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柘的眼钩子立马跟上去,剌在那人身上横竖打量。
身子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苏柘扭头看苏破云:“你干嘛。”
“眼珠子挖下来安人家身上得了。”苏破云此时特别厌弃他。
“啧,”苏柘瞪他眼,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用眼神臊臊他!随便勾引少男,不要脸!”
苏破云鼻子里喷出两股怒气,扭过头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凌恒往那人离开的地方皱了皱眉,又看了眼苏柘,道:“找个地方坐吧,站着跟傻愣子似的。”
苏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老大你这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啊!
三人还是坐到了吧台,要了不同的喝料,凌恒坐着就发呆不说话,苏破云就看着台上的舞女跳舞,而苏柘,已经和调酒师唠起嗑了。
那调酒师年纪看着比苏柘大那么两岁,半长黑发些许搭在肩膀上,翘成一个好看的幅度,笑起来的时候两眼弯成月牙状,模样格外亲近。
却没想到也是个话痨,遇上苏柘,俩话痨说起话来根本停不下来。
“刚来的锦城?那你们还挺有本事啊!”调酒师往苏柘的杯上插了块柠檬。
“那当然!”苏柘毫不谦虚,喝了口酒又问,“走的可久了!累够!”
“欸,”调酒师笑道,“不是说你们能走的本事,难道你们来的时候没遇见承天帮的程老板吗?”
不止苏柘,他身旁两人都愣了,往调酒师看去,苏柘笑着说道:“兄弟你知道程老板?对了,我记得他之前好像是……”苏柘用指头敲了敲吧台,意思是程老板是锦城的。
“没错,”调酒师点头,道,“程老板原先是锦城头会岳东会下的分舵承天帮的舵主,但是……”
苏柘见他卡在这,心里急得不行,追问道:“但是什么!快说啊兄弟!”
调酒师抿着嘴为难了下,还是说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岳东会被人给分了!”
“什么?!”苏柘一脸震惊!岳东会可算是锦城的政府啊,怎么给人分了?什么道理!
苏柘要了杯酒请给调酒师,顺便也让他将话道出来。
随着这消息的道出,苏柘越听心越沉,这锦城,怎么不在作者的同意下,竟然变天了?难道他进来的这段时间相见恨短大大改文了?!
不可能啊,书都出版了。
调酒师说,岳东会内部争夺,不安分的叛子和长老门偷袭了少将,将帮会弄得四分五裂,锦城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帮会管理着,现在是三个帮会,本来还有承天帮,但是被其他三个帮会挤兑出去了,所以他们才会在解放镇遇见程老板,他专门守在那个连接口赚过路人的财钱。
苏柘心里五味杂陈的,心道,难怪刚来锦城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原来不对劲在这个地方!
其实凌恒和苏破云倒没什么惊讶,毕竟他们之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苏柘不一样,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人,如今却又听到这个消息……不过,苏柘看了眼在调酒的调酒师,心想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思索间,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吓得苏柘一下将高脚凳转了个180°的大圈。
不知道哪儿出现的一个上半身光着的男人,正两手撑在吧台上,把苏柘圈在了他的手臂里。
“这位同志……”苏柘心知自己应该是被搭讪了,不过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想风花雪月的事情,便拒绝道,“我不约。”
可那人却只是笑了笑,将苏柘围得更紧了,还贴近了些,笑道:“小帅哥,我可是把你圈住了,还想逃?”
苏柘对他的调戏巍然不动,正经着脸道:“小帅哥我真的不约。”
那人被他说得笑了两声,刚想更贴近苏柘,一根冷冰的银棒突然横插在自己和苏柘的面前。
拿着银棒的人,眼神如狼见敌人般,充满了尖锐的危险感。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只少能两天一更了!
☆、格外吃醋
一根亮色极其冰凉的银棒如同一道隔界线,将那人不怀好意的心思尽是隔绝于这界限之外。
苏柘微微惊讶地望向右方的凌恒,见他正面如冰霜地盯着那人,仿佛那淡棕色的眼珠是用两极的冰球所铸。
可这气氛越冷,苏柘心里反倒越欢喜,凌恒的眼神越冷,他的身子就越热。
这特么,是明显的要护他吧!
“嘁。”面前那人突然从牙缝之中蹦出不屑之音,松开了禁锢着苏柘的双手,竟摸上了那根银色的长棍!
“这东西雕的不错啊,怎么,要送给我啊!”话说完,此人身后的狐友们便很给面儿地大笑了起来。
如此出口不逊!
不等凌恒面露起不满,苏柘倒是将眉毛立得高高的,蹭地一下就站起了身,手指着那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天杀的狗东西!什么东西你俩狗眼看上就该送你了啊!该是你的东西吗?杀千刀这玩意儿才适合你嘞!好些的东西挨近了你点都得给沾上恶腥气!赶紧走开到十八里外去,别脏着你爷爷的大眼了!”
这话说得跟唱戏似的,不带喘。把那人说得竟是一愣,身后就立马有人要冲上去,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苏柘那张嘴。可却被那人拦了下来。
那光着膀子的人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嘴唇,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柘道:“嘴皮子挺利索的啊,床上也这么能喊?瞧你这泼样,哥哥我还真要你了!”
凌恒顿时两眼眯得格外危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话这么不舒坦,也许是因为苏柘太过喜欢自己,愣是觉得他有些个责任了一般,比如,不该被人给调戏了去!
可还没让他走上前一步,苏柘自己就炸毛地跳了起来,一口唾沫就啐在那人脑门上,样子就跟良家妇女被玷污了样儿,叉着腰就炸道:“辈分给你爷爷弄清楚了吗,就喊上哥哥的!你配吗你!本大爷要是给你要了去了,岂不是一朵鲜花插狗屎上了!你还是提着自个儿的裤裆操自己的蛋去吧!”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苏破云终是忍俊不禁,觉得自己平时真是受宠了,没被这货怼上。
“你……!”那人脾气再好,听到这会儿也是受不住这机关枪般的侮辱了,不爽道,“泼成这副不得劲的样子,不就是要惹怒我,如你愿,我现在就让人将你捉了回去,在床板上再治你的嘴!”
活落,那人下巴一抬,身边好七八个人尽是上前了去,向着苏柘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