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实在不放心,非要送饭的话,那就让丫头们来送就好了,您何必亲自上门呢?再把您累着!”徐百业劝到。
“丫头们办事我哪能放心?你爹天天去私塾教书,为娘整天也没什么事做,在家憋闷的慌,正好出来走动走动!”徐夫人继续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成个家也不叫个事儿,最近我托了云都有名的名嘴——喜媒婆,给你新物色了个一个姑娘!听说相貌人品都特别的优秀,她父亲也是做官的,跟咱们家门当户对,你这两天,抽个空,安排一下相个亲!...以后你成了婚,有了孩子,为娘我呀,就天天在家含饴弄孙,一享天伦之乐,你爱去哪去哪?我才懒得管你!”
“哎呀,娘,你又来了!我最近公事繁忙,没有时间去相亲!等我有空再说吧!”徐百业不耐烦了。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几年前那个风尘女子桥涵啊!”徐夫人不高兴了。
“娘,桥涵都已经嫁人了,她已经是有夫之妇,我怎么可能还对她有非分之想?你想多了,我就是最近太忙了!不想考虑那些!”徐百业解释。
徐夫人瞟了一眼儿子,不再说什么了,“好吧!那你赶紧把饭吃了!别凉了!”徐夫人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病,自从三年前他恋上那个青楼女子桥涵之后,对于婚姻大事,他就再也不提了,虽然那个桥涵现在已经嫁做人妇,可是徐百业心里的疙瘩依然是解不开,徐夫人也不敢多说这件事情。
等徐夫人走了,徐百业看着桌上的食盒,心里的思绪早已跑到他与桥涵初见的那一天:阳春三月,他相约几个好友,一起去踏青,就在郊外的石桥上见到了,恍若仙子下凡一般的桥涵,那天刚刚下过雨,石桥上面的石板都是湿的,桥涵光着脚在石桥上跳舞,恍惚之间回眸一笑,令在场所有的少年倾心不已,徐百业更是对她痴之若狂!见过一面之后,对她的爱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是越州当地的名妓,当日石桥一舞,她就是为了向自己倾慕的男子表白,而且就是那一舞,她终于成功地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脱了乐籍,洗尽铅华,开始了新的生活。
桥涵嫁了人,再见面也只能是春闺梦里深了,从此徐百业受了打击,一撅不振,为了躲避伤心事,他特意放弃了学业,跟随一位远房亲戚,去到北疆戍边,当了几年的兵,吹了几年边疆的风沙,也参加了几场大大小小的战役,几经磨练,心智成熟了很多,终于想到还是要回来,孝敬父母参加科考。
徐百业心底对桥涵的那份爱慕,也只能偷偷的藏起来,不提不想。
…………
第二天,紫叶刻意的打扮装饰了一下自己,带着阿语带着礼物,去了都卫府。
“林小姐,请坐!”徐百业招呼着,只当作是普通的来访,“来人,上茶!”
“徐大人,客气了!”紫叶客套着,然后把礼盒递给徐百业,“上次紫叶遭难,多亏徐大人施以援手,所以略备薄礼上门拜访,不成敬意!还请徐大人笑纳!”
“小姐客气了!上次我们去晚了,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只不过最后送你一件披风而已,举手之劳,何必挂齿!”徐百业推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