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刀解决了狱卒后,没擦拭刀上的鲜血,将刀入鞘,旋即几步上前,动手将一身血痕的许从一给从刑架上放了下来。尽量避免碰触到许从一的皮肤,侍卫架着许从一一条胳膊,把人给架到了摇光面前。
摇光挥手,侍卫转身走出刑讯室,将守在门外的狱卒一并带离到远处。
至此室内就只剩摇光、许从一和乜偃了。
摇光一臂将许从一给搂进怀中,掌从后方撑着许从一背脊,以免他身体因无力而軟下去。面上笑容畅意,视线略错过许从肩膀,看向右侧边的乜偃。
手抓着许从一衣服后领,指腹先是轻轻摩挲了一会,随后猛烈地往下扯。里衣黏在渗血的伤口上,忽然被扯下,许从一痛得直发抖。
系统:“20,30。”
“一起都涨了?”
“是啊,照这么下去,数值估计很快就能升得更高。”这样才不枉费许从一受这么重的伤,系统很是开心。
许从一眼底曳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笑意。
乜偃眼眶陡然放大,血丝蔓延上来,对面摇光的所为,分明是准备在他面前欺辱侵.犯许从一,乜偃全身肌肉紧绷起来,额头青筋突突跳着,周身狂烈的罡风开始旋转,将一众刑具都给震地颤动,发出连串的声响。
摇光睥到乜偃似要暴.动,他料想乜偃再愤怒,也不敢动他分毫,毕竟皇帝已亡,他是这一国的储君,若是他有个好歹,这天下都将大乱,乜偃一个僧人,如何能承担得起这逆天的事。因此摇光有恃无恐,丝毫没有收敛。
嘭的一声,在摇光准备脫许从一褲子时,乜偃直接用法力震碎了捆缚住手脚的铁链。铁链呼啦掉落在地上。
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摇光和许从一的注意力都给吸走了过去。许从一僵直地转动脖子,就见到乜偃身上纯白的僧袍无风自扬,环绕在周围的罡风,犹如实质一样,令人心脏下意识就蜷缩起来。
许从一浑身上下都灼痛,孱弱地四肢都无法提起来,他没法挣脫开摇光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乜偃朝向他们走来。
摇光眼睛微微一眯,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中的摄人气息,这人是他大哥,原本该是他继承大统,作为知晓所有真相的唯一的一个人,他从乜偃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慑力。
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的惧意。
乜偃冷沉俊美的面容间一片阴寒肃杀,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每踏一步,都仿佛有震慑之音,从遥远的彼岸传过来。
太子横在许从一后背上的手,下意识就有些微松动,乜偃居高临下低垂着眼眸,俯瞰着摇光,眸色黑沉沉,狂肆的烈风在里面翻滚无声咆哮。
乜偃手臂一扬,就从后方抓着了许从一胳膊,随后将许从一自太子身上给扯了下来。太子臂弯里没有许从一的身体,臂膀自然滑落下去,他似乎想起身,只是一股强悍霸道的威压,压得他手脚似乎都异常沉重。摇光下颚微抬,看着咫尺间的乜偃。
眉目越发阴鹜,一道冷喝:“乜偃,你好大胆子。”
一臂揽着许从一血湿的腰,他瞳眸幽邃,语气里没了开初的一丝敬意:“摇光,你不该动他。”
摇光‘哈’的直接笑出声:“一个妖物,我想怎么对待他,那是我的事。乜偃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我到底有罪还是没罪,太子你想必比我清楚。你还没登上皇位,就这样草芥人命,不顾纲常人伦,你到真不怕,上天降下惩罚,到时候你要怎么偿还你犯下的罪孽。”从太子这些天所做的事情来看,乜偃已经可以猜测到,皇帝的病情之所以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有极大的可能是太子在从中作梗。
“我是有罪,但你也脫不了干系。来人,给我将这个以下犯上的逆贼给斩杀了。”太子猛地一拔高嗓子,就唤候在外面的侍卫和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