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千里远用传讯珠通讯的夏侯寒月可没能强悍到没见这人也能猜出左无心的想法,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一把的夏侯寒月跟左无心闲磕了一下后,便交代她们两人小心一点,随后便结束了通讯。
讲传讯珠塞给夏侯沁,夏侯寒月说道:“沁,玄城我们都逛遍了。”
简单地话,夏侯沁却马上明白了夏侯寒月的意思。
“你想离开玄城了?”夏侯沁看着衣服慵懒模样的夏侯寒月,问道。
“嗯。”夏侯寒月点头,虽然在神宫住得蛮舒服的,不过,玄界何其大,他们走过的地方何其少,他们可以当是游历,好好去游玩一番。
当然,这种想法在执行之前,他们必须先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再说。
夏侯沁想了下,说道:“弄楼和非因的下场,你不想继续看下去?”夏侯寒月的计划很成功,现下,弄楼和非因是真的闹了起来了。
虽然奇怪的是,之前是弄楼在闹,而现在是非因在闹。
这些天,弄楼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寝殿中没有出来,而非因自从那一次强迫了弄楼离开之后,也没再去寻找弄楼,两人明显进入了冷战状态,而两个人各自的手下,也显然对持了起来,虽然表象上没看出什么来,不过整个神宫的气氛都很僵硬。
对于自己的杰作,夏侯寒月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哼,一堆经不起半点考验的情人,不值得他关注。
夏侯寒月这般骄傲的向着,微微扬起的下巴让夏侯沁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思,心中不由好笑。
对于背叛了自己的人,即使他没有深吻神皇时的记忆,不过,夏侯沁对弄楼和非因都没有半点慈心,别说夏侯寒月只是做了点小手段,分化了弄楼和非因本就不坚固的关系,便是夏侯寒月手段残忍的对付弄楼和非因,夏侯沁都不会反对。
“你若不想继续再玄城待着,那我们便离开吧。”夏侯沁对夏侯寒月一向都很纵容,更何况,现下他们继续再玄城待着也没什么事儿做,虽然他们成功分化了弄楼和非因,不过,以非因对弄楼的固执,这种感情也不是一夕之间能够消失殆尽的,而现在的非因,也不可能为他们所用,所以,就他们两个人,即使有神宫这个大帮手从旁协助,他们也不可能一朝一夕间收回玄城,所以离开与否,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夏侯寒月见夏侯沁同意了,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不过还是很高兴,狭长的凤眼都眯了起来,含笑的双唇怎么看怎么诱人。
夏侯沁可不是个会控制自己的欲望的人,见夏侯寒月这般勾引着自己,脸上不动声色,却凑了过去,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
夏侯寒月自是不会拒绝,欲拒还迎不适合发生在透明两人之间,因为他们对彼此的吸引都是知名度,不需要用其他手段来增强这种吸引。
彼此交缠之间,气氛时而火热时而缠绵,总之,情意浓浓。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此刻,非因正独自喝着闷酒。
以往,非因即使再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保持外在的好风度,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而近日,非因却毫无形象的大口灌着烈酒。
烈酒再烈,也灌不倒修为高深的人,非因即使封住了自己的修为喝了半天,也不见半点醉意,借酒消愁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了。
非因最近很烦躁,自从那次他失控不但强要了弄楼,而且还把人弄得遍体鳞伤之后,非因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都说平时不常发脾气的人,一旦生气起来很难控制自己,果然如此啊。
不过,即使有点后悔,非因并没打算跟弄楼道歉,更不会先行低头,只因,弄楼伤他太深。
他对弄楼的情意浓厚的程度,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脑海中回荡着弄楼的那些冷嘲热讽,非因心尖有着麻麻的疼痛。
抚了抚心口处,非因微微敛起了双眸,再次睁开之时,眸中尽是冰冷之意。
“弄楼,你既对我无疑,我也不会再纠缠不清,从今日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希望,你别后悔。”
非因从来不说个优柔寡断的人,即使对着弄楼,他已经有很多例外的前例,不过,以后,或许不会了。
非因说到做到,他不会再主动去找弄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弄楼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想拔掉,但毕竟已经扎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之间不可能拔得出来,而对于非因来说,拔出来之前,他都不想在看到弄楼,因为,他确定,不管他有多大的决心,真见了弄楼,或许又会翻了自己的决定。
非因下这个决定没告知弄楼,此刻,躺在床上的弄楼眼神有些空洞,那双眼眸不知何时已经黑得发红,或许,再过不久,便会完全变红。
红色本来吉利,可是,猩红的颜色,却不是好的兆头。
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突然勾起大大的弧度,弄楼笑了,笑得无声,笑得疯狂。
那个人在那样对他之后,竟真的放着他这样不管?好,很好,真的是好的很。
虽然弄楼心中赵佑以此断了两人的关系的念头,只是他从来不曾想到,当那天到来之后,他竟会这般的难受。
心口处传来隐隐的抽痛,不剧烈,却令人发疯的持久。不是没想过先低头,不是没想过若是非因跟他道歉,他便原谅他,只是,自那日他气冲冲的离去之后,便不曾再来过。
其实,不来也好,他不都想好了吗?那个计划,会继续实行下去,因为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而非要……呵呵,从此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该说长久相处了下来,两人也产生了默契吗?静载同一时间想着同一件事,只是,此刻的他们互不相见,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若是真的,他们是否会有另一个结果?
不可能吧,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先退一步,谁也不会让着谁。
弄楼从床上坐起,身上的伤势其实已经好了,当时虽然伤的严重,克毕竟只是外伤,非因在他身上的禁制一解开,弄楼便能自己疗伤了。
几日来的萎靡已经是极限,弄楼不是个会伤春悲秋的人,性子要强如他,即使心中难受,脸上也不会表露半点,出了寝殿的门,他还是弄楼,那个令人畏惧尊敬的上座大人。
是的,不是神卫了,如今的他是上座,是背叛了那个人的人,是个被独立了的人。
清楚自己目前的境况,弄楼即使明明有许多的收下,可是依然觉得孤独,以前还有非因陪着,现在,便是连非因,也离他而去了。
出了神宫,弄楼一路向北,在那个方向的某个路段上,有着只有他和非因知道的秘密,有着让他变得更强的力量,还有着,能够泯灭了他的神智的诡异意识。
若说以往弄楼还有着什么顾忌的话,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包括一直以来,即使不承认,也是真的在乎着的非因。
弄楼突然发现,那个人的影响已经有些模糊,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非因清晰的笑颜,那张绝美的容颜,那双只为他沉迷的温柔眼眸。
弄楼想,或许早在他不知不觉中,那个人的位置早已被非因所替代,只是,他固执的不愿意承认而已。
原来,他一直都是个抱着过往不放的人啊,真是可悲不是?
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落下身子,弄楼注意了周围一番,这才解开禁制,随后钻入了某个突然出现的洞穴之中。
洞穴在弄楼进入之后,再次被空白覆盖,他人从此处经过,也不会发现这个古怪洞穴的存在。
弄楼已进入洞穴之中,那双黑红掺杂的眼眸便散发出猩红的光芒,不过片刻,便完全被猩红代替。
神色本就冷峻的弄楼此刻带着森冷的气息,在一个猩红的石台上盘腿做了下去,闭目,入定。
催动着体内灵力在灵脉中依着诡秘的脉径行走,座下石台发出猩红的光芒,在漆黑的洞穴中显得诡异异常,森冷而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