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里面的东西整齐有序,唯独少了老爷子和师兄他们的法器箱子,我自然能料到这事情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看看屋里的东西心中有了主意。
我走到老爷子所住的房间中径直走到床边,果然在床头上有面很不显眼的小镜子,于是我轻轻一口气哈在上面,那镜面出现了几个很简单的符号和印记,一看正是老爷子留下的。
然后我顺着老爷子符号所写的信息朝着离位走了三步,朝着坤位又是两步,蹲下,然后伸手在那柜子下面一摸——果然有张纸条贴在柜子的底部!
“这是?”桑榆见状心下顿时了然,笑着问道:“你们诸葛家的联络方式?”“恩我点点头——桑榆算是自己人这也不需要怎么瞒着,就算知道这方式她也读不懂我们记号的意思,于是我就解释了句:“这里无法联络又出了突发情况,所以老爷子应该是给我留了话,你看,就这……”
刚把纸条打开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外面有人喊了起来:“刘先生,刘先生,你回来了?”听声音非常熟悉,我和桑榆对看一眼把纸条朝口袋一塞就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傣族小青年,他就站在门口看见桑榆了还是有点畏缩害怕不敢走来,于是我走过去问道:“呃,出了事情,人都去那里了?还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那孩子这下子立刻就说了:“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今天早上雨停的时候很多客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好像开了个会说什么需要马上出动,然后他们分开拿了东西,我们族长就带着他们上山了…”“那你找我们是什么事?他们有留下口信给我?”立刻明白这是有了什么突发情况,于是我连忙就问了:“说吧,什么事?”
那少年立刻就说了:“你师傅叫我告诉你:出现突发情况,我们所派出的人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我们马上要赶过去,你俩回来之后立刻沿着最初的弓背之路来追我们,切记不要耽搁了。”
口信虽然简单但我和桑榆还是吓了一跳,你说法门这么多人出马还兵分两路,居然也会失去联系?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想到那事情绝对不简单。
正准备打发这少年去准备东西,他又脸上很奇怪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最后的时候你师傅吩咐说,你是属于国安局的,具体事情怎么做你可以自己便宜行事,不必一定按照他所吩咐的来做。”
这句话就很奇怪了!不光是我,就连桑榆都觉察出了种不寻常的味道:虽然我承认那话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里可不光我是国安局吧,还有跟随老爷子一起的五师兄本身也是——究竟是那里不太对啊?
我连忙摸出了老爷子的纸条,只见上面潦草的写了这样一行字:‘辟云,事发突然不必细说,现在你带着桑榆立刻下山,然后回成都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次的事情你们就不必参加了——记住,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转告桑榆,王大师也是这个意思。’
看完字条我立刻问了:“对了,我师傅他们留话的时候,是单独给你说的还是很多大师们在一起给你说的?”
少年想了想:“那时候人很多啊,我们族长也在,很多其他人也在,你师傅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说的啊——呃,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没事…”我和桑榆交换一下眼神,立刻明白了意思:这次的事情也许超出了老爷子他们的预期,所以当着众人面的时候还是要求我和桑榆参加这个后援小队,但是转过来又给我留下了字条,叫我带着桑榆下山……摆明了想留下我和桑榆,无论是要我们与后面的法门中人联系再次上山,亦或是保着这条命,都是为了我和桑榆好。
看来王家对这事也很清楚。
想了想我立刻叫少年出去准备东西,心里也打着鼓的不知道究竟怎么办好,究竟是真的下山去或者是违抗师命也去找那些纳粹呢……想半天都没出个结果来,可是少年这时候居然又补充了一句——尼玛,你有什么屁话能不能一次说完,非要分成两三次不行?
“呃,对了,我还要等着你们的宠物回来呢——就是那只花狗和黑猫啦,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俩也不在了!你师傅说他们一会也许会自己回来,叫我给你们说声带着他俩一起。”
“完了?”我疑惑的问了句:“还有什么话,你一起给我说完
少年满是委屈:“没有了,真没有了——每次你都打断我说话,怎么能说完嘛…”
“行,明白了!你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去追人
听我说这话少年就出去拿东西了,转头一看桑榆竟然是满脸的笑意,心中明白她也是放心不下自己家里人想要去,但是又不敢,现在既然有我带头就……你明白的啦!
“收拾东西了,等到了小黑阿拜我们就上山我自动忽视了桑榆的表情:“虽然说老爷子他们叫我们下山,但是我认为现在上山是最适合的,一是我们有小黑阿拜做助手实力也不弱,二是我俩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毕竟算是和穷奇打过交道的,多少有点便利条件吧?”
“恩恩桑榆一点头就下楼去收拾东西了,我也很快把自己的东西弄了个小包背在背上。十来分钟时间我俩就把东西收拾停当什么都准备好了,然后……我俩随便在屋里找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
多半天没吃东西了,我俩又不是神仙,能不饿么?
整个从回到竹楼到准备好出发只用了三四十分钟,反正我俩和那少年都准备好了,只等小黑回来那就万事ok,可以上山去了!
第三百九 十六节 无解之毒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也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等待小黑他们回来——前面说了,我们虽然说是准备上山,但却不会打这种毫无准备的仗。网 一句话,等不到小黑和阿拜的话,我和桑榆去与不去的区别并不大,真是那样还不如回家算了。
所以必须等!
这一夜说起来颇为惊险,最初是为了洗澡而偷偷半夜溜出去的,然后遇上大雨还带着山体滑坡泥石流把我俩冲下去老大一截,等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休息之后回来,嘿,人又不在了。虽然说刚才随便吃了点什么速冻食物和水果之类的,可毕竟不算是正式吃饭——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收拾一下自己好了。
那少年陪着我去了竹楼那边,随便从几户人的家里要了点什么腌肉饼子一类的东西,顺带弄了点路上吃的东西,然后熬了一锅肉粥——那时间桑榆再次洗了个澡,这回使用的是高级浴液和香波之类的,唯一可惜的是雨后溪水不算清凉干净,只能在族里蓄水池里面弄了水洗澡了。
结果到了后面他俩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商量实在不行睡一觉好了,等到晚上他俩还没回来,那就只能先下山再做打算…或者到时候再说吧!
我和桑榆就在沙发上随意坐着开始睡觉了,留着那少年在门外帮我们看着——没想还真被猜着了,我俩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去,可那俩货还没有回来。
这不就摆明了去不成了么?
非也!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知大家知道不,虽然说这次看上去小黑阿拜没有回来光靠我和桑榆上山过于危险,可是偏偏这时候另外有队援兵从天而至了。
来的还是我们的熟人——大家记得那佛门的白马寺主持中慧禅师和佛门苦修僧吧?对,这次来的人正是他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人也正好一起赶到,那人就是孙大爷。
孙大爷带着自己练气士孙家的四名子弟赶来了,而佛门中慧禅师也带了十八名苦修僧,这些人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也算是很得力的助手了——于是我没有隐瞒所发生的情况,把前面两个队伍失踪后面老爷子他们赶去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当下孙大爷和中慧禅师也顾不得一路奔波劳碌,立刻就叫朵斑族族人准备了一些干粮准备和我们上山。
孙大爷家的那几个子弟一听,脸顿时拉得跟驴脸似的,都摆出副猪肝样磨磨蹭蹭的挪不开脚。反而人家十来个僧人没有二话直接开始整装,水壶里面灌满水,包裹中塞上白面馍,然后紧了紧绑腿就坐在旁边等我们发话了。
那些老一辈的大师多少都有点交情,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名字,就像老爷子他们一样谁也不愿意服谁。孙大爷这次和中慧大师结伴上山也算是相互了解了,谁知道现在出了这个情况——你说孙大爷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啊?
当下孙大爷就火了,但他毕竟是多年在xin 奸g驻守也不在家,这些后辈虽然不敢顶嘴但看得出来有点阳奉阴违,一怒之下孙大爷就把这四个家伙给留在朵斑族了,准备只身与我们一路上山。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出发了,路线和老爷子他们选择的一样,是沿着那弓背路线直插目的地——他们虽然比我们早了一天时间出发,但是一行人中几位大师包括老爷子年纪都大了,赶路不会太快也必然晚上要休息,所以我们这行人只要加快脚步彻夜追赶的话,想必第二天早上就能相遇了…
那少年与中慧禅师引路,随后是苦修僧紧紧跟着他们,我和桑榆孙大爷三人就落在最后,走出朵斑族的竹楼开始进山以后,孙大爷从口袋中掏出个黄色的古竹轴筒,从里面抽了张符纸出来。
这符纸和我们平时所看的有点不一样,看上去虽然是一张空白的符纸嘛都没有写,但桑榆的手电筒一照射在上面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密密麻麻写着的蝇头小楷。这些字呈一种诡异的淡蓝色,清晰异常,可是若不用手电光照就嘛都不见了。
孙大爷随手把这纸翻过来,叠起,对折…一边折一边还说了:“辟云,这东西你没见过?”“好像是没见过…”结果我才开口桑榆那边先是咿了一声,打断我的话问道:“孙爷,这似乎是我们王家的东西啊。”
说着就满是狐疑的嘀咕了:“记得爷爷那里就有,说是很珍贵的五代拓纸,这种纸张用些特殊的墨水写了符箓,可以…可以做什么来着?”
“可以作三引九箓,”孙大爷熟练的把这符纸折成个纸鹤的样子,然后从口袋中摸出文武笔在它尾巴上写下了生辰八字和姓名——我探头一看,那上面居然三个字是:王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