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是在f国接手的这件事,自然明白些其中的恩怨。
“与我何干?该还的恩情,已经还完了。”
容翎及疲惫的按压着眉心,觉得头疼。
别以为他不知道报纸上出现的那两个女人是谁塞进去的,一面是南笙不理他,一面是曾经的兄弟不死不休,他无暇再顾忌其他人。
林元也感叹自家主子的不容易,别看他家三少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最是重情重义的。
林元去办事了。
容翎保持那个姿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整个人沐浴在一层阴影中,极致的落寞味道。
露出的一截手腕上,两道粉色的狰狞疤痕相互交错。
南笙紧贴在墙壁上的身子似乎被刺痛了一般,身子颤了两下,渐渐地滑落,蜷缩在墙角。
连吸了两口气之后,又轻抬脚离去。
南笙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了,中间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她知道,容翎又出去了。
坐在床头上,南笙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那玫刻章,心中百味杂陈。
女人最是敏感的,她不觉得她冤枉了容翎,因为仅仅是听到那一个称呼,就将她漫天的妒火勾了出来。
阿翎?
呵,叫的比她还亲密。
就连华菁,都没那么称呼自己的儿子。
或许容翎自己没意识到,他也不喜欢她,可那个女人真的没问题吗?
太子,似乎并没有放下她。
一团乱的心绪,南笙黑幽幽的睫毛轻闪了闪,滚到床上去睡觉。
不想再理这些事。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连着做了几个梦以后,南笙一脸薄汗的坐了起来,觉得心空虚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一般。
窗外亮起来一道光,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是容翎回来了。
南笙看了床头上时间,凌晨四点。
并没有开灯。
在听到对方上楼的动静时,南笙连忙又躺了回去,顺便又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容翎走到楼上的时候,站在南笙的门前停留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声音,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那个鼓鼓的人影,布满青影的眼底划过一丝柔和,他并没有朝她走过去,而是来到窗前,将原先花瓶里的拿束花草,拿出来,手中握着的一束新的带着露水的花草放了进去。
南笙转动着眼珠,看着他那有些笨拙的动作。
那双修长的手格外好看。
插花看似简单,但是要摆出一个好看的形状并不容易。
几天前,南笙就发现了她的房间里多一瓶奇怪另类的花草,是小护士告诉她,那里面是薰衣草,忘忧草,安神香,还有其他的一些,都是有助于睡眠,缓解神经痛的一些花草,对她的头痛有好处,她一直以为是下人摆放的。
原来,这都是他做的吗?
直到容翎摆弄成以往的那个形状,南笙掀开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容翎手指一顿,扭过头看她,狭长的凤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有点懊恼与无措。
“吵醒你了吗?”
“…”
南笙拧着秀眉,似乎在极力的忍着什么情绪。
“医生说它们可以起到轻微缓解的作用,可如今看来,并没有效果。”
那眼底的清明,应该一直没睡吧。
“你当它们是灵丹仙草吗?”南笙垂眸说了一句。
“…”
这是冷战以来,南笙头一次和他正常说话。
容翎有些意外。
抬脚朝她走了过去,直到近了,他才附身,望上她的眉眼。
“怎么不睡觉?”
“你不是也没睡吗?”
天天早出晚归,还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