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拍掉他不老实的手,没想到她在这认真思考问题,这家伙还有心思调戏她。
睁圆了眸子瞪着。
“我觉得挺好的。”
容翎勾着唇,点评了一句。
可那语气,听着痒痒的,让人想入非非。
“走吧,老婆。”
南笙对容翎这自然而然的称呼已经习惯了,而她也发觉,除了偶尔她的细心谨慎外,她居然一点也不怕他,那种肆无忌惮就像种在了她的骨子里一样,时不时蹦出来想要在这个男人头上撒野一番。
可他,好像并不介意,反而很开心?
容翎牵着南笙,朝会场走去,那两抹身影,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路琪靠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怨恨而绝望,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如今的九龙湾像是铁桶一般,她无法靠近半分,见不到小万,见不到容翎,也见不到那个女人。
当然,她这十多天里,并不知道那里发生的所有事。
她不知道南笙有没有虐待她儿子,甚至,她还想过去电视台,将他们的事曝光,她想夺回她儿子,可惜,一提到容翎这个名字,没有一家媒体敢让她上门。
她是真的被遗弃了。
她的儿子被抢走了,她这个母亲却被遗弃了,这凭什么,凭什么!
可这里,她同样进不去。
她好想拆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路琪的神情不断地闪烁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发泄的出口。
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你在这里做什么?”
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路琪一惊,回头看清来人,脸色不由的白了几分。
“你,你怎么在这?”
阎源望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女人,清俊的眉宇有化不开的寒冷。
“我在问你。”
“阎源,你能不管我的事吗?”
路琪显然没有见再见阎家的任何人,何况,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喜欢她。
“你和那个男人有过什么关系我不想管,但是那个女孩,你不要靠近。”
阎源的确不喜欢她,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思太重,也就那个自诩没有感情的男人能陷入她所谓的温柔陷阱里面。
本不想和他们有牵扯,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南笙的身边,他不得不出言提醒。
路琪能在阎家呆那么久,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她看了阎源一眼,突然笑了:“你喜欢她?”
不然,上次为何拦着她见南笙。
阎源闻言,皱皱眉,呼出两口冷气,不想再废话。
他刚转身,路琪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阎源你喜欢她,我喜欢容翎,不如,你帮我如何?”
路琪像是立刻恢复了所有生机,唇边的两抹梨涡若隐若现。
阎源顿脚,眉宇见的冷冽越来越明显,“你有什么资格?”
几年不见,这个女人果然越来越低劣。
“因为小万是容翎的孩子,你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给人家当后妈吧?”
“阎源我了解你,你的心里其实是十分善良的,如果你有爱的女孩,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从一而终,可容翎不一样,他不是愿意受束缚的人,你不觉得南笙跟着你会更幸福吗?”
路琪见阎源僵在了原地,以为她说动了他,却没想到,阎源主要听的,还是那句小万是容翎的孩子。
他在阎家呆的时间很少,可巧的是,阎渊在逼着她打胎的时候,他碰巧看见了。
也因为那件事,他对阎渊更加的厌恶。
一个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男人,如果对别人见死不救,也就正常了吧。
阎源晃晃头离开了。
不管喜不喜欢南笙,想不想和她在一起,都不关别人的事,更没有人有资格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喂!”
路琪没想到,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过她也不敢追上去,阎源虽然话少,看着没什么危险,可就这样一个闷葫芦,手断并不比太子少。
无语的抓抓头发,路琪觉得,她真的要疯了。
博物馆大堂,许多记者扛着摄像机,闪光灯齐刷刷的对着场地中央的一件文物抓拍着。
大约四五十厘米高的鼎身,宽三十厘米左右,它坐落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安静的,沉稳的,仿佛让人透过它,看到了千年之前,某位帝王的气息。
嗜血,残忍以及无上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