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字字句句带着狠毒,让江萧一下子就明了,原来,这个女人是存心想要破坏静知的幸福。
盯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冷肆。
这女人的思维近似疯狂,道理说得再多,她已经是听不进去了。
“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去伤害她。”语毕,男人松开了手,而汪子旋下巴上红痕布满,转身走向了门边,门‘崩’的一声就被他甩上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记冰冷的吩咐声:“看紧她,别让她踏出房间一步。”
她出不去了,无所谓,女人耸了耸肩,江萧,最好把你女人,还有你孩子看紧一点,只要我有一丁点的机会,我就会让你家破人亡!染着毒液的双眼盯望着那道刚被某人怒气而去甩上的门板。
恶狠狠地想着……
她们曾是一对患难与共,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花,大学里,曾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一个饭碗里吃饭,然而,因为,一系列的误会,让她们走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
暗夜
某女人穿着一袭纯白的衣裙,纤细的身影从某间夜总会走出,一瘸一拐的身形在路灯下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子,抬头,风一吹,将头发吹缭到她的额角,用指拔开了发丝,露出白皙的面容,眼睛缩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她在等着计程车,可是,暗夜的街头,车子很少,偶尔有一辆经过,却载满了客人,她一个人只好慢慢地向前走了过去,恰在这时,有一辆重载型摩托车从她身边飞掠而过,一把白色的粉沫洒了过来,鼻腔里无意间吸入太多,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前面倒去,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待她醒过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身无衬褛,全身赤条条地躺在一间光线微弱的铁皮屋子里。
抬起头,瞳仁瞠得奇大,望着那几个向她逼过来身强力壮的男人,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尽,嘴唇一下子变得紫青,她颤抖着唇瓣,一遍又一遍地疾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是,几抹强壮的身体根本对她的话置若未闻,一个两个大笑出声,笑声淫秽,还夹杂着太多无法言喻的猬锁与猖狂,他们逼向她,把她逼到了一个死……她痛苦的哀叫,叫得越惨……最后,她认栽了,只能……着身子,任他们为所欲为。
“妈的,像条死鱼。真没劲儿。”一支粗黑的手臂拍在了她的臀部上。
“是啊!也不叫了,你弄狠一点啊!”另一记凶狠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开。
“都这么……真是妖精。”男人将她翻转了一个身体,让她撑在他身上,脚尖沾到了地板,冰凉丝丝缕缕浸入骨髓,让她冷得牙齿格格打着颤,她脑子一片混沌,头晕脑胀,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她的身子已经麻木了,心也跟着麻木。再也没有力气了,她眼睛一闭,整个人往身后仰去。
“妈的,妖精,起来。”有人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凶狠地拉扯,她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放……了……我吧!”闭着双眼,她有气无力地哀求。“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
“钱?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你老爹早垮台了,你银行债户里不足三位数吧!还是那个比较爽快,起来。”
男人凶狠地扯拉着她的秀发,野蛮的力气让她头皮跟着一阵麻痛,将她狠狠地地按住……
“张嘴啊!给你好吃的。”紧接着,某东西直抵她喉底部,一阵反胃,恶,臭气薰天,她发疯似地悲鸣,然而,后面有几支胳膊反剪着她的双手,把她逼成了一种难堪的姿势,她没有办法,只能咆咽一声吞下那灼烈寒腥臭味。
再后来,她想通了,反正都成这个样子,来吧!都来吧!她摊开了身子,头发一片逢乱,精亮的眸光从头发缝里直射向屋子里那几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男人们一怔,都为她这样豪迈的气概吓住了。
然后,黑暗的房间里,淫……的气息浮升,鼻重气息粗重,一声又一声,野蛮的占有与掠夺,疯狂的申吟与哀叫都充斥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那天晚上,跛脚的女人整整被那几个男人揉蔺了整整一夜,被他们折磨的几乎断了气,这是女人有生以来最惨痛的经历,身体上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嘴唇咬出了血,望着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红肿,嘴唇残破的女人,女人尖叫了一声,将手中的镜子砸到了墙壁上摔了一个稀巴烂。
她捧着自己象鬼一样的容颜,痛苦的泪从脸颊上汩汩流出,曾经,她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金贵大小姐,父亲落败,她比一只蚂蚁还不如。
第二天晚上,当她刚迈进音乐会所门槛时,一群女人就望着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看她的眸光更是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瞧,就一副骚逼模样。”
“是啊!听说,还没出格呢!不过,那么多的香肠开荤,屁股都怕裂开了吧!”
“何止呢?裂开了虽痛,可是,过程很享受呢!你瞧,弄得她真爽。平日里的高贵全是装出来的吧!脱了衣服,富家千金也与咱们一个样。哈哈哈!”女人将报纸递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手里,两人发出一记又一记阴阳怪气的笑声。
然后,音乐会所里的工作,她再也干不去了,她离开了那个地方,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报纸上那个披头散发,眼神涣散的女人,张着泛白的嘴唇,汗湿的头发从她耳背处散落在颊边,女人趴跪在地板上,虽然,体位不太清楚,可是,明显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难怪那些女人将她说得如此不堪。
她在香港世人的眼中,毅然成了一名妓口女,高级口妓女,与那么多男人做,完全是她毕生的梦魇,想到那几双伸向自己的粗黑手臂,她就恶心想吐,直到吐尽胃中的酸水为止。
只要她一走在街上,就有人指指点点,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骚狐狸,就连是出买一餐饭,也会有人跑上前来,揪住她的头发,一阵拳打脚踢,还骂骂咧咧,说她勾引她们的老公,打死她这个可恶的狐狸精,可是,明明她是被人设计陷害的,那么多的男人,如果个个都成了家,她要破坏多少的家庭,真的很无辜,她报了警,可是,警方说她记忆有些混淆,会不会是产生了几个男人对她施暴的性幻觉,然后,她就叫嚷着打骂那些警察,说他们枉费披着一张人皮,说他们个个都是人民拿出血汗钱养的人渣。
“好,你说,是谁陷害了你?”一名警察终于怒了,满脸愤慨地让向她索要证据。
“我没有证据。”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没钱,所以,没人愿意给她白当侦探。
“即然,没证据,就不会在这里象狗一样地嚎叫。”这名警察已经烦了她好多天了,扯着嗓子推着她,让她离开。
“你们就是一群人渣,人渣,我都说了,是林静知那个女人想害我,她找了好几个男人强口奸我,我满身都是证据,给你们瞧一瞧。”为了让警察信服,她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衣衫,将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众警察的面前,几名警察望了她满身的紫青的伤痕,个个都别开了脸,也许,这女人说的是真的。
警察立即对林静知女士进行了一番调查,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半点证据,一无所获之际,女人又冲着他们破口大骂,骂他们没有能力,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查不出,还不如她家里以前养的几只狗。
她侮辱性的话语让一名警察绿了眉毛,他冰冷地道:“即然,我们不如你家里几条狗,那么,你去让你家里的狗来查好了,不好意思,沈小姐,我们还有更重要的公务要办,你这案子只能暂且先搁着了。”
然后,整个警局的人都不再理她,完全把她当成了疯子般对待。
她就整天站在警局门口,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在大家仍然视若无目睹,完全把她当作隐形人之际,愤怒中,她拿了一个金属的榔头垂打了袭击了一名警察,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
紧接着,她被警察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其实,她没有病,主要是想报仇想疯了,但是,没有人能帮助她,林静知管理着证券交易所,接替了她父亲的位置,如今,正活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事业在一步一步地迈向顶峰。
她被医生绑在了白色的床铺上,身子仰躺着,发丝逢乱,嘴里横勒了一根破布条,整个身子也被一截又一截白色的布带子缠着,缠得很用力,黑眼珠子浸着血红,嘴唇如干涸的唇瓣。
“我没病,我没病,不准经我注射那东西。”
她歇息斯底里嚎叫着,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将一个针管扎进了她被另一个护士卷起袖管的手雪白莲臂里。
这是控制她疯病的一种新型药,她整天都嚷嚷着有人要来杀她,肯定是疯得不轻,所以,这群护士才会给她打这种控制病情新研制发行的药物。
股票交易所里
静知坐在宽大雕花老板椅中,双眼直勾勾地盯望着宽大的电脑屏幕。焦距缩定在‘蜈蚣集团’这四个字上面,上面被她划了一根红线条,她一直就在关注着它的动向。
红色的蜈蚣不停地在原地蠕动着,难看却又有些狰狞,不时伸出无数个脚爪,似想要抓破她的脸颊,只是,距离有些远,即便它如何努力,也是太吃力,静知望着那只不停晃动的红色蜈蚣,嫣然一笑,将一杯红酒送往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