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又问:“那么这两年里我不能在公共场合以歌手的身份露脸,不能有任何的演出,不能做一个歌手任何有关的事?”
“差不多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把他签过来然后就雪藏,雪藏两年已经足够乐坛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年后可以消磨他所有的意志,那时候他还有狗屁的创作热情。两年后他就28岁了,接近三十的人一事无成,想到这里峥嵘心里就再也阳光不起来。
在张主管和他说明这条规定时,峥嵘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他先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说:“张先生,我会再考虑的。”
张主管是个人精,他已经看出了峥嵘不愿意和不耐烦,却依旧随和笑道:“完全可以,池先生对合同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再商量。”
如何包装,如何打造,对池峥嵘来说都像是肥皂泡,他没兴趣了。
机械式地握手,机械式的微笑,池峥嵘自己也回想不起来他是如何走出这家公司的。半个小时后,他包内的bb机响了起来,峥嵘知道是燕玲打来的电话,因此也立刻的回了电话。
“你没在办公室吗?”
“我今天在外面跑业务,你的合同谈得怎样呢?”
“你在哪里,要是得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半个小时后姐弟俩在某家咖啡馆碰面了,峥嵘一直面无表情,燕玲见到第一面起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询问道:“怎么,会谈结果不满意吗?合同签订没有?”
峥嵘回答说:“什么也没签,我还是继续回去教小孩儿吧,虽然无法大富大贵,但要养活我自己应该不是太难。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我还能开家属于自己的乐器店,自己弄个培训班,也不算是荒废。”
“这些是你追求的吗?”
“燕玲,算了,我没那命,现在我认命。还是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和普通人一样生活,我接受这样的安排。”峥嵘的话语里却充满了无奈。
早上出门前他的眼中有光,那是对未来的期许,他心中向往着能再次登上舞台。他又没有杀人越货,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得不到出头之日。燕玲只是替峥嵘感到不值:“峥嵘,回头我再和顾先生好好的聊聊,请他出面帮忙再调停一下,请他们再给你个机会怎样?”
“燕玲,够了。我不想被栓住然后陷入毫无希望的等待。人生又有几个两年?就把它作为一个爱好吧,世上指望着爱好赚钱的又有几个。”
后来燕玲还是通过顾礼才得知星海答应签下池峥嵘,但给的条件是要雪藏两年,别说峥嵘不愿意,就是燕玲也不愿意。
在这之前姐弟俩都对星海充满了信心,可是现实却无情的打了他们一巴掌,要想在圈子里顺利的混下去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