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还没来得扭头看,三张符纸飞来打在他身上,呼啦啦的阳火就烧了起来。
一个声音满是轻蔑的响起:“一个厉鬼有什么好说的,早早收了送回地府才是正道——屁话真多随着声音那三火愈发的旺盛,我正要准备上前扑火,就看见旁边走出个人来。
年纪估摸二十七八,一身皮衣比我高个头,面容不算丑也不算好看,只不过那感觉是正气凌然得有点过了,丝毫不由人分说的架势,“你是哪门哪派的?下手这般不干脆,回去再练几年他根本不管我在干嘛,随后把个铜钱扔出念动咒语,落在地上就是个长鲸吸水吞鬼术,呼呼几声连火带鬼魂都收了进去。
“别——”我才喊出一半这事已经完了。
那家伙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我:“年轻人,厉鬼恶煞没有必要多说,直接收了就了事——对了,报上你的门派字号,回头我给你师傅说一声,就算我出手不太对了。”老气横秋像个前辈的架势一说完,他捡起铜钱装进黄符袋,就站那里好像在等我上前见礼似的。
不爽啊!
“尼玛,我在处理这事,你插手个屁啊我顿时暴起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你敢骂我?”这家伙勃然大怒:“我已经说了,回去给你师长说一声,这鬼就算是我帮你抓了——真是不知所谓的东西,要不是我出手帮你,你小子说不定早死了他朝地上吐口唾沫,“呸!什么玩意儿
“我死你妈口舌之争我从来不惧,“老子都搞定了你来抢怪?”这抢怪的说法还是玩游戏学的,“没屁事装大尾巴狼?算了,废话少说,把收鬼金钱给我,老子事情没做完。”
眼一睖手一伸,也不管铜钱能不能给人,“拿来
这家伙原本骂了我几句准备走,现在被我一伸手挡住路,脑门子上面就是股子青筋冒了出来——丫的也不回答抡起手就是一巴掌。
我早有准备,在丫出手的瞬间就是恶狠狠一脚踹他小肚子,这家伙见事不妙用手朝下一档垫了下,这才没被我踹中。不过丢脸是少不了的,那脚踹手背就只是没那么疼,力量是少不了的,这家伙蹭蹭蹭连退几步差点没摔一狗-爬。
成都啊,主场啊,哥的地盘哥做主啊!尼玛,能让你丫把哥抽了?
“他叫刘辟云,阴阳家诸葛一脉,你呢?”正在爽就听见有人站墙头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居然是桑榆——没对啊,才打电话说是明天到吧?
第一百六十二节 惊喜
说话之间那人轻轻落在我面前,转过脸来就是一片妩媚,“嗨!惊喜不?”王桑榆一脸笑的和我打个招呼,“没想到吧?”
“太他妈意外了——你这是搞突然袭击吧?”我刚说两句就见墙头吭哧吭哧冒一大脑袋:“王大小姐,这么多东西我搬不上来…”正是铁子那货在招呼,手上还拿个女士提包晃啊晃啊。“东西搁外面行了,先进来揍人再说王熙也顺墙根跳下来,锵一声拔出武士刀。
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了,但从那全副武装的架势估摸也瞅半天了,见我这开打了终于现身,免得我这吊胳膊被人扇了脸,明儿个鼻青脸肿的带着逛街不好看。
“我们的事等等再说——喂,说你呢,把东西留下麻溜地闪人桑榆倒是不客气,一来就顺着我的意图下了话:“都是法门中人,待会打翻了再拿不太好看。”
王熙凑了句:“这是给你留脸,懂不?”
那家伙见我们突然多了两个人沉声静气居然不慌,掸掸手背上的土,“哼,诸葛家刘辟云?这名字最近还真是听得多啊,抓凶兽找古阵,没事还美国端了个人魔窝子——小子,你很嚣张啊他声调突然拔高:“但是我就不买账,怎么样?”
“呃,不买账简单啊…”我朝墙外吼了一声:“铁子
“恩,干嘛?”丫已经爬上了墙,听我一喊跳下来冲我面前:“有事?”
“亮证件,然后通知局里特勤组过来抓人——就说我看见有不明身份的人使用玄术,怀疑是邪教组织…”“然后呢?”铁子上下兜猛掏还不忘搭话。
“就告他个‘危害国家安全罪’,然后随便扔个地,等这次水陆大会完了以后我再审。”不买账行啊,我不管你哪门哪派的,这事多少能弄国安局头上套着,到时候抓进去了毒打一顿再说——捉鬼金钱你不给?怕到时候也由不得你了!
铁子把证件在那家伙面前一亮,趾高气扬说了:“怎么样,正宗调查员吧?现在我告诉你的权利:你有权不说话,但是你说每一句话我都当你没说…”
“噗~”我们仨全乐了。
见铁子真准备动手,那家伙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气急败坏的就吼:“刘辟云!你有意思吗?法门中的事情你弄个国安局来压我?告诉你,我师傅和很多领导都认识…”
“关我屁事我毫不客气的扔句话压死他,抠抠耳朵一脸痞子相:“不过也行,等你师傅找到领导,然后再通过国家安全局、běi 精国安总局、běi 精国安七部到我们成都分部,差不多也就是十来天的事——我师兄在běi 精国安局负责,他倒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虽然不会当中作梗,但我要是耽搁几天他也拿我没辙!行了,少给我扯东扯西的,老实交代姓名年纪来此做甚。”
那家伙喘着粗气七窍冒烟,一咬牙伸手摸出了金钱。“哼,仗势欺人的狗东西金钱飞到我面前的地上打了两个滚,“拿去他恨恨的盯我一眼转身就准备走,可惜铁子没给丫机会…
“站住!现在可不是什么捉鬼金钱的事情,是我们怀疑你的动机和目的…别想动手打我,到时候给你加一条袭jing…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老实交代还是跟我回去?”丫边说边摸出了手机,那架势就准备开打。
“你噎得不行话都抖不囫囵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那门派的,平时是不是被人捧手心上惯了,这么点小事也能憋一满面通红,还不如个娘们,咿,难道是那家伙?
我越想越觉得对,正想事呢突然感觉有人用手指头戳我腰。
“咋了?”一扭头看是桑榆。
“这家伙是不是心脏不好?说不定三两下被我们气死就事多了,”桑榆下巴一抬:“叫铁子差不多就行了…”
“没事,死不了我凑桑榆耳朵边偷偷说道:“这家伙我估计是茅山张老头的手下,不是他家老大就是老二,平时自以为茅山术不得了,在我们法门中耀武扬威的,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茅山?那不就是…?”桑榆猛然叫了一声,我连忙打断:“嘘!就是你们家对头,我这折腾都是为你们家出气吧。”利益最大化啊,任何事情做了一定要取得最大的收益,这就是生意人的想法——我最少卖个乖给王家不是?
猜得不错,丫叫张渺,是茅山掌教张大师的大儿子,说起来这人倒是听说过。这家伙为人倒是不坏,只不过待人待事严厉酷似其父,善恶分明,对于鬼魂有着强烈的厌恶感,对付鬼魂之类的基本上见一个收一个,直接送地府或者烧了,根本不超度。
他还有个弟弟叫张旭,也同属茅山道术流,为人随和,对大哥的做事方法不敢苟同。
这俩兄弟都属于典型的茅山派,对于各种法器的了解和使用非常在行,阵法符咒了若指掌,只不过格斗方面就差了点,近战只相当于个学了几年的拳师,所以和我对掐也未必能占到便宜。茅山教这次负责水陆大会,所以他们两兄弟带着一干门下弟子提前就来了,准备把这里打扫干净,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乱子。
打扫干净无非就是把成都周边一带的游魂野鬼全部抓了,可惜现在这年头鬼魂不多,这群家伙也闲得很,张渺直接就把一群人派到了周边双流、华阳、金堂之类的地方去看看,自己和弟弟留在成都,今晚上也不过就是正好路过这里,所以停车下来抢了我的生意。
这段时间估计成都汇聚的法门中人不少,来的都是参加水陆大会的人,所以我最开始就没打算真把张渺抓了,所以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没想到这事做得就犯二了。
事情了结之后我把金钱递给他,谁知道这家伙抓过金钱转身就走,站在墙头之时哈哈一笑越墙而去——这声笑没明白咋回事,谁知道我转身一迈步就啪嗒摔了个仰面八叉。
那随风而来的哈哈声笑的我肠子都悔青了,尼玛,估摸这又是什么小阴招小把戏,能叫人摔跟头之类的,早知道丫这cāo行,我当时根本不问直接和大家围殴了不好么?
大不了后面一边叫嚷着大水冲了龙王庙之类的道歉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