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懵了似的,浑然不觉得双手有多疼——哦不,而是此时他顾不得火辣辣的双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帝修,目光火热得像是要把他家谪仙般的主人生吞入腹了一样。
帝修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把竹剑横放在他的双手上,语气淡淡:“反省两个时辰。”
说罢,径自起身离去。
“主人!”秦裳抬眼。
“加一个时辰。”帝修头也没回,慢悠悠开口。
秦裳正要再度开口,蓦地想到三个时辰的惩罚,硬生生地住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家清贵飘逸如谪仙下凡一般的主人渐行渐远。
直到那白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再也看不到,秦裳才收回视线,愣愣地盯着自己肿高的掌心,手指试着微微弯曲,钻心的刺痛立即传来,疼痛是货真价实的,没有掺杂丝毫水分。
秦裳双手颤了颤,连忙把竹剑捧好,顾不得一双可怜的手疼得几乎没办法捧好剑,却也必须咬牙支撑下来。
可此时他心里最在意的却绝不是这点疼痛,更痛的也不是没受过,比起屡屡伤筋动骨的严厉责罚,这双手虽看起来惨兮兮的,却还没到让他不能忍的程度。
只是心脏位置忍不住激烈地跳动了起来,咚咚咚,带着他急欲想确认某个事实的迫切,剧烈的心跳听得清晰无比,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秦裳紧张,兴奋,激动,满心满脑子都在想着,主人为什么没问他为何会流风回雪?为何会用竹剑打他的手心?为何会罚他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