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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权势逼人(2 / 2)

马得昌的案子是南阳侯为之奔波,民女打算拼命时犹如狂风暴雨加身,南阳侯深知心知。

让他为栾景定民女,南阳侯和清河侯没怎么考虑就答应,甚至清河侯也到新集,他们实在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马得昌事件。

耗时两年,南阳侯没倒下来,等他老的时候回想一下,这两年里他拿出历年仕途不能相比的才干,栾景要是也被民女告,南阳侯清河侯可再也经受不起。

定亲祁氏,是云展向他的一次恩典,这恩典在祁越高中以后爆发式庞大,南阳侯走到云展面前时,想也不想的跪下就是三个响头。

有人可能要说,既然能明白云展维护他们,南阳侯为什么还要借着燕燕做客才酝酿往来。

南阳侯更明白大小辟邪都不爱阿谀之人,否则他早就是这里座上佳宾。

非礼不仅勿视勿听勿言,还有勿动。

十两银子进门钱让南阳侯得到一定见到云展的底气,他改正以后理当有个回话。

这就解释一遍,再次请云展恕罪,但他言词卑切的模样,让云展还是不能解气。

好几代了,清河侯南阳侯这样的世家苦等苦盼科举之路,指望家里出一个科举的子弟一洗家声,别说护国公府看得见,京里宫里都看得见。

其它人会不会认为少年纨绔是没法原谅的污点,这个不重要,皇帝和重臣们怎么想,这个才重要。

唐泽是这样和云展说的:“虽然年少荒唐,但总归收心后认真报效,朕没有不成全的道理,法不责众。”

年少纨绔是全国很多世家的现象,唐泽也没能耐一笔抹杀他们祖先功勋,对唐泽来说,洗心革面是好事,多一个比少一个好。国库里充盈,唐泽不指望剥夺爵位收回采邑,也不想先帝创业时在封的世家们,在他手里折损一个又折损一个。

反正重臣权贵里没有这些人,而从古到今众所周知,中等的官员有其独特重要性,重臣们动嘴的多,实际办事还是中等官员,小官儿们权限小,办起公事缩手缩脚,清河侯南阳侯十余年到现在的官职上,他们兢兢业业的下过苦功。

云展和唐泽看法一样,或者说金口玉言他理当听从,所以对南阳侯府足够照顾。

你儿子办的荒唐事我按压下来,把祁氏强压给你家的时候,就听说过新集学府有名,当场又听说祁氏的兄弟们都进学,这还不够照顾的吗?

看看你办的好事情,进门收银包,成亲不洞房,这是荒唐这是混账!

元秀说公婆第二天不问元红,南阳侯没法无辜。云展是个男人,他想得到南阳侯不可能验媳妇的元红,这是女眷的事情,但是云展也认为南阳侯不无辜。

娶儿媳是喜事都办不好,亏你还有脸当官领差使!

南阳侯说的再感激,云展也不会告诉他,燕燕就要离府别居,这位世子拿着敷衍的心情和毕恭毕敬的南阳侯交谈,在南阳侯又一轮的忏悔之下,云展叫进南阳侯认识的迟先生,让他和南阳侯谈出钱赎人的事情,这钱入国库,迟先生都不必出府,南阳侯把钱交到他供职的户部,再把回执送来。

世子没事儿,世子继续休婚假,走在石径上,看着繁花开得丰美,云展呼一口气,没好气的自语:“二甲第一名送给你,你却经受不起。”

说完,他加快步子,他家有娇妻,他经受得起,在路上浪费钟点可惜,赶紧回房和秀姐说说笑笑,动手动脚去。

元秀听完以后没说什么,只还是提醒自己,她嫁的真是家大业大之家,这个好儿,她得经受得起,于是第二天,她鼓动世子往公婆面前请安去了,一家人用了早饭,公主和国公看着欢喜之时,云展带着妻子告辞,有言在先:“明儿不来请安,后儿也可能不来,请父母亲担待。”

羞的元秀站不住了,拉着云展飞也似的回来,在路上拧了他十几记,世子手臂上也是厚的,乐呵呵的没说什么,元秀手指生疼。

情动意动的,元秀噘着嘴儿进房,在这样的时候,她也就浑然忘记担心、责任、承担,她只是一个新婚的小媳妇子。

......

一早下起雨来,雷声隆隆响,地面溅起大片炎热,落下后转为清凉,云展往书房里点卯,绿竹进来说话,说房契写好,她过去收拾房子。

“哎呀,这么大的雨就别出去,再说打雷我害怕。”元秀道。

绿竹还是她少根筋的性情,眉开眼笑道:“我从来不怕,你们打雷的时候不敢出门,我敢出门。”

元秀颦起眉头,甩一个白眼儿:“宋绿竹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听懂了,你在关心我,但是我不需要这个关心啊。”绿竹大大咧咧的道。

元秀嘀咕:“所以你就一直不懂宁哥想和你同住,而财姑也可以自己住一间房?”

“你说这件啊,”绿竹笑的不行:“我看得懂,但又怎么样,落第的不能说话,等我帮完财姑再理他。”

元秀也乐了:“对对,落第的不能说话,你还记得吗,宁哥以前欺负过我们。”

“落第的不能说话。”绿竹又重复一遍,笑嘻嘻转身:“我走了啊,和祁二叔约好,让他把木匠、油漆匠、花儿匠都找来,你说还要多种花,我没忘记。”

元秀追出房门叮嘱躲雷,回来收拾书籍来看,昨夜夫妻比背书,元秀输了好些,恰好这些书房里都有,云展走后她就收拾出来,准备世子回房以前温习结束,再和世子比试一回。

新婚的夫妻做着别人眼里无趣的事情,但津津有味。

看到第二本时,紫芍在房外道:“贺娘子又回来了。”

元秀幸灾乐祸的笑:“不知忘记什么,看我笑话她。”

“秀姐!”

绿竹紫头涨脸的冲进来,一头一脸的雨水。

元秀立即不想笑她,拿自己帕子给她,又去倒热茶水:“你仔细受寒,生病虽说有医生,可你吃不得酒,饮食要避,就不能再一起夜宴。”

绿竹再唤道:“秀姐!你家世子有说什么吗?”

“你指什么?”元秀纳闷:“南阳侯府换门人,我同你说过。”

“作诗呢,他近来有说过作诗的事情吗?”绿竹焦躁不安。

元秀的话匣子打开:“咦,你怎么知道他回房也不作诗,难道你知道他近来才尽的原因?”

“我不知道,但是我刚在街上听到一件古怪的事情。花街上练曲子,下雨街上人不多,就到我耳朵里,我一个字也没有听错,她们唱的是,春媚秋月好,夏妩冬寒生。此生快意事,悬挂双明珠。”绿竹说到最后结结巴巴。

元秀脑海里嗡的一下炸开,像有无数面铜锣在她耳边敲,她也结巴了:“花花,花街唱曲?”

“除了这个还有几句,我不记得世子给你信的全文,但我记得也是世子写给你的情信。”绿竹咬牙念出来:“绮梦,绮梦.......”

元秀双手抚住额头,这也是世子写给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绿竹又说了一句话像能解开谜底:“我吓的不行,让车夫过去问问这是谁写的诗词,车夫走到花街里面去,他一直走进去,又把我吓的不行,然后他回来告诉我,说这两首诗词是卫王世子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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