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未婚妻旧情人找上门来,为何刘涛不吃醋,这便是人性了。
不管是东西还是感情,都是不争不知好,一争便是宝。何况他本身就觉得花梨好,再来一个这么带劲的对手争,岂不是好上加好。
她这么好,都选了他,这不是说明他比这些公子哥更好。那他还有什么醋好吃,得意还来不及呢。
只可惜,他是好,可再好也是个正人君子老实人。这老实人碰上了一肚子坏水的公子哥,那可就玩不转了。
他和花梨想得美,还以为人家是要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谈。殊不知对方是野路子走邪道的,压根就不按牌理出牌。
刘涛扶着花梨出了镇政府,罗正军是一路老老实实跟着出来,既不动手也不动口,相当的沉着淡定。
花梨知道他这是有后招,心里提防着。可刘涛不知道啊,还当对方也是正人君子呢,心里压根就没提防着。
刘涛也就没想着去多远的地方招待客人,就找了附近的一个小饭馆,招呼一顿便饭。
当然咯,对着能戴表的公子哥请一顿小饭馆的便餐,怎么看都显得小家子气。刘涛不是花不起钱,只是正因为对方有钱,他就更不想和对方比富了。明摆着大家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也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办法。可没想到,对方就是这么野,这么邪,堪称大胆妄为,肆无忌惮。
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就动了手了。
这路上还有人呢!罗正军就伸手一抓,抬腿一踹。抓的自然是花梨,他那手多有劲,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一口叨住花梨的衣领,伸手一拽,就把她从刘涛怀里拎起来,扯到自己怀里。
他那腿多凌厉,夹着劲风,带着恨意。一脚踹出去,就对着刘涛的后膝窝。咔叽一声,差点没把他腿给折了。
其实要折也不难,部队里这一类克敌制胜的擒拿术有的是。可罗正军晓得把人踹倒了至多算打架,顶天了也就是个治安问题。可要是把人腿折了,那就是故意伤人,能上刑法。
克敌制胜要讲究度,达到目的而不伤自己,才是最合适的。所以这一脚下去,重在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刘涛膝盖一软,当即就跪在地上,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这一抓一踹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花梨和刘涛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已经被困,一个已经倒地。
可两个人都不傻,就算一瞬间愣了怔了,过个几秒也就反应过来。自然是一个要挣,一个要抗。
论打架,这两个加一块也不是罗正军的对手。可这到底是大白天大马路上,激起公愤,被群而攻之,那可就不妙了。罗正军可是在这上头吃过苦头的,更晓得其中的厉害。
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这还有陈邵阳这个后手呢。
三人行一出现,陈邵阳就已经跟上了,开着车。
等罗正军一动手,他那车就蹿上去,车门一开,伸手一接,就把花梨给拽进了车里。等那头刘涛反应过来,正要从地上跳起来。这边罗正军已经扭头一跳,越过花坛直接钻进了车子里。
嘭的一声砸上门,陈邵阳二话不说油门一踩,车子兹的一声就蹿出去,溜之大吉。
这一串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等刘涛跳起来大喊一声“绑架”,群众才反应过来。
要说现在的群众觉悟都挺高,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可问题是,劫匪是开了车绑的人,那车牌号码是多少,却没有人能记得。这不怪群众记性不好反应力不足,实在是陈邵阳太鬼,早就把车牌用广告纸给贴住了。这电光火石之间,就算记性再好,也不能有透视眼呀。
不过他贴住了车牌,可不能把整个车也改造了。什么车型,什么牌子,几箱几缸,什么颜色,还是让人给记住了,一股脑全告诉了警察叔叔。
小镇子车不多,一查就能知道。
但本身他也不怕查,怕查他就不开这车了。就是打个时间差,正所谓没有受害者就没有案子,只要搞定了花梨,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最可怜的还是花梨,她病的喉咙疼,头疼,浑身都疼,正是苦不堪言之时,偏生又落在了这两个天魔煞星的手里。
真是她的冤孽!
跌进车里,乍看到陈邵阳,花梨真是汗毛都竖起来。再等到罗正军也窜进来,她只觉得自己是跌进了无间地狱,不能活了。
这心理生理双重苦难,可把她折磨得够呛。好在这苦难她是没受多久,罗正军直接出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在后脖颈上用力一按,她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她这是缺氧,过会就醒。”怕陈邵阳误会自己做了什么,罗正军还解释了一下。
其实陈邵阳一眼就看懂了,这一手他也会,早就学了,就为了对付花梨。
这种缺氧窒息的晕迷不会太久,最多三五分钟就醒过来。但三五分钟也足够罗正军动手,把花梨从上到下捆了一个结实。他的捆法没陈邵阳那么多花样,可也是久经考验的牢靠办法,别说她一个小娘们,就是个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被捆上了也动弹不得。
怕她叫唤,他还给她嘴里塞了东西。可又觉得这样她挺难受的,而且总让他想歪,就索性撕了胶布贴住,不塞了。
真是没想到,陈邵阳连胶布都准备了,简直就像是早有预谋。罗正军真不知道是夸他心细入微好,还是骂他心理变态好。
陈邵阳一路飙车,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如今有罗正军在,j□j花梨肯定是不行了。但小黑屋指不定还能用上。
花梨在车上就醒了,可人跟捆的像粽子似的,嘴巴还被胶布贴住了,她就是想喊想挣扎也无济于事。
陈邵阳的屋子在四楼,再加一层车库,算五楼。他原想停好车帮着一起抬花梨,可罗正军要逞强,把花梨跟袋大米似的抗在肩头,蹭蹭就往上走。
花梨那体重也确实跟袋大米差不多,问题是米不会乱动啊,花梨会。好这路上折腾的,把罗正军累出一身臭汗。
半道他就后悔,拿眼看陈邵阳。可陈邵阳是冷眼袖手旁观,就是不搭手。这就激起他的气性来,愣是靠着一个人的力气把花梨抗到了四楼。
开了门,进了屋,他可就累瘫下,直接倒进沙发里,陈邵阳顺势就接管了花梨。
罗正军瘫在沙发上,看着他把花梨拖死狗似的往里面拖,心里知道自己又吃了他的老亏。累活全他干了,巧活又落在这死变态的手里。
死变态把花梨拖到卧室,整个扔进大床里。她脚上的鞋子在半道就掉了,衣服倒是整齐,全赖罗正军捆的好。
倒在大床上,花梨半截身子都凉透了,可脑子烧的厉害,脑汁都滚了,咕嘟咕嘟的冒泡。她急得团团转,可愣是想不出一点办法脱身。
落在他们手里,准没一个好。想到这两个的手段,她是又气又恼,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有心骂吧,嘴还被胶布堵着。只好拿一双大眼死命的瞪,可她那双眼,水波桃花眼,瞪人都带着俏。实在是气势不够,反而招人。
得亏这会子陈邵阳没兴致,不搭理她这俏媚眼。把人弄上床,一屁股坐在床尾,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