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一看青楼女子视线过多的落在乜笙那儿,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
“有一稍有权势的人看上我夫人,对方想强取豪夺,我们不想同起冲突,况且只是来这座都城看望亲人,原本也不会多待。”许从一话语诚挚,就是乜笙看着他,也从里面找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像是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女子受到许从一妖狐体制的蛊惑,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怀疑。
“我先说好一点,如果被人找来了,我不会护着你们,是你们威胁我的,知道吗?”
“多谢。”女子这样说,算是间接答应,让他们可以在她屋躲一阵。
“亏得我不是花魁,也许一整天,屋里都不会来个人。”女子面容其实尚可,但眼神没多少光,令人看着就生不出太多喜欢。
许从一目光里暖意不减,倒是和那些看到她的客人大有不同。
不过这人和那边那个绝色的女子是夫妻,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嫉妒,不知道是嫉妒乜笙的美貌,还是嫉妒乜笙不用像她一样出卖身体,一只玉臂千人枕,以及有一个虽然看起来不算富贵,但关心爱惜她的良人。
道士们在街角巷尾寻找着狐妖的踪迹,奈何明明都闻到了气息,却是莫名其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追寻狐妖的任务一时间停滞。
至于太子摇光,这会正领了一队亲卫,将乜偃所在的小寺庙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里面的僧人不知道太子怎么会出现,都面面相觑。
乜偃对于昨夜具体的情况并不完全知晓,但身体上的变化,他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停滞的修行忽然间突飞猛进。更是在自己的临时住处看到了一个不该躺在那里的狐妖。狐妖昏迷着,周身都荡漾着浓烈的情慾气息,若是到现在乜偃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内有着另外一个人格,那是完全黑暗的存在,没有善恶之分,肆意妄为,所信奉的是绝对强悍的力量,不受教法约束,乜偃一直都注意,不让那个人格抢夺到他身体的控制权。而事实上,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对方都表现得很安分。
谁能想到,忽然占据他身体,然后就用身体做了那么一件有违佛门清规的事。
“我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依循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面对那人的强词夺理,乜偃自是冷声呵斥:“住口,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会和你这样阴狠的邪魔是一体,分明是你这邪魔妄图夺取我身体,满足自我的私欲。”
“可怜可笑,你便是再否认,也改变不了事实,你难道敢对着佛祖的面,向天起誓,你对那只狐妖没有动凡心?我看你从太子府离开那会,可真真是一步三回头。何苦要自欺欺人,修行什么不是修行,欢喜禅也是佛法密宗的一种,你越是抵触,内心底,其实越是渴求,我不过是满足你不可告人的隐秘想法,你把人愺了,爽了,现在反而来怨我。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种拆法。”邪魔占据乜偃的头部,露出狰狞扭曲的笑。
乜偃指间用力捏着一颗深黑光泽的佛珠,几欲将佛珠给整个捏碎。
邪魔占据他身体时,他并没有当时那段记忆,但是在事.后,邪魔可以强行将那段他没有记忆的事推送到他的脑海里。
毕竟那些事是用这具身体去实施的,身体里面还残留有痕迹。
“我终有一日要除了你,你且尽管狂妄。”乜偃寒眸冷颜。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邪魔笑得分外的嘲弄。
作者有话要说:推起我可爱的小破轮椅,身残志坚地飞驰在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上,时速两百码,特别快!
不要掉队,跟着我一起飞。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