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有可能他们的思维可能进入了误区,张丘急忙问:“陆风家的地图是不是你找人拿的?”
“什么地图?”
张丘问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齐止戎看,齐止戎下意识的反应不像是作假的,师哥家书房的地图不是齐止戎拿走的,那么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他应该也到了这里,或许在月亮湾等着我们。”张于水说道。
齐止戎愣了下,“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月亮湾?”
“你发病的时间,还有女鬼勾保镖所到的地方,我们也是瞎猜的。”不过显然他们是猜对了。
齐止戎点点头,又恢复成满不在乎的冷漠样子,说:“这次下去,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究竟是谁在主宰我的身体和意志,然后解决它。”
“如果是你呢?”张丘见齐止戎不明白,直白说:“我是说如果是你的前世这种关系。”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是我。”
张丘明白齐止戎的意思,就算是前世今生关系,可明明是两个人的人生,尤其是齐止戎这样的人,看得出来,对方很要求独立,完全的独立,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控的自由。
谈完了话,齐止戎就离开了,桌上的玉璧并没有拿走,留给他们研究,很是信任刚刚成立的合作关系。
张丘拿在手中端详,触手生温,是块好玉,上面雕的图案纹饰很精美,几千年了,还依旧清晰,不过美是美,地图的影子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找个放大镜。”张于水说。
之后再看,从玉璧的纹路就能看出端倪,张丘好歹也跟着师哥研究了几天地图,手中的这巴掌大的玉璧可比简易地图要清晰详细很多,尽管古代与现代地理位置多变,但大的山川河流和总体的规划还是在的。
当天下午张丘就跟着张于水去采买了,按照张于水的说法,这一次阴气怨灵要比坑里粽子的几率大,粽子起码实打实的,以他们现在的阵势,就算遇到厉害的粽子也能全身而退,而怨灵就不一定了。
这玩意虚无缥缈的。
张丘是有点怕鬼的,就像二哥说的,这东西抓不住看不见的,当然铃铛这种丢了鬼的脸的鬼不算。
黑狗血、公鸡血、糯米、黄纸、朱砂……
“把你手给我。”张于水说。
张丘呆呆的将手递了过去,下一秒,二哥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快狠准的划开他食指。
十指连心,疼的张丘想骂娘,他二哥还嫌不够用力挤了半天到小碟子里,张丘哭唧唧的问:“二哥,不是有黑狗血和公鸡血的。”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人?”
“用了我的血还骂人。”满脸不开心,要打架了啊!
张于水手下大力又推出不少血,这才满意松手,说:“离殊的神魄给了你,这么久了,也融合的差不多了,你的血可比黑狗血和公鸡血还要顶事。”
“等等,神魄这玩意不应该是离殊需要了,亲亲吸回去的。”张丘连忙问。
张于水侧头看了眼张丘,啧了声,“还亲亲吸回去?当初在女王坑里,阵法中你差点被吸成人干,要是没有神魄在,你现在早都没有了,离殊是真的为你着想。”
“离殊爱我我造,不过师哥也是普通人,为什么没事?”
“第一人家有陆风日日灌溉,第二人家肚子里没揣上一个小包子。”张于水一本正经说着很污的事情,“你现在身体需要很多的养分,如果不是神魄在,你现在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浪?”
张于水不提,张丘自己都没想来,他怀小僵的时候各种不舒服,现在怀了老二跟没事人一样,一想到女王坑里浑身被吸干的过程,张丘现在一阵后怕,连忙问:“我家老二各种没动静该不会是当初伤着了?”毕竟吸了再补什么的。
“小僵是粽子,血脉里传承神脉血液很稀少,老二的话有神魄应该没事的,你别瞎担心,还是按以前的吃吃喝喝心态放好。”张于水也不敢断定小弟肚子里的这个有没有受影响,这个时候只能先安抚了。
张丘一听这话心里沉了,想起之前的日子不由自责起来,老二待在他肚子里就折腾奔波,后来又为离殊操心,根本没怎么吃好休息好,怀小僵的时候大概三个多月就生出来了,现在算算也快了,可老二还是安安静静的连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今天说起来,他真的都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老二。
张于水见小弟这个神情就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说:“你快别多想了,放好心态才是最关键的。”说完看到张丘的表情就知道白说了。
张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了张于水的房间,不知不觉晃荡到二楼离殊的房间门口。
门已经开了,离殊站在房间里,张丘一下子没忍住砸到离殊怀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离殊浑身僵硬,感受到胸前的潮湿,一张冷脸眉头微微蹙起,站的笔直,淡淡开口,“有人欺负你了?”
“是我自己的锅。”张丘抽着气,一想到老二的事就难受,“我没照顾好老二,万一老二出了事怎么办?我真不是故意的嗝,都怪你,你个王八蛋!”
离殊神色冷了,扶着张丘的胳膊推开,看到怀里的人满脸泪和鼻涕,脑袋一疼,心一软,本来想说不要把他当替代品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将张丘抱在怀里。
“没事,有我。”
离殊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但却让张丘觉得老二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信心,他重重点了下头,“老二一定会没事的。”
所以老二到底是谁?离殊皱着眉,看到张丘这个样子还是没忍住开口问。
等到了下午除了张丘,下邳惠王这一圈都被离殊逮着问老二是谁。齐西一脸懵逼,心想离殊今天是不是有问题!
张于水一脸讳莫如深的说:“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差点没造离殊毒手。
第二天难得是个好天气,离殊冷着一张脸通知时间到了,张丘知道这是准备去月亮湾。齐止戎后面的保镖也到了,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张丘坐在车后面有些紧张,但让他留在酒店又不放心,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情绪有点不对劲。
月亮湾说是湾,其实就是一片平地,四周被小山丘包围住,听说一到晚上月亮升起,正中间的平地上被照的银灿灿的十分好看,期间又有人看到过,月光在这地面上如同水流流动一般,隐约冒着雾气,像是仙界。
不过县城方圆的当地人都不会往这里去,这四周的山丘是当地人的坟地,没出过事之前,也有些胆大的打赌来这里过夜,最后不知道看到什么迷迷茫茫的走了进去中间的月亮湾中,第二天浑身赤裸的躺在小丘上的坟地上,回去抖抖索索的不是发疯就是大病一场,后来有了五年前的女鬼勾人,当地人再也不敢来这里了,曾有人想起自家的祖坟迁移到别处,总会出各种事情打断,山丘上的坟像是扎了根一样,根本没人敢动移走,所有的坟包都像是守护着中间的月亮湾一般。
他们到月亮湾的时候是十一点多,别处都是大太阳,结果他们一路走来,越靠近这里,天空越是阴沉,更别提到了山丘外,抬头望中间房间,大片大片的乌云滚动,压得低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于水拿着风水罗盘,上面的针一到这里疯狂的摆动,根本停不下来。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张于水沉着脸,伸手从包里掏出了把小铜镜,铜镜背后有红色的宝石,花纹古朴漂亮,一看就是古董货,不过在场的没人去注意这些,只见张于水将铜镜把手卡在罗盘上方,双手速度很快翻了两翻,嘴里小声念着什么,张丘离得近,只听到晦涩的天砍、地和之类的话。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