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说到这里,问道:“窦万弗是谁?”
“祖父险些丧命的源头就是他,先帝在时,殿试之乱的罪魁祸首。”云展说到这里看着元秀的面容只是笑:“你知道吗,我是在新集拿下的他。”
元秀纳闷:“你不是为马得昌的案子到新集?”
“你这个人,你也吃多了不成?你男人不管刑部你竟然不知道,刑部又不请我酒,我为什么要为他们出公差。”云展嘻嘻,看得到额头又沁出汗来。
元秀取帕子给他擦,拖长嗓音道:“原来.......你只管你衙门里的事情啊,那么舅父表哥们为什么还要灌你,再说钦犯难道不归刑部管?”她揶揄道:“刑部又不请你酒,你什么要出这公差?”
云展嘿嘿的乐:“刑部不请我酒,尚书却是我的好知己,高名英捉拿窦万弗这些年也没有音信,又不怀疑自己能耐,就只能担心衙门里出鬼,借个衙门办事算他聪明。”
元秀不易觉察的颦了颦眉头。
云展酒多没有留意,笑道:“再说你也说对了,钦犯是每个衙门都应该管,不拘刑部不刑部的。”
元秀就只能问出来:“你真的,不是想到马家去新集?”
“不想,遇到你完全巧合。”云展含笑。
元秀认认真真看他,展颜道:“巧合我信,但是你人到新集,会不巧合的打听一下马家的案子吗?这一点可不像你的为人。”
云展乐了:“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成亲还不到两个月的新媳妇全弄明白了?”
元秀正要白眼回敬他的取笑,云展又笑道:“所以清楚我的为人以后,不会再把母亲的丫头往房里扒拉?”
元秀一个大白眼儿给他,引得云展笑个不停:“丢死人了,对不对,你想到这事情就知道自己丢人了吧?”
元秀已经不为这件事情红脸儿,大大方方的调侃回去:“为你丢的人,你总是提起来,我是难为情呢,还是不为情呢?”自己揉着帕子也笑个不停。
“还不是为了你,你把这丢人接过去吧。”
嫣红的烛光映出元秀眉目如画,云展很想和她多多说笑几句,但是醉意让他人发软神思也发软,就打消这个念头,他不再取笑元秀,而是又问道:“岳父母见到送去的东西,虽不多也不好,但总能看出我的用心,是不是会喜欢我?”
元秀失笑:“原来我真真的见到你吃多的这一天,谦逊太过便是骄傲,若是你送的一百车不叫多,贡酒和各种精致的东西也不叫好,这房里可就没有我这个民女站脚的地方了。”
云展煞有介事:“娶个民女应该我骄傲,再说谁敢小瞧你这民女,从提亲就被骂......”
元秀拿着扇子为他取凉,听到这里忍无可忍,轻咬银牙,把手里蕉石猫戏的团扇向他面上罩去。
云展一面躲一面笑:“这女婿起初就被嫌弃,担心岳父母不喜欢在情在理,要是你改了嫌弃,或者你知道当初骂错提亲的,陪我沐浴去,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元秀接着打他,云展又说笑几句,人愈发的软,向着桌子趴着,又不肯让丫头来扶,元秀没有办法,只能亲手扶着他,夫妻两个,一个人得逞的坏笑,一个人噘着嘴儿嗔怪,往沐浴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