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多少?”
“四百两。”
恩和踹了胤祚一脚:“奸商!我拿八百两,赚的钱三等分,一分给我哥一分给我一分你拿,但雇人照看房子收租的钱咱们要平摊,这样我哥哥还吃亏了!”
胤祚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成交!”
恩和猛的翻身爬起来就朝着胤祚的脖子掐,一边掐一边骂:“活得不耐烦了,敢打你姑奶奶!”
胤祚就说那一巴掌怎么拍下去肉呼呼的,原来是拍在了恩和身上,刚从恩和跟前得了好处,又有了合作伙伴的关系轻易不敢得罪恩和,只能嘴里胡说,期望戳中恩和的软肋:“恩和最可*…啊,你继母这个人坏…”
恩和嚯了停下了手,翻身又躺下睡,胤祚偷看了看恩和,往她跟前挪了挪,又看了看,才低声跟她说话:“你难道生气了?”
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缩在恩和身旁,恩和淡淡的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看见她不高兴,想着她肯定对你做过坏事,你这么好心的人肯定是她对不起你。”
恩和朝着胤祚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还会察言观色,真是小瞧你了!你帮我个忙,我不想留在家里,又怕她使手段,咱们的事情办完了你就耍脾气要回,我也就跟你回去了。”
胤祚差点被踹下去,爬回来压在恩和身上:“你找我帮忙还这么还踢我!”
恩和又朝着他脖子掐,他才翻身躺好:“行,这个忙我帮了,你只要一把事情办妥,保管你跟我立即回宫。”
持觞直到听着里面没声音了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见着两个小家伙头挨着头睡的香,掖了掖被角,又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阿鲁氏见了恩和从宫里出来的阵仗,还有众人对六阿哥和恩和亲密的默认,胸口闷闷的疼,怎么也睡不着,只歪在榻上,大丫头墨柳陪着她说话。
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声音极低:“可见是极宠*的,跟前的宫女和嬷嬷竟然配的跟六阿哥没多少差别,你没看见她胸前挂着的那块玉,色泽就不必说了,必定是极有年头?墓庞瘢?俺h思沂羌?簧系模??诠?锼狄痪浠耙?ノ以谕馔纷龆嗌偈拢克?忠还岣?教┣酌堋??
墨柳毕竟是她的陪嫁,多少知道她的心思:“主子心里有想法了,做就是了,必定是不能让二格格在回宫了,在下去指不定就是个六福晋,那时候就算回来了也不敢有大动作,皇家的媳妇谁敢碰?”
阿鲁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是要把她留下,在家里我看着她翻不了天,在宫里,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让我日夜不得安生……”
58挑拨
在坐的三福晋和五福晋还有七福晋都没有子嗣,四阿哥家的不管是福晋还是侧福晋格格,个个都是有身份的,又都有子嗣傍身,谁都不敢小瞧,荣安身份自来贵重,又生下了阿哥,就是四福晋都要避其锋芒,四福晋的额娘乌苏氏原本还为女儿生了阿哥高兴,如今看到她在府中的不容易,又跟没有侧室的六阿哥这边一比,越发心酸了起来。
未来九福晋的额娘鄂卓氏看乌苏氏的样子就明白了过来,轻拍了拍她的手,听说九阿哥年纪小小就不*读书,只*银子和美人,皇上和宜妃或许不知,他们家却好好的查过,九阿哥外面专门养小戏子的地方都知道,她想着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儿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
在看琪琪格,乌苏氏和鄂卓氏都多了羡慕,谁有琪琪格命好?女儿嫁给六阿哥,得皇上宠*不说,又一点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也没有,家里更没有妾室的烦恼,如今又生下了少见的龙凤胎,皇室不知道有多稀罕高兴!
两人便都跟琪琪格闲聊:“还是夫人有福气,瞧瞧六福晋如今过的多美满!”琪琪格笑的有些勉强,抿了口茶,岔开了话题。舒舒觉罗氏瞧见宝音也不去跟恩和说说话拉拉关系,有些急切,推了一把江离:“你不是说早就仰慕六福晋的为人么?还不让你宝音姐姐带着你进去看看。”
琪琪格瞧了一眼舒舒觉罗氏,握着茶杯的手指节都有些泛白,白莲应和:“咱们一块过去,我也好久都没跟六福晋说过话了。”舒舒觉罗氏乐的如此,推着江离要她跟白莲一起,见宝音不动,皱了皱眉笑着说:“宝音格格不想念六福晋?”
宝音心中气愤,还未成亲就这样对她指手画脚,但她实在不想跟诺敏一家在将关系弄的更僵,便只有顺从的起身。
众人掩嘴轻笑:“夫人好福气。”意思是还未成亲媳妇就这样听话。
舒舒觉罗氏有些得意,嘴里还道:“是那孩子跟六福晋亲密。”琪琪格的脸色越发不好,荣安瞧见微微挑眉,转而对兆佳氏夸起了白莲:“白莲妹妹越发出挑稳重了,听说说给了我们福晋的幼弟?这下好了,都成了亲戚!”
乌苏氏也笑着夸赞:“我是瞧上的白莲这孩子的品性,难得的待人赤诚。”兆佳氏笑着摆手:“哪里当得你们这么夸?还要夫人以后多担待。”
大家说的高兴,琪琪格却越发觉得气噎喉堵,隔着玻璃瞧着外头白晃晃的太阳只觉得满目眩晕,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一步的......
胤祚不知哪来的心思,给两个孩子做了婴儿车,比先前原有的更加舒适好看,孩子放进去推着走也不用人抱,孩子也舒服,等着添盆的时候推着两个孩子出去,众人又都稀罕了一把,因是龙凤胎,兆头实在好,只有比以往添的更好的,等着两个孩子都洗完抱进来,后面跟的丫头端了满满的两大盆子金银器物,明晃晃的耀眼,每一件都是说得上的好物件,恩和不禁莞尔。
不一会宫里的赏赐都到了,众人看着比给四阿哥府上孩子给的丰厚了不少,毕竟是象征祥瑞的龙凤胎,众人到也觉得说的过去。
又一会女眷们入席,恩和也意思的吃了些。
白苏美玉因着先前的时候名声不大好,如今出门越加言语少了,只摆着端庄淑女的模样,到是迷惑了不少常不见她的人,只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原先对她不好的传言大抵是有人故意编造,她自己到是挽回不少名声。
她跟三福晋坐了邻桌,想着她自己得来的消息,就抿嘴轻笑,若是告诉了三福晋,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她这样想着见着三福晋起身,大抵是要去如厕,忙也跟了上去,等着转了几个弯,侍候的人候在了外头,她才轻声同三福晋说话:“三福晋竟也笑的出?”
三福晋瞧见是白苏美玉,目光忽的犀利了起来,转眸看了一眼:“我当是谁?原来是未来的八弟妹!”
白苏美玉也笑:“因着以后迟早要叫三福晋一声三嫂,我才愿意说的,三福晋定是不知道,三爷在外头养了个小姐,就住在猫儿胡同,宅子还是六阿哥给送的呢,想必六福晋也知道这事!”她说着就往外走,这话说到这份上就行了,三福晋若有心自然会让人去查,若说的多了,到好似是故意造假一样,她一想到因为这事让三福晋和恩和反目成仇,就眯着眼睛直笑。
三福晋乍然听本是不信的,更何况白苏美玉跟恩和有隙,用这话故意挑拨她跟恩和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她从净房出来,一路走一路思索,思及三阿哥近些时日的作风,她却觉得越发沉重,三阿哥从账面上支走了不少银子,又时常不进后宅,便是回来也很少在谁的屋子里过夜,她还为此暗暗高兴过,但若真如白苏美玉说的一般,那外头那个小姐可就成了大患了。
三福晋回来,众人都瞧见她神色不对,五福晋轻声询问:“三嫂可是不舒服?”三福晋喝了一口茶压了压胸口的不舒服,勉强笑道:“不知怎地竟有些恶心。”舒云听见便道:“三嫂别是有了还不知道吧,听说六弟这还有太医在,不若一会叫来给三嫂诊个脉。”
荣安也道:“三嫂一会诊个脉吧,借着龙凤胎的喜气,说不定今儿就诊出来了!”三福晋也有些意动:“若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众人都笑:“难道咱们还会笑话三嫂不成?”
吃罢饭,知会了恩和一声,恩和立时叫了太医过来给三福晋诊脉,不想竟真的有了消息:“恭喜三福晋,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三福晋一怔,众人却都恭喜开了。
消息传到前头男客的耳朵里,都又灌着三阿哥喝酒,十阿哥嚷嚷道:“三哥今天可是大大的借了六哥的光了!”三阿哥至今无子,得了这消息自然高兴,真就喝了不少。
九阿哥喝了些酒凑到胤祚跟前同他说话:“前儿在红楼馆遇上了几个瘦马,真是天上人间少有,哥哥要喜欢,弟弟给你也弄一个。”
胤祚同他碰了一下酒杯:“你知道我不好这口。”
九阿哥也不在意,又去同保泰诺敏几个说话,不想几人相谈甚欢,一看便知是同道中人。胤禛和八阿哥都帮着胤祚招呼客人,同让人如沐春风的八阿哥相比,胤禛似乎显得刻板了很多,八阿哥又是刻意为之,如今觉得八阿哥礼贤下士热心温和的官员似乎越发多了起来,八阿哥的名声在阿哥中间越发好了,九阿哥十阿哥又跟八阿哥亲厚,无形中就成了一股。
十二阿哥给苏麻拉姑养,跟个隐形人一样,十三不知怎地就上了四阿哥这条船,干什么都喜欢跟着四阿哥,十四到是喜欢胤祚,但跟八阿哥那几个也同样亲厚。
恩和听说三福晋查出有身孕也是真心高兴,只是一想到三阿哥在外面养的那个叫春儿的姑娘就心里不大舒服,听胤祚的意思,三阿哥是真喜欢春儿,春儿颜色一般,跟贪恋美色丝毫关系都没有。
恩和正在逗弄醒来的五斤,瞧着门口有个小脑到探进来看,仔细看才知道是十四,抿嘴直笑,招手叫他:“既来了,就进来看看。”
十四轻咳了一声,拉了拉袍子走了进来,原先瞧着还似模似样,等看着襁褓里的两个馒头一样的孩子,立时露出了孩子的本性:“还真一模一样!哪个是侄子,哪个是侄女?”
恩和指着五斤:“五斤比桃子明显壮实,你仔细瞧,五斤的眉毛也粗一些。”十四凑到跟前看,见果真如此,咧着嘴巴一笑:“嫂子给起的名字也好玩。”他说着解了身上的荷包,从里面掏出来两个小木人,看起来惟妙惟肖,看工艺都当是宫廷出品,递给恩和:“这个给侄子和侄女玩。”
恩和直笑:“难为你还记着他们两个,嫂子就替他们收下了,等到大了懂事了,在去谢你。”她说着拿着个木人在五斤眼前晃了晃,又放到他手边,这孩子一张手就抓住,到是不在轻易松手。
十四觉得五斤喜欢自己的东西,笑的眉毛都快扬出脸了:“这小子聪明!”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偏偏要装着大人的口吻说话,恩和也被逗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