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隔间里的木木怒了,沈盛年这个挨千刀的简直不是男人,刚才还亲o亲热热地喊她小婶子,转个身就骂她呆笨。
一大男人在女洗手间里说人坏话,节操简直惨不忍睹。
“他一天不看我,我等他一天;一年不看我,我等他一年。就算他娶了老婆,我还可以爱别人,但就是永远不会爱你。”
女人总是能对不爱的男人残忍地捅刀子。
沈盛年应该很愤怒,因为木木隔着隔间门都能听见他的吸气声。
随后“咚”一声响,有重物撞在了门上。
木木害怕会出人命,赶紧从门缝中偷看,却发现人命果然是要出的,但并非是自己想象中那样——沈盛年将秦红颜抵在门上,疯狂地吻着。
秦红颜如一只被咬住咽喉的鹿,胡乱地挣扎着,双脚乱踢,双手乱抓。可是无论她如何攻击,沈盛年却重重地将她压制着,吻着她,完全不顾脸上颈上那些被她划出的血痕。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许久,久到木木这个旁观者都在担心他们会因窒息而亡时才松开。
此刻的秦红颜脸颊绯红,一双眼睛却仍旧如雪般冰冷。
沈盛年趁着她此刻精疲力竭,牵引着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裤头的硬o起处,缓慢摩挲着,声音嘶哑:“红颜,你感受到了吗?从我这里懂事起,它就要你,就只要你。所以这辈子,你别想跟其他男人好。”
☆、8第一章(8)
这口味,重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木木隔着门板都觉得血脉贲张,脸红心跳。
按照“姜还是老的辣”这一老话看来,侄儿都如此,那么叔叔肯定是更胜一筹。
木木心怀戒备,以至于坐在沈昂送她回家的车上时,整个人绷得像是水泥般硬。
“刚才不是喊着要夺人命o根吗?怎么这会又变成小白兔了?”沈昂好笑。
木木没回答,只是暗暗地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小了。
在离校园还有两条街时,车停下——这是木木要求的。
深夜一女大学生从由一中年男子驾驶的名车上下来,怎么也得上个新闻观察栏目被一群专家探讨成社会黑暗面吧。
“下次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看着木木迫不及待地解着安全带,沈昂适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果然,木木手一滑,安全带“啪嗒”一声甩在了身上,她嘶着牙问道:“还有下次?”
“你这是,主动拒绝的意思吗?”沈昂看着前方,嘴角隐隐含笑:“就不担心令堂大义灭亲?”
“你偷听?”木木话虽平静,两排小牙齿却咬得紧紧的,
恨不能瞬间化身小狼狗,冲上去咬下他一块肉。
“不是偷听,是不小心听见而已。”沈昂对之前的问题锲而不舍:“下次吃什么呢?”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木木的回话,沈昂回首却发现木木低垂着脑袋,卷翘的睫毛映衬得她的侧颜秀美柔弱,空气里有种无法言喻的美好。
“沈昂,”这是木木首次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困惑:“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沈昂微怔,随即回过神来,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追求你……我已经做得这么明显,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为什么是我?”木木问。
“为什么不该是你?”沈昂反问。
夜色凝重,蝉鸣声道道袭来,一阵低一阵高,如手拨动人的心湖。木木忽然抬起眸子,对着沈昂粲然一笑:“沈昂,不要看着我年轻就以为我是贪玩随便的那种女孩子。相反的,在感情上我很认真,要是真决定开展一段感情,那就是一生一世的,绝不会掺半分假,你明白吗?”
“然后呢?”安凉问。
“然后他就摸着我的头发,一言不发。”木木杯中的果汁见了底,白色吸管在杯底发出“呼呼”的声响。
放暑假的头一天,木木与安凉考试完毕后便出来逛街放松,在露天咖啡店里坐着,再次聊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当木木说完那番话后,沈昂摸着她的发,眼神那叫一个深沉,看得她头皮发麻,赶紧道声再见,连滚带爬下了车,小蹦跳跑回学校——有变o态侄儿的叔叔肯定不是好叔叔,得提防着。
“据说越是知识水平高社会地位高的男人就越容易变o态。”果汁冰渣在舌尖融化,引得木木一阵寒颤:“你说他这么喜欢摸o我头发,该不会某天露出狰狞面孔干脆把我脑袋给剁下来吧?”
“你少看点恐怖漫画行不?”安凉分析:“虽然说那个年纪的男人内心深不可测,但听你的形容,这位大叔也不算什么坏人,至少他除了摸你头发外,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想来也不是那种登徒子。”
“我生气的是,他总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胡诌我们是情侣,损我清誉。”木木叹气。
正忙着叹息着,忽然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红色,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秦红颜。她坐在隔壁的桌上,一袭红色连衣裙包裹住完美身段,黑色太阳镜遮住大半张脸,看上去颇像是八十年代的香港影星,格外有韵味。
虽然她面无表情,可是木木清楚,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早将她们的话听进耳里。
按照那日在洗手间里偷听来的对话看来,这个秦红颜对沈昂很有意思。现在听见沈昂还是单身,心里肯定乐开了花。说不定会发动强势攻击缠着沈昂,那到时候自己不就是解脱了?
想到这,木木颇感欣慰。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沈昂放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管,转而每天没事来烦她。
看来果然是重口味。
说也奇怪,那天之后连续一个星期,沈昂都没有再来找木木。木木猜度着他已被秦红颜给收入囊中,所以才没工夫来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