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了?”她语气极度不耐,现在她急切想知道抓走华容的人是谁,到底谁在暗处窥视威慑着她。
乐绝歌歪头看了她一眼,叹息道:“弹琴是一件极为高雅的事情,弹前必须沐浴,焚……”
呯!骤然响起的巨响响了乐绝歌一跳。
“焚你妹的焚,老子让你弹琴,老子数三声,如果不弹,你信不信我立即就将它摔碎,踩个稀巴烂!”
靳长恭一掌将琴桌劈碎了,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乐绝歌。
乐绝歌表然木愣了,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暴戾了?
没有办法,乐绝歌换一个琴桌,盘腿,五指轻轻地放在琴弦上,可以看出,他灯光在白皙脸颊染上清淡光泽,更显得眉目乌黑漂亮,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雍容华贵的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不得不说,这一刻乐绝歌华丽的容易征服了靳长恭的眼睛,令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美色,不过……
“快点,磨蹭个什么劲啊!”她又开始催了,别怪她没有闲情雅致的心情,她急,特别是发现线索明显就在眼前了。
所有梦幻的气氛,就被靳长恭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得一点不剩。
乐绝歌笑意凝在嘴边,第一次不顾贵公子的优雅,撇撇嘴: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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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今天去应聘公作了,跑了一天,累了一身汗,所以码得少了些,明天会尽量万更,吼吼,上天赐孤鸡血~~~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叫你傲不起来
“陛下,想听何曲?”乐绝歌按礼询问了一声。舒骺豞匫
靳长恭不耐抱胸,哼哼道:“随便吧,你自己掂量着弹。”
青矜渺渺的细眉轻挑,乐绝歌美眸专注于琴,白皙,骨结分明的手指轻撩轻弦,优美的粉唇勾勒起淡淡、愉悦甚至是享受的弧度。
看得出来,他的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赋乐之中。
窗外飘絮若梨瓣,片片润泽满满苍茫天地,室内香炉袅袅,喷芳吐麝,甜香细细,沁入肺腑,乐绝歌拨动琴弦,急弦嘈嘈如急雨,温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此刻,就像是一头牛,也会被这种琴音打动吧,靳长恭有些彷佛地想着。
此曲,从急到暖,最后再度拨高,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激昂异常,令人不由得随着热血沸腾,心跳如擂,感染力极强。
琴声似雨打琵琶,一个音连着另一音,虽然听出渐入佳境,但渐渐靳长恭感觉很一种气闷不舒服的感觉,心脏有些被压迫,气息凌乱快透不过气来,一圈圈从乐绝歌琴弦撩拨,变成音攻涟漪泛澜开来,靳长恭脸色微白,立即调整内力抵抗。
老实说,这琴声比起以往宫廷乐师的演奏,明显能感觉出吃力,与技巧不够顺畅流利,带着一股拗劲与强硬,无法水到功成。
但是,乐绝歌却硬是将一曲顺利弹完,就算没有任何技巧高明之处,琴声依旧悦耳动听。
一曲弹完,他就像经历的一场大战,额间渗出颗颗细汗,指尖微颤,气促地呼吸着,但双瞳却精亮异常。
“很累?”靳长恭微屈单膝,蹲下斜眼看着他。
刚才她知道他并没有发起音攻,只是这把琴太厉害了,即使普通地清弹都能蕴含威压。
“嗯,不亏是圣器,一曲就几乎耗尽我全身的内力,不过值,很值!”乐绝歌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就像一个极欲人分享秘密的孩子,看着靳长恭笑得很满足。
靳长恭见此,邪邪勾唇一笑,双手撑在琴桌上,一张俊美如雾的脸,俯身凑近他面前,双目相视。
“哦~这么说现在你就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寡人想对你怎么样,也是易如反掌了不是是?”
少年闇幽色的眸,透露着看不清的情愫。
乐绝歌笑意收敛,凝视着她,不偏不移。
“陛下,这是想怎么样呢?”
靳长恭偏过头,看着他垂在肩膀上的 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便凑上前像登徒子,嬉笑地深嗅一口:“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鸢清香,令寡人闻得心痒难耐啊~”
乐绝歌闻言身体本能瞬间一僵,但很快又柔软了下来。
这点临场适应能力,他还是有的,只是他有些弄不清靳长恭的意图了,她为何突然调戏他?难道刚才她是故意让他试琴,待他损耗殆尽了内力,她再趁机下手?
……乐绝歌心下一突,可他却总觉得她应该在密谋别的事情,刚才他一心关注在乐府圣器的事情上,没有过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现在想来诸多疑惑。
“陛下后宫美男三千,恐怕非区区一个乐某能够攀比得上的,乐某的不解风情于陛下更不值一提。”他淡扫黛眉,神态恬静,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可寡人偏偏现在对你兴趣最大呢,你觉得你能反抗得了吗?”靳长恭一脚跨上琴桌,像山大王一样,下巴微抑,俯视着他,伸出两根手指,轻挑起乐绝歌那张娇艳欲滴的脸。
“乐某自然反抗不了,可是陛下恐怕不会这么做吧?”乐绝歌笃定道。
靳长恭咧嘴一笑,眸光闪闪,道:“哦,你凭什么这么说?”
“陛下是不是需要乐某帮您什么忙?”乐绝歌像是没有将她的威胁看在眼里,轻轻拨开她的手指,翩翩一笑径直起身,似手捏重要“物价”的卖家,等着买家来苦苦哀求的态度。
靳长恭看着他的态度,红唇似染血般勾勒起一个骇人的弧度。
乐、绝、歌!好,既然你想要跟寡人玩~那寡人就奉陪到底,就怕你到时候玩不起!
“寡人不需要你帮什么忙。”靳长恭十分干脆道,然后很无耻地一把搂过他的腰,将他双手闪电般双缚于背,令他弯腰倒在她怀中。
“靳帝!”乐绝歌微愕,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难道他猜错了?
靳长恭哼气一声,将他牢牢抓住,自然少不了顺便点了他的麻穴,本来对于没有祭出乐器的乐绝歌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虚弱的他几乎在丧失所有内力的情况下,更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