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闻言方才叹了一声,便只觉得指环里头不太对劲:虽说她未与小白建立契约关系。可此刻,呆在指环里头的小白烦躁不安的情绪还是通过指环传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未听说过哪种灵兽有那样的功能。葭葭心中更为坚信小白的品种一定非常奇特。
实在太过闹腾了,再闹下去,指环里非被它掀翻天不可。葭葭想了想,将小白拉了出来,因一早便感觉到了它的躁动,才将小白拉出来,葭葭便死死的抱着它。
奈何它出来之后却没有如她原先想的那般乱窜,反而因着她力道过猛,被勒得紧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这叫声一出,走在最前头的路泽便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说道:“丫头,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把它收了。咦?”
原先路泽并非没有见过这只灵兽,但是未曾动用过通析眼,只是一扫而过。如今,这却是第一回 ,路泽方才未来得及撤去的通析眼一点不差的向小白看了过来,他目光闪了闪,眉峰早已在不知何时间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灵兽?为何本座看不出来?”
葭葭手中动作微顿,而后回道:“我也不知,这灵兽却是白泽寄养在我这里的。”
“昆仑神兽白泽?”路泽顿时起了兴致,向葭葭伸出了手,“给本座看上一看,可……”“好”之一字还未说出,便听路泽压抑着痛意叫了一声。
葭葭呆了一呆,看向那罪魁祸首——小白,却见它突然一口不偏不倚的咬在了路泽的手上。
若非情况不对,葭葭当真想赞一声:“这牙口当真不是盖的。”能无视藏神期的路泽自身的护体灵力,咬在体质堪比铜筋铁骨的路泽手上,居然还能咬出血来。果真是白泽出手,必是精品啊!
虽说小白不是她的灵兽,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葭葭是逃不了一个“连坐”的罪名了,她尴尬的出声询问路泽:“路真人,您还好吧!”
“没,没事。”路泽痛的抽气声不断,却还记得自己的高人风范,不欲与葭葭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看好你的灵兽,莫让它随便咬人。”卫东黑着脸,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回春术,暂且止住了路泽的伤口。待得路泽自己包扎起来之时,他回头瞪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畜生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磨牙声在这洞府里头不断回响。
“你怎么能随便咬人呢?”葭葭叹了一声,却见小白轻叫了一声,在她怀里换了个姿势,两只爪子搭拉在她的手臂之上,难为它在她怀里,不用支撑还能坐直身子,威风凛凛的看着前方,一对黑葡萄在四周来回扫视。
当真是自从跟了她,小白难得有如此积极的时候。葭葭一方面感慨,另一方面却又提心吊胆,能叫它如此积极的,葭葭印象之中还未曾见过。
待得路泽包扎完毕,却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威风凛凛盯着自己磨牙,他心中一颤:前路不明,现在还是莫要得罪这个小东西了。
“这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灵兽连老夫都看不透,可见不是一般的品种,”小白一个简简单单那的动作,就连玄灵都出言警告起了葭葭,“前路很可能会有一只与它比肩的灵兽。你这只灵兽虽说性子温润,不伤人,”方才小白咬路泽那一口被玄灵自动忽略了,“但是时至今日,却无一人能看透它的身前,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你要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躲进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或者没人注意,你也可将如花放出来,反正她这样子,又没**,等闲事物是伤不了她的。”
“但若是伤了,如花应当也就差不多了。”葭葭接口道,“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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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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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这不过一个小插曲而已,众人也不再理会,依次向着前头走去。
前头已有光亮传来,时至如今,除了葭葭与路长生两个并不清楚这洞府分量的人没有太大感觉之外,无论是卫东还是路泽,却是不曾出现在人前的激动,就连那呼吸频率也比平日快了不少。
一转角豁然开朗,洞府之内自成洞天,自带光源的白玉之中能看到液体流淌其间。而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端坐在洞府那一头,一个早已陨落的修士。栩栩如生,只除了没有丝毫活人气息之外,竟恍如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身披素白麻布制成的衣衫,那样的衣饰模样,分明是古典籍中绘图的古人才会穿着的样式。
而这修士周围的文字已然不是古篆体了,说是字却更像是画,恐怕究其整个昆仑也找不出几个懂这文字的人吧!
葭葭偷偷捏了一块玉简,虽说不认得上面的文字,但她却低头依葫芦画瓢的刻录了起来,她的打算是刻录下来之后扔进空间里头,玄灵或许会有所知也说不定。
“你等莫要乱动,待得我等弄清楚这上的文字再说。”卫东与路泽二人一脸严肃的盘腿相对而坐,开始拓写石壁上的文字。
“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我二人自元婴开始便在寻找这祝良的墓穴了。现下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古神墓穴已有近十万年没人碰到了,是以没有详细的前任笔记以作借鉴,我等定要小心了。洪荒异种可不是万兽平原之上那些简简单单的妖兽。往往有穷天尽地之能。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路泽很是仔细的叮嘱了葭葭与路长生二人,而后便与卫东研究起了这石壁之上的文字。
葭葭看了一眼路长生。见他正对着那文字好奇打量着,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手下便加快了速度。而小白则一直是方才那复警惕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查探着周围。
而此时,几万里外的昆仑山上云音袅袅,一派安静和乐。昆仑神兽白泽自九龙禁地出来,便看到了朝他笑着微微颔首的梅七鹤:“白先生,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杀上一盘如何?”
白泽笑着走上前去。接过那棋娄,却在一瞬间,忽地脸色一变,手中棋娄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棋子滚了一地。
“先生怎么了?”梅七鹤对白泽的反应很是吃惊。
却见白泽额上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一贯清澈通透的双眼之中竟充满了震惊与错愕。
梅七鹤见他唇形动了动,看那描绘的唇形,似乎是“危险”两个字。这更叫他心中充满了不解:“白先生,哪里危险了?若说是秦师叔的话。他此行并无危险,不过是个搜查任务而已。恕七鹤愚钝,却是不知危险来自何处?”
“没事,是白泽看错了。”却见白泽低头拭去了额上的汗珠,朝他笑了笑。一挥手,将散落在地的棋子扫了起来,只将一抹担忧之色深深的压在眼底。他鞭长莫及,更何况,左右她有那样的宝物在手,应当能带着那小家伙躲过这一遭吧!
这复杂繁复的古文字当真是将葭葭刻录出了一身冷汗。刻录完之后便喊了一声“玄灵”。
“怎了?”玄灵于空间之中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问道。
“接着。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待葭葭说完,玄灵便见一枚玉简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差点让他一个不妨栽倒在地,他一手接过玉简,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看清楚点扔,虽说这玉简分量不重,可莫忘了老夫只有多大的个子,非被你砸晕不可。你……呀!你这是从何得来的?”他的唠叨突然终结,转而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们现在这个洞府石壁上刻的文字。小白的表现着实让我有些心慌!”葭葭回道,“你且看看上头说了什么?卫东与路泽说这是上古之神祝良的墓穴。”
“祝良?那是正神啊!你莫要太慌张了。”玄灵安慰道,“屡屡出手剿灭恶兽的正义之神应当不会为难你等。”这文字对玄灵来说,大约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解开,是以他便有一茬没一茬的与葭葭闲聊起来,“只是这些有关上古的记载因为时人没有记录的习惯,是以流传下来极少。总之后来不清不楚就不见了,想来大多应是回到仙界去了。”
“嗯。”葭葭应了一声,半晌之后,因周围太过安静,她又有些不确定的道,“我也不知怎了?就是慌得很。”
“莫慌。”玄灵的速度果然要比卫东与路泽快上许多,“老夫天生天养,对这些文字有着天生的感应力。前头应是祝良的自传:吾出身于云梦大泽,吾父雷神常无一道天雷劈于吾母。吾母受天雷而无恙,之后乃怀有胎,族中巫师察之仍为处子,众百思不得其解,三月之后生一男婴,名曰祝良。你看,是不是自传?”
玄灵原本不过是为了让葭葭松口气,莫要那般紧张。熟料,他这方才说出这么一段,葭葭便沉默了片刻,忽地反问:“雷神常无莫不是喜当爹了吧!就算早产,也没有三月就生的。”
一片寂静。葭葭在收到路长生、卫东与路泽向她看过来的目光之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方才竟是说了出来。虽说声音极轻,可这里的其余三人,修为最低的路长生也是元婴修为,这一点声音怎会逃得过他的耳朵?
她有些尴尬,倒是路泽目中现出一股异色:“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种文字?我等也不过适才几句,你竟然速度比我等还快?”他说罢看了一眼卫东,肯定的点了点头,“卫东,你果然是准备充分。一早便知这丫头懂这里的文字,所以这才将她带来了。论深谋远虑,路泽不及你也。天下间,能读懂这文字的,我路泽保守估计,不会超过十个。”
卫东僵了一会儿,忽地弯起唇角,向葭葭看来,点了点头却并无嘲讽之意:“如此当真是上天助我卫东啊!丫头,你且说说后头几句的意思。放心,心魔誓我卫东记得清清楚楚,断不会违背的。如今,不应当齐心协力,破了这个谜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