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梅脸上一红,没好气地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到云深面前,将托盘接了过去,红着脸道。“妳先出去吧,不叫妳先别进来!”
“是!”云深一样红着脸,低着头急匆匆地跑掉了。
顾清梅将茶杯放到炕桌上,没好气地瞪着他,“瞧你,毛手毛脚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慕容羽无所谓地说:“妳早晚都是我的人,怕什么?”
“不要脸!”顾清梅轻轻地啐了他一口,转移了话题。“苏大哥怎么会跟你一起回来?”
慕容羽道:“我让他去给四皇子当暗卫了,这次四皇子能活命,都是靠他,拼死把四皇子给抢了出来。不然的话,留在相爷府中,四皇子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顾清梅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她认真地看着慕容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羽微闪着眸光,端起茶杯,捏着杯盖低着头,轻轻地用杯盖拨弄着碗中细长碧绿的茶叶梗,沉声道:“皇上虽然不待见太子,但是更恨的却是骨肉相残。所以,我们不能在此时动他,不然的话,皇上肯定能猜得出来,是我们下的手,四皇子日后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所以,他只能选择对白夫人下手,用白夫人来警告太子,别太过分了,不然的话,他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那么……”顾清梅说到这里,起身到客厅里看了看,又去自己的卧房看了看,最后又打开房门,看见随风站在门口,于是叮嘱道。“随风,别让任何人进来,也别让人靠近。”
随风点头答应了,她这才回到书房里,坐到罗汉床上,凑近了慕容羽道:“如果是谁都查不出来的死因呢?”
从四皇子出事那天,她就在想,太子是留不得了,不然的话,也太提心吊胆了。
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想的无非只是怎样赚点钱,怎样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卷进这种权利斗争中。
可是就连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一步一步地,就认识了这么一帮人,然后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她深深地明了,自己同四皇子,同慕容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有一个出事的,大家都受连累。
所以她不得不学着思考,思考怎样才能自保。
而思考的结果,这是一个生死局,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若太子不是太子,没有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的身份,或许她还可以想出比较温和的法子。
但是只可惜,太子的身份在那摆着,太子不死,日后就是皇帝。
以太子今时今日的举动来看,日后太子若是当了皇帝,四皇子也好,慕容羽也好,都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必须得想法子,帮慕容羽除了太子。
听了她的话,慕容羽的眉梢一挑,本能地抬眸看向她,“查不出来死因,是什么意思?”
顾清梅的声音压得极低,低得仿佛在喃喃自语,“就是让一个人,仿佛在睡梦中死去!”
“不管是窒息,还是下毒,都很容易就能让人查出来的。而且太子的武功不错,只比我差一点点,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你跟我说过,太子经常去清音阁喝花酒,就证明他很好色,也好酒,一个好色又好酒的男人,其实是很好摆平的。”顾清梅毕竟前世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对于给人出主意杀人,着实有些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地发抖。
“我知道一个法子,杀了人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仵作可以查得出死因,就像人在睡梦中猝死一样。若是一个人喝多了酒,也是会猝死的……”
慕容羽听她说得认真,赶忙追问道:“什么法子?”
“找一个能近他身的,哪天他真的喝多了的时候,用麻沸散将他麻醉,然后……”她低声说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法子。
这法子还是她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学来的,是一种可以使人因大脑缺氧而死亡的法子。
这样的杀人方法,便是现代的法医都查不出来,又何况缺少检验工具的古代仵作?
果然,慕容羽听了她的法子,用看天外来客的眼神看着她,久久没能说得出话来。
她就知道,若是这样恶毒的法子说出来,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肠歹毒,不禁苦笑道:“我只是不想发生在四皇子身上的事情,将来有一天也发生在你身上。他们敢对四皇子下手,将来也肯定敢对妳下手。”
慕容羽突然把手上的茶杯丢到炕桌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健壮的身子就像一座山似的压了下去。
“我就知道,妳是我的福星!”他喃喃自语着,一口噙住她的红唇。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给他出了个主意,却惹来他的动情,不禁有些慌乱,趁着他短暂地放过自己红唇的那一刻,娇喘迭迭地把脸扭到一边,吃力地说:“慕容羽,大白天的,你别这样……”
“白天不能这样,那晚上就可以了?”他目光阴沉又邪恶地望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故意逗弄她。
她被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欲火给吓到,红着脸颊娇嗔道:“你讨厌,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妳这小妖精,都想死我了,好不容易见妳一面,还推三阻四的。”他大嘴一张,咬上她的鼻梁,不满地向她发出控诉。
“呀——”她害怕地发出一声惊叫。
他却得逞地呵呵笑了起来,伸手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
那一次,在马车的车厢里,他对她浅尝辄止,那美妙的滋味,他一直惦记于心。
想要再尝,可佳人却不在身侧,只得夜里在梦里与她相会。
如今有了机会,他又怎肯放过她?
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哀求地抓住他调皮的大手,面红耳赤地说:“慕容羽,不可以,你若想要我,把我娶回家便是,那时,你怎样都可以。”
“那还得等些日子呢,我可等不及……”他咕哝着,已经将她身上的长衫棉袍敞开,露出了里边月白色的中衣,扯开中衣,便是一件深紫色绣白色并蒂莲的兜儿。
两团软软的物件将那兜儿撑得鼓鼓的,他看得顿时眼睛一直。
顾清梅哭的心都有,这男人也太流氓了,屡次做出这种罔顾自己名节的事,若他日后不娶她,在这个时代,她怕是一辈子也没法嫁出去了。
她气急地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拳,不过她这记一拳对他钢铁一般的身子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跟按摩没两样。
就在这时,却听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外边响起随风惊讶的声音,“表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