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选差的,根骨好修为高的不让去……”
符远知又问:“那你们可知道城内水源中有魔气?”
金月葵呆呆地摇摇头,脸上还挂着眼泪,意志力脆弱得非常明显,一看就可以看透她的思维——这女修已经怕得想不起来说谎了。
于是宫主从符远知腰上的乾坤袋里摸出宫女的笼子,因为一出门就被塞鸟笼还要呆在小魔头的乾坤袋里,宫女心情超级不好,不过看见主人,立刻就忘了,兴高采烈地大叫——
“叽叽嘎?”
宫女被宫主掰开嘴巴,先掏出在天宫时塞进去的琴弦,然后又把……
宫女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主人往里面塞了——四个人???
四个大活人?
天……天啊!
怎么塞进去的啊?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鸟!”玉靖洲惊呼。
玉京主难得给小玉京主解释了一句:“这是孔雀,被主人的灵力孵化、吞食天地异宝、以日月晨精、风泽雨露喂养长大的孔雀……呃,还没完全长大。”
宫主虽然表面镇定,但仍然忍不住拎起宫女的羽毛看了看——孔雀?原来宫女是孔雀?我一直以为这是只变异麻雀,被生化危机辐射过那种,这鸟灰扑扑的哪里也不像孔雀啊!
“而且……主人。”玉京主为难地说,“这是只……公孔雀。”
宫女:“!?!”
宫主:“……”
被当成储物鸟不说,还被弄错了性别——天知道公孔雀小时候怎么也长得这么丑。
宫主把宫女塞回笼子,假装无事发生。
抽出那七根琴弦,琴灵的意识因为本体的不完整而若隐若现,所以宫主暂时没有叫他出来——不过他皱起眉,琴身去哪了?前世究竟又搞了什么,好好的琴怎么都拆了?
罢了,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于是宫主将琴弦拴在自己手腕上,七根弦绝非凡间材质,它们自动拧成一股,缠绕着宫主的手腕,晶莹透亮胜过美玉。
玉京主说道:“道门没有理由让门下弟子以这种方式笼络凡间皇帝才是。”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异常,哪怕当初想要巴结玉京主的那些家族,偶尔心思不纯送两个美人,也只是送来些妖女、山精花魅或者鲛女,断断没有送自家嫡系弟子的道理。
提起往事,玉京主在玉靖洲的怒视之下尴尬地澄清:“我没有收过。”
玉靖洲哼了一声:“那我们先去查查花娘们?”
“查花娘没什么用。”符远知摇头,“因为花娘最终要去给凡人皇帝选,而不是在吉阳城里做文章。”
“那你说怎么办?”玉靖洲反问。
“弟子以为……”符远知说着,看了看宫主,得到许可,放心大胆地说,“弟子以为,现在也没有十足证据去盘问天衍山城弟子,我们需要跟着花娘的队伍去往凡人皇城,见了皇帝,才能真正知道天衍山城的目的是什么。”
宫主点点头:“有理,那么我们跟随送亲花车一道便是。”
符远知又摇头说道:“那不行,眼见甚至不一定为真,只旁观而不亲历,或许很难知道全貌。”
宫主挑了桃眉,说:“所以你是想——”
符远知咧嘴一笑,对玉靖洲拱手:“这件事事关重大,非得小玉京主亲自出马才行了。”
“我?”抬头见符远知和宫主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立刻明白了符远知打的算盘,玉靖洲差点跳起来:“喂,你是叫我扮成花娘去选妃?”
宫主笑眯眯点头:“可行。”
回忆起刚见面认不出儿子的尴尬,玉京主附议:“主人说得对。”
“我……”玉靖洲看了一眼宫主,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下去,狠狠地拿手指着符远知:“你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吧你!”
——符远知摊手,做无辜状——谁让当初你琢磨让我穿女装了?
“毕竟玉师兄你最有经验啊。”符远知说。
不仅有经验,而且扮成女的还能经营女装店,长角街最受初心宫弟子欢迎的女装店啊,道者都喜欢,迷惑个把凡间皇帝还不是小菜一碟。
“此事并非小事。”玉京主说道,“凡间皇帝虽然也只是凡人,但天道之下,自有龙脉庇护凡尘皇帝,使得一般魔修都不能轻易对皇帝动手,所以一旦涉及皇帝,必将关乎天下安定、龙脉周全,牵扯凡尘无数生灵。”
——这也是道者不会轻易干涉凡尘的理由,天下的因果,没有任何一个道者背负得起。一旦道者势力卷进凡尘权力更迭,弄不好生灵涂炭,整个十洲三岛的道统都会因此动摇。
玉靖洲愤愤不平,咬着牙来回转了两圈,一狠心说道:“可以,但你们说得这么夸张,万一局面失控我可不敢自己做主,我得让他跟着——”
说完,斩钉截铁,直指玉京主。
宫主看了一眼又被儿子拉下水的刀灵,心情很不错,点头:“可以。”
玉京主:“主人?”
“给你爹打扮漂亮点。”宫主说,“别落选了,落选了多丢脸。”
“让他们父子俩先打扮。”符远知说,“师尊,要不要逛一逛城里?好像还有很多热闹可以看呢,而且来的路上我听说了,每晚吉阳城主干街道那边都有夜市,还有专门为择花节举办的灯会呢。”
宫主从善如流:“也好,正好我们还可以借机探查一番,看看城里是否有魔徒做的手脚。”
……又不是完全放松玩……符远知心里叹息,表情乖巧得很,点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