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太子,对不起,都是我大意。”
管家从何处钻了出来,低头紧张的说。
“那还不找!愣着做什么!”
从不发火的太子,瞪着那些人吼道。
让一个随时会失忆的人跑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太子!”
众人纷纷跑开了,有的是下山去寻找,有的是跑出门外,想要从外拦截,其中,就包括一抹娇小的人影。
阎渊疾步离去,丝毫没有发现。
南笙大口喘着气,见躲过了其他人的视线之后,连忙脱了套在外面的侍卫服,匆匆朝山下跑去。
这里是a国,天气很冷,也幸好她在离开时找了一件棉服,不然这大半夜的躲山里好几个小时,她早就冻死了。
南笙飞一样的速度往山下跑,只要等她找到一个电话,打给容翎,就能很快的离开这里了。
。
山路很长,当南笙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是第四天了。
南笙筋疲力尽的跌坐在马路上,嘲讽的叹口气,她想的太简单了。
阎渊这找的是什么破地方。
鸟不拉屎的,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没有来过a国,又没有地图导航的,哪里都不知道。
南笙向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休息了一会,她又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帮忙再说。
不敢走大路,南笙走的都是小路。
一个人咬牙坚持,从天亮到中午,再到傍晚,依旧荒山野岭的,没有一处人家。
天即将黑了,南笙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擦了擦汗水,也只能继续走。
过了一会,腰酸腿软的南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绊,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第五天。
容翎出现在半山腰别墅,他拎着同样有些憔悴的太子,怒道:“你他妈把人弄哪去了!”
说着,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砸过去。
太子回过神,反手抓着他的拳头,被这个不要命的力气冲过来,二人栽在沙发上,互不相让。
他眯着眼睛说:“她自己跑了。”
容翎哪里信他的鬼话,八百年前就不使用的暴力,今天一并爆发了。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结果他就告诉他人跑了!
再说,如果南笙离开了,也会联系他的。
“太子,三爷,你们别打了,人真的跑了。”
一旁的管家急得团团转。
这二位怎么说也是外面人见人畏的人物,怎么现在弄得和原始人一样。
容翎的性子很野,脾气上来时根本不顾别的,阎渊好在此时恢复了一点理智,推开容翎,语气清冷的说:“昨晚我回来她已经不见了,不信,你可以查。”
“不可能!她如果跑出去了,怎么会不给我打电话!”
容翎绷着眼角,带着猩红的怒意。
连着几天没合眼,眼睛已经熬的很吓人。
阎渊眉头皱皱,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
a国通往多顿县城的一条小路上。
老基斯先生正要去送货,半路上,他的老伙计突然不听话了,喘息粗气,直跺脚。
“嘿,你倒是走啊。”老基斯一鞭子抽过去,毛驴光秃秃背上一抖,甩了甩尾巴,还是不肯动。
老基斯无奈的跳下驴车,想要看看他这个老伙计到底怎么了,毕竟他还要靠着它吃饭呢,若是这半路撂挑子,离县城还有八百多里地呢,他可走不回去。
毛驴哼唧哼唧的喘着粗气,尾巴甩的啪啪响。
“说吧,你闹啥子?”
老基斯驼着背,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他家老伙计的目光是不是瞟着前方,他好奇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