命人准备一些吃食,考虑到时辰已是傍晚,子曦吩咐多备了几道菜,转头问南墨昊:“秦裳现在被关在何处?”
“在他自己的住处。”
秦裳进宫那天,子曦就让他自己在宫里挑了一座宫殿住下,他貌似挑选了离雍华宫不太院的兴庆宫。
虽然隔着不愿,但宫殿与宫殿之间到底也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子曦吩咐秋雁:“去请秦公子过来用膳。”
秋雁屈膝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