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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金钩脱去表弟哉(2 / 2)

哪怕心理准备再充分,枣花还是撇了嘴儿:“那府又出事了,侯爷忽然心如明镜,让侯夫人打发走乱收银包的那个,这还没有完,姑太太家表少爷吃酒被拿走,侯爷费许多心思救他出来,听说还救了什么东和爵还是西和爵的,他们来的时候,刚巧侯夫人给姑娘送汤水,我归还汤碗呢,就见到表少爷揪住那府里世子打起来,边打边骂,说那府里世子被新集的小娘皮迷眼迷心,安心要收拾亲戚,我只得站住脚听听原因,敢情表少爷被拿走的时候,是世子爷刚好回家以后,要说那府里世子也不成人,可是有错当改,没错也不好冤枉他。我倒想辩解几句,世子爷是被春红闹回家,可再一看表少爷凶神恶煞,侯爷是娘舅也不放在眼里,我就没见识上来,我还是回房去吧。早知道我家姑娘房里也是一样的乱,我后悔没在表少爷面前说几声。姑太太从家里听说我家姑娘和秀姐好,我一进房门,吓!姑太太在,磨着我家姑娘往这府里说好话,给她丈夫平反,重新派官职。说了小半个时辰,正厅里乱止住,侯夫人想起来姑太太,把她拉走。第二天,姑太太又来了,侯夫人会客结束,又把她拉走......直到今天,只要侯夫人有客人来,再体面的妈妈也看不住姑太太,她家不也回就住在那府里,光我听到侯爷就撵她两回,可她不走也不能架着扔出府,她说话实在难听,也是我家姑娘性子好,低头听着从不回嘴,姑太太就越说越上性,把桌子拍起来,我往上房里寻侯夫人,原来侯夫人今天见的又是推不成的客,她陪送的铺子里揽下一小份儿的宫廷供奉,中秋就要到了,据说生意做下来有几百的银子好拿,侯夫人就只能见客,她房里妈妈姐姐们答应我,客人一走就让侯夫人去拉姑太太,我没有办法,又挂念姑娘,就先回房,没进房门听到姑太太笑,把我吓的差点没摔,我想这个人一定失心疯犯了,一会儿凶一会儿又笑。也是的,她有病根儿,姑老爷丢官表少爷又不成人,我就想不如让她去看医生,今天撕破脸面做一回也罢,结果是秀姐你送饭菜来,姑太太吃在嘴里,奉承着我家姑娘,哄着她下午就往这里来求你。”

这一大通话说的,枣花停上一停时,元秀送上茶水:“喝几口再说,慢慢的说。”

枣花痛喝两碗,喘了喘气,力气是足的,说话再次惊天动地:“我的娘啊,把我们都吓倒,侯夫人把姑太太拉走后,奶娘就让我过来,如果我家姑娘真的强登门,别给脸面别给进门。我家姑娘说秀姐只怕午睡,晚些来也罢,姑太太再来她扛得住,就这会子我来了,如果我家姑娘等下来了,明天来了,后天来了,不见也就完了,这样最省事不过。也别再送东西,姑娘手里有钱,认真来说在那府里过的还成,比没嫁妆的小媳妇子好过登天,切记切记,别再送了。”

枣花说着拜了几拜,说怕姑太太又闹腾,她急急忙忙的去了,黄英追上去,给她拿两个果子路上解渴。

黄英回房继续在门外侍立,房里的世子开始新一轮的赔情。想来想去都是表弟起的头,害的世子从上午到下午都在赔礼,云展和元秀商议:“他应该中秋回来,我把他打发别处去,让他中秋也回不来。”

元秀在深思熟虑后摇头:“他中秋不回来,咱们出气又要推迟。”

云展笑了:“你有什么主意?”

元秀气定神闲:“暂时还在想,等我想好,中秋也到了,表弟也回来了,到时候好好看他笑话。”

这该打的表弟再加马为夫人,让云展下半天也没法伸腰,他主动问是不是提前接走燕燕,元秀柔和的笑回:“不怕你笑,刚成亲我实在难为情出门,燕燕体谅到,她说不必为她提前,只要到日子接她出府就成。”

薄嗔轻怒又转柔,让元秀看上去秀色焕发,夫妻就又作诗去了,云世子把妻子眼睛鼻子额头下巴全写成诗。

......

到燕燕满月这天,南阳侯夫人母子和姑太太母子正式交恶,南阳侯也不能约束双方。

祁氏的往来是当婆婆的手中宝,凭什么给姑太太使用。南阳侯为捞西和子爵与外甥等人,见过一次云世子,南阳侯夫人知道后,很想把这些人咬上几口。

她不可能咬人,所以就向姑太太把话挑明,让人算出姑太太的嫁妆多少钱,姑太太出嫁后家里又为她花多少钱。姑太太一听就冒火,在嫂嫂房里也拍了案几,姑嫂都没有打过架,没有动手的习惯,所以没打起来。

马为和栾景三番五次的大打出手,见面互相吐口水,打起来;见面互相扔泥巴,打起来;再见面直接就掐,打起来。

马为骂栾景:“表哥我遭殃,你不应该想法帮我吗!你听见我神魂颠倒,所以赶去新集看美人儿!你还是人不是,你还是表弟不是,你还是亲戚淡不是,你不应该想法帮我吗?”

栾景几乎吐血,不是为了帮你,也不会两万多银两娶民女,到现在也没上手!不是为了帮你,就不会出现一堆中举的舅爷把我贬低!不是为了帮你,小弟我早就悠哉游哉花丛中,吃着美酒看你乐子,而不是娶回民女让房里大乱!

春红的挑衅和冯氏的冷漠,起因还是在祁氏那里,栾景只比云展小一岁,也二十多岁,又是风流浪荡的人,他不能说自己不知道乱的原因。

栾景很生气,所以不想再说实话,说多了像是自己低了表哥许多,他掐住马为脖子乱晃,嚷的是:“两万银子,你知道两万银子吗?”

在新集的一场调戏,看似纨绔没有改变,其实暗暗有所收敛,太贵了。说几句风话就要八抬轿的娶,聘礼要和正房妻比肩,这种调戏谁还敢再来二回,谁家随时拿得出两万银子预备着上街调戏人。

表弟们把对方掐的都直冒眼白,到这个时候彼此没了力气,才肯松开手劲儿,被小厮们救回。

双双回家向娘诉苦,南阳侯夫人安慰儿子:“离远些,那就是灾星。幸好我儿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你遇到辟邪本身就说明邪气难侵,若是辟邪不作主,两万也娶不到给你仕途的妻,两万不贵,早知道祁氏是这样的妻,再多两万也应当。我儿不生气了吧。”

栾景气消回房,安心等着母亲安排好,就和祁氏圆房。

这个纨绔眼里分得清人,世家子总有一些底蕴,如果祁氏还是不折不扣的民女,栾景早就想法上手,可是舅爷要当官了,舅爷不当官时就不好惹,栾景现在就仕途,他不敢造次。

乖乖陪春红,更不把冯氏放在眼里。

早先天天将就过冯氏,不是主动说句话,就是主动讨个东西,冯氏正摆东风架子,一点台阶也不给,栾景就要真的有二妻,去你的吧,爷以后睡那房了,再也不往这里来。

到时候春红可就没法照顾了,春红和冯氏顶的这么真,不就是她生病时冯氏刻薄良多,甚至不论她的生死。

在这个纨绔眼里,春红?春红也就眼前香,等到爷真有二妻,只有新鲜的才是妻。

姑太太听完儿子话炸毛:“景儿也这样说!岂有此理,他那吝啬小气的娘说我花了几万两,景儿就说出两万银,这不是有意气我吗?当年定她的时候,你外祖母其实不答应,说侯府应该对侯府,定她家亏了的,后来媒婆的嘴硬是说成。早知道她如今是这样,你外祖母在时,我就应该狠狠的折磨她。”

娘俩把舅太太大骂一顿。

南阳侯夫人准备中秋不请姑太太,也不给姑太太送节礼,姑太太也早就往几家亲戚门上哭诉兄嫂的薄待,她中秋一定不回娘家,也不送节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特别是这样的家里,燕燕每天花着银子听着新闻,感觉喊个说书的也说不出这种精彩,也庆幸不再住在这样的家里,战火弥散之地,谁敢保证不飞到自己身上。

头天晚上,燕燕激动的睡不着,好容易不翻天覆地的动,就听到上夜的奶娘轻轻翻身,燕燕笑了起来,奶娘也是笑,这样就更加没困意,五更天明,主仆入梦只睡了一个更次。

起来把箱子、包袱又检查一遍,不曾把东西多拿,也不能把东西落下。

早饭格外吃的多,养足力气好办事,燕燕最后抱起两个留给公婆的礼物匣子,往房里原本的镜子照上一照,自觉得神采奕奕,有足够的精力应付也许会有的纠缠,就毫无留恋往外走。

奶娘枣花和两个小丫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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