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铭璋点头。
秦商接上何清越,带着她直奔一处家属院。
秦商安抚何清越。“这位世伯人十分不错,你不用担心,他是个正直的人。家里的风气十分清正,这件事交给他没错。”
何清越笑了笑,她是不担心的。手里的证据十分充分,何铭璋平反是板上钉钉的事,难得的是有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不惧邱倬的地位。
这边家属院属于老小区的,没有电梯,两人一路爬上了四楼。
敲响门后,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看见来人就笑开了,脸上的褶子都被抚平了。
“秦商啊,快进来。”
“柳伯伯,好久不见。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先前跟您提过的,我的主治医生。”秦商把何清越让了出来,他很会说话,没有一上来就提正事,而是从另一个角度介绍。这样无疑会让双方之间更容易亲近。
柳齐这才把目光放在何清越身上,何清越微笑问好。柳齐点了点头,“进来坐吧。”
他和秦商生母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可以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尤其是双方长辈之间情分也不浅。这样的情分在秦商母亲去世后没有减少,柳齐对秦商也更加关注。
之前听说秦商双腿好了,他喜不自胜。他是知道秦商双腿的严重程度的,也帮忙找过医生,可希望渺茫,这么多年几乎快放弃了,乍一得知他痊愈自然是喜不自胜。
这次又听说秦商的请求,他沉吟了一下就让他把人带过来看看。
一方面是想看看这位‘神医’,一方面自然也是想详细了解一下案情。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法官,一切以国家的法律为准则。绝不会为一己私欲就放弃原则。
可一看到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心里还是不由得沉了沉,没办法,何清越的年纪实在是由不得人不怀疑。
好在柳齐也没说其他的,而是把‘神医’的事先放在一边,有外人在,和秦商的叙旧也推后,直奔主题。
“资料都带过来了吗?”秦商倒是大概说了一下案情,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别人的话只能当做参考,只有自己的判断才能作为依据。
何清越将文件夹拿了出来,“带过来了,您请看。”
柳齐拿过一旁的老花镜,抽出文件夹里的东西一一查看起来。
他看得十分详细,加上资料又多,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不短。何清越十分耐心的等候在一旁。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柳齐才摘下眼镜,捏了捏眼角。何清越注意到柳齐的面色相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心里就有了底。
柳齐把资料一一放回文件夹,递还给何清越。“下周一你直接拿着这些文件去走流程吧。”
何清越闻言更是高兴,柳齐能这么说就证明这个案子到时候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再有任何阻挠。
柳齐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他之前也担心是个什么棘手的案子,可按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倒是多心了。这时候也不介意多提点一二,“证据现在来看还算充分,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能有人证就最好不过了。”
“好的,我这边会继续搜集证据。”何清越点头。跟秦商相视一笑。
这是这么多天最好的消息了。
没有不治之症
正说着话,房门被从外面打开,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爸,我回来了。”
柳齐起身迎了过去,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回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刚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他单位临时有事。”注意到家里有换下来的鞋,柳依依问,“爸爸,家里来客人了?”
“是呀,是秦商带朋友过来了。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快进来。”柳齐高兴地说道。
秦商微笑上前,“依依,好久不见。”
“哎呀,秦商,前些日子我还听我爸念叨你呢。快坐快坐,坐下说。”柳依依也有些惊喜。
紧接着就看到了一旁的何清越,她惊讶了下。“哎,小何大夫。你就是秦商的朋友吧?我们还真是有缘。”
何清越也有些惊讶,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两人会再次见面呢。“好巧,柳小姐。”
“哎,我们这么有缘,再叫柳小姐就太生分了,你跟秦商一样叫我柳姐姐就好了。”柳依依促狭的笑了一下。
何清越愣了下,知道柳依依是误会了,但也没多解释。倒是秦商解释道:“清越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主治医生,我的腿就是她治好的。”
柳齐看向女儿,“听说小何也是近期才来魔都的,依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柳依依把苏曼的事大概说了下,柳齐这才恍然,看向何清越的目光也亮了亮,“小何年纪如此轻在医术上就有如此造诣,怕是家学渊源吧?”
何清越轻笑道:“柳伯伯过奖了,只是从小就对这方面感兴趣,所以下的功夫也就多了些。”
柳齐十分感兴趣的坐了下来跟何清越讨论起中医来,“我听说中医只凭切脉就能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
“一个中医的基本功就是望闻问切,基本功扎实了,就能确定病症。”
柳齐又问起秦商和苏曼这两个病例的详细过程。秦商就在眼前,得到他的准许何清越说的就多一些,秦商也会跟着解说一下自己病愈的过程。苏曼那边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同意,而且其中涉及到的一切不方便透露的何清越说的就少了些。
可即使如此柳齐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最后还正襟危坐,伸出手。“小何,来来来,你给我看看我身体怎么样?”
何清越笑了笑,没急着伸手,而是先观其面色,主要看面色,眼部,鼻翼,嘴唇等几个位置。到了她现在这个程度,只凭‘望’这一点就能大概确定一个人的身体情况了。
因为心中还有其他想法,所以何清越压根没想着切脉,而是只凭着‘望’就确定了柳齐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