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地窖中找出来大洋,孙大爷只看了一眼脸上就变色了,他紧张的拿张红布把大洋包起来,然后取出卷羊皮——很破旧,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羊皮——把红布包又重新包了起来,“一定记住,千万不要出声他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居然有种感觉,只有他能帮我,于是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不出声。”
孙大爷这才松了口气,“走吧,我们找个地方等着。”
他帮我把古丽抬进了卧室中,我们也不敢睡觉了,就这么在房间中亮着灯开着电视,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我煮了壶很浓的砖茶,又拿出块馕饼,放在火墙的石壁上慢慢烤软请他吃,他也没有拒绝。
这时候我才问了孙大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大爷没有细说,只是说我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是遇见了所谓的脏东西!这个东西出来以后没有别的,只不过是附身在了我身上,想要把我的灵魂顶出自己的身体,当时古丽被吓昏也估计是看见了我的由于元魂被伤害出现的难看脸色。
快到午夜的时候,小屋的后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是个小孩子拖长了的声音:“刘强,刘强…”声音又尖又利,穿透黑夜传来让我感到一阵颤栗。
但是我身体里面却有种力量,促使我想张嘴回答,这种感觉来至我内心深处,虽然自己知道不能答应,可是却慢慢的张开了嘴——孙大爷一把捂住我的嘴,盯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手心传来的那种温热感,让我觉得平静,心里那种感觉也不是那么强烈。就在这个时候,孙大爷突然另一只手伸出来,拿了张黄纸贴在自己额头上。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细小但是清晰,“别动,听我安排。”
我脑袋上下一点,表示明白之后他才松手。随后我朝着孙大爷靠了靠,挤在床上坐在一角,听着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咬着牙,但是那声音一直不停歇,后来又加入了一个女声,叫起来凄惨而且悠长,让我心重新剧烈的跳动起来。
窗户开始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然后出现了两个影子,被钉死的窗户居然毫无征兆的洞开,呼呼的冷风中出现了两个人影!
冷风猛然灌了进来,呼啸着把热气全部带着,就在瞬间房中变得像个冰窟!
两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女人,一大一小,身体犹若是浓厚的烟雾构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惨白透着绿的脸,头发披散在肩上,没有眼睛和嘴,就是三个黑乎乎的窟窿,能看见后面的雪花呼呼的飘。
她们飘了进来,就像是被风吹进来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我,两只脚的飘忽在空中——我朝孙大爷靠近,但是一伸手居然摸到了墙壁。
我猛然回头,看见孙大爷已经躲到了一旁,他比划着手势叫我放心。
我转过脸来,这才发现墙壁居然透着一种阴冷,刺骨、cháo湿,就像摸到了一条蛇。
手一下子缩了回来,但是那女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两个鬼就在我面前站着,伸出手朝她们面前一勾、一勾的比划,嘴里还是一直喊着:“刘强,跟我走…”
“刘强,跟我走…”
我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差点从喉咙中就要蹦出来了,无助的回过脸去,孙大爷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跟她走
我看了看床上的老婆,再看了看孙大爷,猛然牙一咬站了起来!
海牙木!阿朗死基家那普!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心中想着拼了!
虽然差点尿裤子,但是我也知道要是不走的话,说不定就连老婆也会受到伤害,既然孙大爷也这么说了,我就跟着她们去,大不了配上一条命,也别害了别人!
随着那勾魂的声音,我随着她们从窗户翻了出去,一直朝着野外走去。
“跟我来,跟我来…”
那声音一直不停!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觉得脸和身上开始麻木,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但是这时候我看见远处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建筑物。
这房子残破的厉害,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我一进去就感到了一种无穷的压力,就像是钻进了坟墓中一样,死气沉沉而又阴冷压抑!四周野草老长,从砖石的缝隙中冒出来,碎石瓦砾随处可见。
两个女鬼就这样在我面前,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种奇怪的笑,伸手来抓我!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朝我撞来,把我飞似的撞了出去。
啪!
我摔在草丛中,脸上挂出了几道血丝,就在同时我听见背后传来孙大爷的怒吼:“孽障
两个女鬼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就像是谁用瓦片在玻璃上刮过,吱吱作响,尖利刺耳,我连忙回头过头,看见孙大爷已经和她们斗在了一起。
孙大爷那只手上的红圈发出很亮的光,他打在女鬼的身上,就像是烧红的铁棍扫过了牛油,一只手和半个身体吧嗒一声全部散开,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呼一声消散了。
平时昏沉衰老的孙大爷此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手上红光四溢,眼中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世的味道——他就那么伸手一指!
那害怕起来吱吱呀呀叫着的小鬼,就在这一指中开始消融,化成了一团烟雾,只留下了一堆残破的衣服消失不见了。
“孙大爷…”我才开口,但是孙大爷眼中精光一闪,低喝道:“别说话,起来!站我后面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连滚带爬的起来,看见就在他对面,有个什么东西在慢慢冒头。
那是口井。
井里面出来的烟雾很浓很厚,随后是一阵沉闷的笑声,一双枯手从井里伸出来,然后慢慢的是出现了一张脸!
一个干尸模样的东西慢慢爬了起来,身上挂着的破布烂衫像是军服,皮肉都干缩成了一张纸似的贴在骨头上,露出一根根的肋骨。
但是这东西的骨骼居然能弯曲,不是跳出来,而是慢慢爬了出来!
形容不了那种极度的寒冷,带着腐臭糜烂的味道,cháo湿又恶臭,像是被人用什么喷了一样,我顿时就感到了眼睛开始淌出了眼泪。
这东西的嘴里就不住的嘎吱嘎吱,像是咀嚼又像是说话,孙大爷眯着眼没有说话,就这样从身后摸出根漆黑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