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凌承对李吟商看重,直接点了他为正三品大员,在朝中位高权重,几近为副相。恭王凌武倚重李吟商,则是将他这么一个贬谪之人,升任了藩台、接替卢新的职务。
正所谓美人无罪,可色必有宠,宠必进谗,谗进必危国。
众人忧心忡忡,只盼着恭王不要若凌承一般昏聩才好。否则天下之大,又有哪里可叫他们这些士人安身?
江俊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正露出惬意的神情、整个人泡在浴桶里。
而那个告诉他这些的无烟,已经被某只湿漉漉的落汤鸡给粗|暴地扔了出去。看着某个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因为湿透而紧紧贴在身上的男人,江俊撩了一抔水、翘起嘴角:“回来了?”
恭王凌武眸色沉沉看着水中的江俊,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尤其一张脸沉得如同羽城上空那诡异的天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
他眯了眯眼睛,从牙缝中吐出一句:“我今日同李吟商待在一起一整天。”
江俊点头:“嗯嗯。”
“李吟商淋了雨,从前尚未复原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在回来的路上就冻昏了过去。”
“是我,把他从外面抱回来的。也是我,守在他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至今。”
“我知道啊,无烟都同我说了。”江俊眨了眨眼睛。
“……”男人眯着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你竟、一点儿不在乎么?!”
江俊偏了偏脑袋,看着面前正在酝酿狂风骤雨的男人。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点头,或者说出任何一个肯定的答案,那眼前这位会立刻化身狂狮,一口一口将他拆吃入腹。
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说话!”恭王敲了敲浴桶壁。
“……你不是在和他做戏吗?”江俊咬了咬嘴唇:“还要让王府之中藏着的那些眼线看到你对李吟商的信任和宠溺。”
然而恭王听见这句话,呼吸只是更急促了些,眼眸中寒光一闪、恶狠狠地瞪着江俊。
“……”江俊睫毛扑闪:“难道……你假戏真做啦?”
凌武瞅着江俊那种满眼不相信的小表情,心里一片片碎裂成渣——
无论他做什么,江俊怎么都可以这么冷静!去他娘的做戏!去他娘的李吟商!
无论他做什么,眼前这小东西都是这幅满不在乎、老神在在的表情!好像他无论做什么,他都能微笑面对,无条件地支持他、信任他!
生气!
都说娶妾娶美、娶妻娶德,可是两个人的感情怎么可以这么无私?!
无论他做什么,江俊都是这样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江俊——担心他被别人觊觎、担心别人知道他的好。
担心着这小东西,被别的坏东西拐跑!
就很!生气!
偏偏江俊还带着满脸的无辜看着他、一张薄唇水润而诱人,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整个天空中的星辰都坠落进了他的眼里。
“唔……唔唔唔?!”
心理极度不平衡的恭王凌武,决心把这种患得患失的痛苦和忧虑化作行动——他从来不是一个敢想而不敢动的人,于是他俯下身去、直接含吮住了江俊的嘴唇。
柔软、带着江俊特有的香甜气息。
而他也成功地看见了江俊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升腾起红云的脸总要比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要讨他的欢心。
浴桶里面的热气蒸腾,江俊好不容易推开了凌武:“喂——!”
凌武只是翘起嘴角,狞笑一声,慢慢地将他身上那些湿漉漉的衣服褪去。
“喂喂喂——!要洗澡回你屋里去!这桶水我已经用过了——哎!”
“本王就喜欢你用过的水。”
“……那我出去让——卧槽凌武你放开我!我不玩这个体……唔唔唔?!”
“啧,”凌武满意地摩挲着柔软的肌肤,餍足地哼了一声后,却又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浴桶:“就是——小了点,动起来真不容易。”
“嫌……小……你……就出去……”江俊说话断断续续,那种饱涨和疼痛的感觉几乎要了他的命,勉强跪在浴桶之中,被从后啃噬的姿|势,让他根本逃脱不得。
“小?”恭王笑眯眯地摸了摸江俊的魄门:“小些也好,紧得叫本王透不过气——”
被这位满嘴跑火车的恭王大大给震惊了,江俊哼哼两声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透不过气”。在起起落落、深深|浅浅、嘿嘿哈哈、唔唔哦哦的动作中,“咔嚓”一声、“哗啦”一响。
浴桶整个碎裂开来,温热的水洒满了一地。
外头,是可怖的大雨,屋里,却是如雨般畅快淋漓的性。
之后江俊便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床榻上。第二天又是如何被无烟强行挖起来,然后接了一道“谜一般”的圣旨。
凌承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指名要他去参加征虏军。
并且还在圣旨中大赞了他曾经的功绩,要他放心在军中建功立业,封了他个征虏都督佥事的官,要他随征虏大军的西路军上官尘出征。
而且,前来宣旨的小公公还特地嘱咐说,这是镇国大将军也同意的。
江俊领旨谢恩,要无烟送给了小公公赏钱。
无烟送完了小公公回来倒是挺高兴:“唉少爷,这多好,你又有机会上战场了——莫不是,那皇帝转了性?”
皱了皱眉头,江俊却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