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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陈伯,哪里有酒店?”他放下了碗筷,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满面慈祥的老仆。

“噢!二少爷,离这儿五分里处就有几家,也不是酒店,不过,那里的饭菜也好可以。”陈伯小心冀冀地应答。

江萧立马转身上楼,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下楼,牵着静知的手就步向门边。“走。”

当他拉着她上车,温柔体贴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再疾步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静知才知道他是真的要带着她去寻找五里之外的酒店晚餐。

车子在平坦的道路上前行,远边天际的彩霞印满了天空,似血染红了一般,红得吓人,霞光与道路两边的绿叶影子落洒在车玻璃上,折射出一道又一道隐隐绰绰的光影!

静知将头斜靠在椅背上,水雾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专注开车的男人,幽深的眼,挺直的鼻,削薄的唇,精美的五官犹如出自于艺术家的一件雕刻品,刚硬着带着柔美的气质,具有让人着迷的矛盾特质,偶尔别过脸,凝向她的眸子深邃中带着满满的笑意,阳光的笑容犹如一股清风活泉进驻她孤寂的人生。

那顿饭,静知吃得很香,是有史以来吃得最多的晚餐!

吃罢晚餐,驱车回老宅的时候,陈伯疾步从宅门口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将她迎进了屋。

静知上楼洗澡,江萧与陈伯在楼下闲聊,江萧告诉她,陈伯是江家最忠实可靠的佣人,年轻时候家境也算富有,因他嗜赌成性,短短一年之内就输光了所有的家产,妻子咽不下这口气,在一个月圆之夜,抱着一个月不到的女儿路跑出去,第二天,他找遍e市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太平间里找到了妻子冰凉的尸体,但是,女儿却不知所踪,他抱着妻子的尸体痛不欲生,并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拇指给妻子陪葬,从此,他也不愿意再娶,独自一人到江家当起了仆人。当年,江政勋升职调离e市,江老夫人要他跟随着一起搬迁京都,然而,他却说愿意留在这儿照看江家老宅,因为,他期待终有一天能给女儿重逢,他渴望着宁死之前还能再到女儿一面,在他的眼睛里,静知看到了萧瑟与寂寥,但是,枯瘦的脸颊上却蔓延着一缕落寞的幸福,佝偻的身子是在守候着心中的爱人吧!她虽然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他的心里。

他凄凉的一生,让陈伯一呆就是三十年,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江家,所以,陈伯在江家每一个人心目都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自然从小就得到江萧两兄弟的尊敬,江家都把陈伯看做是江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沐完浴,静知轻踱到窗台前,窗台上摆放着两盆漫珠沙华,没有叶子的蔽护,红色的花朵傲然挺立盛开,淡粉色的花蕊,大红色的花瓣,长长的花瓣片边缘的颜色更浓,看起来更刺眼,有花无叶,过一段时间,花凋谢了再长叶,花叶生生错过,生生相望,又称作彼岸之花!

这花的寓意让她想到了有一个电视剧的男女角,两人虽相爱,却隔着滔天的父仇,男人狠心将心爱的女人从高高的十八层摔下,活生生把她摔死,从此,他也成了没有心撒担魔鬼,死后,他下了地狱,而她上了天堂,生生相错,生生相望。

花虽美,故事去太感人,房门没关,爽朗的笑声从楼下传来,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楼下的客厅里,江萧还在与陈伯闲话家常。

“二少爷,老夫人身体骨怎么样了?”

“躺着呢!病了快两个月了。”“你可得经常回去看看她,至小,她最疼你了。”

“嗯!陈伯。”

……

静知踩着白色的台阶,清滢的眸光往灰白色的墙面一扫,落在了一幅画儿上,画里是一个很古远的女人,女人穿着罗衫素裙,月白色碎花底衣衫将她的脸蛋衬托得更白皙,纤细柔美的身段坐在一架织布前,手里拿着白色的纺丝,眸光专注,黛眉含笑,镶嵌在金粉面具上那一对纤长的睫毛卷曲,发髻上插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有两咎秀发从玉白的颈子间埋落于精美的服饰中,又从领子口现露出来一直延伸至衣服包裹的雪丘上。

眉目间的神韵,还有那眉,那眼,那张白皙酡红的娇颜……

“是不是与你有些相似?”身后粗嘎的迷人的男音袭来,他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峻拔的身姿立在了她的身后,而她没有回头,双眸定定凝望着墙面上这张女人画像,看着她,她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凄迷与酸楚……

男人拔开她脑后湿漉漉的如云秀发,将它们搁置于一边,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坚毅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拥着妻子娇弱的身子,与她一起欣赏着这幅古老的美人画像。

“这是江家很多年前的当家主母,据说,我们的老祖宗在汉代是一名厮杀缰场,威名远播大将军,可惜,在一场金戈铁马的战争中,为国殉职,那时候,这凌氏主母才刚嫁过来五年不到,膝下只有一个儿子……”

☆、初露锋芒:第70章 吃味,纠结!

猛然,她感觉自己左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迷离的眸光中,似乎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高大威武的男人一身枣红色铠甲战袍,骑在马背上,剑眉斜飞入鬓,挥幽深的眸子瞬间浸满了嗜血的风暴,挥着刀枪正在与一群士兵浴血奋战,那张掩在头盔下的脸孔,回首间,赫然是江萧那张气度非凡的俊颜,只是,眉宇间染了敌人的鲜红血汁,看起像一朵朵盛开的罂粟之花,妖冶噬人!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泛着一缕又一缕凄迷的光芒。“凌氏惠平。”轻轻地呢喃着这个人名,凌氏惠平,她咀嚼着这个人名,总感觉自己似曾熟悉,也许,她的前生就是这个女人吧!

她仿佛依稀能够看到凌氏惠平倚风而立,张着那对水滢的眸子望着出征的丈夫凯旋归来!

也许是心有灵犀,他继续幽幽地道:“老祖宗死后,是她一手将唯一的儿子抚养成人,直至儿孙满堂,八十岁去逝,守了一辈子的寡,我爷爷也是死的早,我奶奶也守了这么多年的寡,知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也不能再嫁人,这是我们江家的祖训,要向她们学习。”

“我呸!”静知收回飘渺的思绪,呸了一声,这男人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现今都什么年代了,他死了,她还得为他守一辈子贞洁不成?

他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昏黄的灯光下,与她齐齐平视,幽黑的眸子深邃如古老的星空,似要将她吸进他的灵魂深处!

望着他俊逸的五官,黑亮的瞳仁里是否浮现了他身着铠甲挥着红色战袍,挥刀与敌人奋勇厮杀的一幕,回首的一眼,眉宇间飘染的血红,阴鸷炙热的眸光让她足够回味一生。

埋下头,咬着她的唇,温柔地辗转反侧,龙舌霸道地啃舔她的唇瓣,直至撬开她的牙关,扫过她一排雪白的贝齿,灼烈的气息与她深深纠缠。

在彼此呼吸急促间,他的舌退出,沿着她雪白的玉颈一路蜿蜒而下,将她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白色浴袍褪落至腰际,露出她大半个香软的身子,仰着头,喘着粗气,肌肤泛着一片红泽。

“不……江萧……不……能……。”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水,水眸晶亮弥漫着情欲的色彩,只是,这是楼道口,陈伯还在楼下,而且,她还怀着宝宝,不能有那种过于激烈的动作。

刀削般的容颜眉宇深皱,满面红润说明也正处在情潮的风口浪尖上。

知道她担忧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楼下,不知何时,亮晃晃的灯已熄灭,陈伯也许是嗅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已经退回自己的房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弯腰抱起她,三步两步奔上楼,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激情已经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燃烧。

“不……行。”见他撕扯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一把捏握住了他因过度压抑欲望而汗濡的大掌。

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令他喉头迅速上下滑动,尝到了她的美好后,他真的就陷下去了,以前,他一向不看不起那些栽在女人手中,尤其是肤浅到迷恋女人身体的男人,然而,他似乎也渐渐成了被自己鄙视男人的一个。

“我会很轻很轻的。”他只差没有发誓,孩子是他的,他不可能伤孩子一分一毫。

他吻着她细腻光滑的颈间,将她的脸别向自己,数不清细碎的吻随即落到她的唇边,她脸色潮红,经不住再三撩拔,三两下便引得全身的火烧起来。

男人的手指揉摸着她的肌肤,有着战粟按捺不住从她身体里往外窜,抬起头,看到自己双眸里充满了迷离的光芒……

她一点都没有想到,他会在……

力度很轻,可是……有几颗汗珠沿着他刀削的轮廓划落,落到了她雪白的肌肤上,那热度烫得炙人,缓缓撑起头……

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结了婚后男人就视为天?因为,这种神圣的时候是她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更何况,在这场战争里,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参与,也许她或他还没有成形,但是,凄迷的眼光中展现了这么幅温柔的画卷,

末了,空气里还荡漾着暖昧的气息,喘了一口气,爱怜的吻印在了她漂亮的玉额上。

两人汗湿的身体仍然粘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休息足够,他抱着她走向了浴室,将她放到了浴池里,长指剥掉她身湿漉漉的睡袍,抓起一朵红色的浴花抹上沐浴露就要为她擦试身体,然而,女人却夺过他手中的浴花,低下头脸一红,贝齿咬着唇肉,片刻吐了一句:“你……你先出去。”

他老婆在害羞了,第一次看着她红得似煮熟的虾子脸蛋,江萧一时兴起了逗逗她可爱小妻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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