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大婶赶忙闭上了嘴,因为她看见此时的衣容俏脸苍白,身体摇摇欲坠,那双清冷的眸中溢满了慌张。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王大婶摇了摇头,挑着水桶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娘亲,”南煊快步上前,扶住衣容的身体,咬了咬唇,突地跪倒在夜若离的面前,“夜小姐,求你救救我舅舅,我相信夜小姐你有这个实力,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救舅舅了。”
泪水顺着少年的脸颊躺下,渐渐的打湿了面前的那片地。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救,”微微抬眼,夜若离的眼中呈现出一片冰冷的肃杀之意,“妖孽,镜儿,我们走,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他分毫!”
张家?看来这张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妈咪是要杀人了?”宫镜揉搓着小拳头,满脸兴奋,“太好了,镜儿最喜欢鲜血的味道。”
眯起大眼睛,宫镜的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意。
那些该死的废柴们连妈咪的舅舅都敢动,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他会让他们知道,任何令妈咪伤心动怒的人都必须死!
此时,牢房之中,男子坐在草堆上闭目盘膝,渀佛周围的坏境无法影响到他的心境。
突然,牢房的门被推开,两个身着官服的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拽起他身上所带的枷锁就朝着牢房外拖去。
“快走,审讯的时间到了。”
男子豁然睁开双眸,冷冷的望着两个衙役,冷声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哼,你以为你谁,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们说话?哈哈,你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谁让你那白痴妹妹谁不好招惹,竟然招惹了张贵妃娘娘,那张贵妃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你说你这不是找死的行为是什么?真是一群白痴!”
因为张贵妃被贬的圣旨还没下达,这些衙役们自然不会知道,也不会知道,被他侮辱的男子拥有着更大的靠山……
审讯室内,衙役一脚把衣海踹了进去,嘴角勾着不屑:“我劝你马上还是乖乖的画押,免得承受皮肉之苦,哈哈!”
面对如此的耻辱,衣海的眸光越发冷冽,英俊的容颜上满是冷漠之色,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的望了眼衙役。
在这审讯室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面前摆放着一张宣纸,手握毛笔,旁边站着两行衙役,气氛颇为严肃。
“平民街卖豆腐的那个李四,是否是你打残的。”中年男子冷眼掠过衣海,语气冰冷的不近人情。
“什么张三李四,我并不认识!”
“啪!”
话音刚落,一条沾满辣椒水的长鞭落在他的脸上,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可以了,我不想听到其余的回答!”
“呵!哈哈哈!”
最初衣海仅是发出一声冷笑,可到最后,那冷笑却渐变为狂笑,他舔舐掉嘴角的血迹,嘲讽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又何须多问?而不管你们问多少遍,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无论张三还是李四我都不认识!”
眼神一冷,中年男子冷然的一笑:“你想死还不容易?要怪就去怪你那识不清实务的妹妹,你是被她给杀死的!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今天你们若表现好大人必然会重重有赏!”
这样一来,就可以借机讨好皇后娘娘,到时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而这种时刻,王知府正与美妾翻云覆雨,好不快活,突然,房门被一道大力狠狠的撞开,吓得他弹跳而起,直接就萎了。
“谁?是谁找死竟然打断本大人的好事?”王知府满脸铁青,八撇胡翘了起来,愤怒的大吼出声。
该死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可是在看到来人之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人,”美妾双手环住王知府,轻轻的抚着他的背,美眸瞥了眼闯入房中的绝世女子,不满的嘟了嘟唇,“这女人是谁?难道是你在外面娶的女子不成?”
仗着王知府的宠爱,这位美妾向来什么话都感觉。
“混账!”闻言,王知府猛地一惊,抬手便一掌把美妾给扇到地上,旋即咕噜的从床上滚到夜若离的脚前,谄媚的笑道,“夜……夜小姐,你怎么会来了?”
惊吓当中,王知府还没来得急穿衣就滚了下来,随后而来的宫镜见到这幕,急忙捂住双眼,口中不停呢喃:“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噗嗤!”
一缕黑色火苗从屋外划来,瞬间在王知府的下身燃烧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疼的他差点几度晕厥过去。
“这样就干净多了。”
宫无衣迈步而入,微微扬唇,这一笑间可谓风华绝代,颠倒众生,便是在一旁抽泣的美妾也停止了哭声,惊艳的望着这位俊美妖孽的红衣男子,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如此好看的男儿。
“说,衣容的大哥被你关在哪里了?”夜若离神色冰冷的望着王知府,冷漠的声音透着冰凉的感觉。
王知府疼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方才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他……他在审讯室里,审讯室在……在左边。”
知道夜若离是为衣海而来,王知府悔恨不已,早知道衣海与夜家小姐相识,怎么也不会听从张家的命令。
张家确实强势,但与夜家却完全不能相比。
“妖孽,带上他,我们走。”
语罢,夜若离身形一闪,如同一阵风般的从宫无衣眼前消失,见她离去,宫无衣一把揪住王知府的头发,再横抱起宫镜,快速随着夜若离离开的方位追去。
审讯室,阴暗而显潮湿,墙边摆满各种刑具,室内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郭先生,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衙役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望向满脸冷漠的中年男子。
“既然还有一口气便将他解决吧,”嘴角勾起冷笑,中年男子眯了眯眼,说道:“谁让他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