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嗤’了一声,“我看你不光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吧?”
“你他妈……”邱波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还是个女人!长得再好看都他妈不行!
一手就伸了过来要扯何清越的衣领子。
邱波的小伙伴们一看有些傻眼,“卧槽,干嘛呢?”
“哎,咋还跟女孩动手……”
“卧槽,你他妈想干啥?”这是‘药学’班的同学,在我们面前这么欺负我们系花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可都没给这些人发挥的机会就见邱波‘嘶’了一声,被何清越擒住手,下压,内扣。
邱波‘咦’了一声,有些惊讶。他和一般的体院学生还有点不同,那就是他是有‘功夫’在身的,所以一直以来这么嚣张也是觉得他跟其他人最本质的区别就是他是武夫不是莽夫。
何清越的这一手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擒拿术,只是用了些巧劲。邱波这人刚愎自用,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像极了他爷爷。他的字典里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之前只是觉得被何清越下了面子,可现在已经是撕下他的脸皮狠狠的往地上摔了。
“邱波,是男人就不要跟女生动手。”他身边的同伴不赞同的道。
邱波一甩胳膊,他把这些人当做小跟班,怎么会听他们的话,“滚一边去。”
药学一班的同学自然不会看着她被一个外校的欺负,齐齐的站在邱波前面,“你个体院的跑我们京大来撒什么野?”
“是不是以为我们医学院的没人啊?”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品,连女孩子都打。”
“就是,算什么男人。”
邱波被挤兑的青筋毕露,撸起袖子就要上手。何清越怎么能让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同学替她受过,让他们挥起笔杆子还行,要是动手还是算了吧。而且她也打定主意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脑子的邱波。
纤纤素手包裹住邱波的拳头,轻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何清越,你回来。”
身后传来同学们急切焦急的声音,里面满含着关心,何清越轻轻一笑。
邱波被攥住拳头也不慌不忙,一脚踢出,直奔何清越的肋骨。
他这时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女孩也是个练家子,他有些兴奋,他自诩是个武痴,遇到同样习武的人难免手痒,心里还想着这可不算欺负‘普通人’吧。
何清越眉眼一肃,脚虽然落后了一步,可速度却极快,在邱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踹在他的腿上,“听说你们家练的就是腿上功夫?”
“怎么,怕了?”邱波邪佞的一笑,让他还算周正的脸上顿时狰狞起来。
何清越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老子没带怕的!
一脚一脚的踹在他同一条腿的一个位置,邱波从小练腿上功夫,练的也只是速度力量,他的一条腿鞭在人的身上足以给一个成年男人造成骨裂,可是这速度放在速度比他还快的何清越身上压根就没有抬起来的机会,他的腿又不是金刚罩铁布衫,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踹也挺疼的。而且何清越每一次都不轻不重的踹在他同一个位置,像是故意的气他逗弄他,搞得他心头火起。
何清越深谙人体穴位,专门挑这这样的穴位打,外面看不出一点异样,就是疼,疼的人抓心挠肝的还找不到一点伤口,保准过后全身都疼但就是找不到疼痛的具体位置,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要说之前邱波有三分火气,现在也被折磨除了十分火气,不管不顾的就想揍人。
红着眼的挥舞起拳头直奔面门而来,何清越动作行云流水的避开,不慌不忙的一点都没有打架的狼狈样反而有种别样的飘逸感。
固定住邱波袭来的手臂,另一只手擒住他的肩膀,脚下一用力,邱波本就受伤的腿一时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何清越压根不给他起来的机会,长腿折叠,跪在他的小腹处,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的直奔邱波面门而去。
一张俏脸面无表情,就是一拳一拳的挥舞下去,好像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任务一样。
耳边有人‘嘶嘶’出声,好像拳头打在他们的脸上一样,这么凶残的姑娘还是他们之前妄想保护的女神吗?
对由远及近的呵斥声充耳不闻,何清越一下一下的打在邱波的脸上,中间还调整了一下邱波的姿势,换个方向打。没一会儿的功夫邱波的脸就肿的像个猪头一样,两边还挺对称。
呼啸声由远及近,何清越及时停手,起身,把落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戴上,整理身上的训练服,立正喊:“报告!”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教官们愣是被她噎了一下,原来早在邱波第一次向何清越伸手的时候就有同学知机的去找教官了,本来教官们还挺担心那些男同学没事找事欺负女孩子,怕女孩子受了委屈,可谁想到等他们到了眼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倒在地上哀嚎的是体格健硕,足有一米九像是熊一样的男同学脸肿成猪头,反倒是体格纤细、身无二两肉的女同学动作简单干净没受一点伤害,身上连灰都没蹭上,再看脸上,一点汗都没出。
这就是不凭技巧就纯肉搏,教官们自认想把这个体格子这个吨位的男同学撂倒都得费些功夫。再看这位漂亮干净的随时可以上t台走秀的女同学愣是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他们不由得对视一眼,这是个好苗子啊!
邱波刚被扶起来,左右看看锁定好目标就奔着站的笔直的何清越又冲了过来。何清越动都没动一下,一个教官几步上前就把人给擒住了。“给老子老实点,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到你撒野!”
“怎么回事?”一个教官问道。
在场的只要不瞎都知道怎么回事,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一会教官们就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看着肿成猪头根本看不出原来长什么德行的邱波一点都同情不起来。你他妈自己过来找事最后踢到铁板子上了你成这样能怪谁!
要不是看他都被揍成这样了教官们真想亲自动手收拾收拾他。“同学,他这……”
何清越军姿站的笔直笔直的,“报告教官,就是看着严重点,几天之后就消肿了。我是学医的,避开了他的要害。”
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无一不是背后一凉,同时在心里给自己个忠告。以后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了,惹谁都不能惹学医的,要不然没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了。
就看邱波,明明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可他偏偏躺在地上□□着哀嚎着,叫唤着全身都痛,可他身上连块淤青都没有,瞎叫唤什么呢!
本来何清越只想在邱波身上留些暗伤的,也是最后被他给惹恼了,才会一下下的往他脸上招呼,故意给他难堪。
不行不行,这玩意不能细想,一细想背后的白毛汗都起来了。
教官也是一噎,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本来这事就不是何清越的错,我自动防卫还有错了?
可这挑事的也要走了,还成了这德行,教官也是有一点想发火却不知道冲谁发的感觉。最后只能挥挥手,“归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