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太执着买酒,就没有留意唐犷过来,见到唐犷他慌了手脚,心头浮起第一个想法是买不成酒?
平西郡王在京里有个强盗的名声,但他治下极严,不允许勒索过往商队,但又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收一点银钱也不会严厉追究。
王二狗舍得二十两买酒,是他知道酒好,具体这酒值多少,他心里没底,如果侯平和云飞提出来不够,他也可以再添一些,但是犷国公出现,说不好随时追究王二狗勒索酒水。
这就是那种少收银钱上官不管,但是碰到面前一定严查。
王二狗紧急动脑筋,一抬眼见到唐犷出现,一个想法出来,一把握住侯平的手:“老哥,这是我们犷国公。”几个元宝强塞到侯平手里。
怕侯平拿不住,王二狗又帮忙攥攥侯平的手。
唐犷冷笑:“你叫什么名字?”
“回国公,我叫王二狗!”
“不许收钱,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没有收钱,是这位东家路上收了钱担心成色,让我帮忙看成色,嘿嘿。”
唐犷看看侯平,侯平看着他,云飞感觉到他们中间有古怪,也不奇怪,世子云展八岁往西北从军时,侯平跟随在侧,也因为侯平跟随在侧,侯平来送年礼。
云展从没有想过隐瞒平西郡王,你几时发现就几时告诉你。
唐犷淡淡的笑:“这位?”
“侯。”
“侯将军。”
“不,侯管事。”侯平笑嘻嘻,拿对花天宇说过的话搪塞唐犷:“董义将军战死后,庞大生将军接管我不服,我如今从良了。”
唐犷呸了一口:“不当兵叫从良,当兵的叫粉头吗?站在这里你敢骂人,你找揍呢!”
侯平说声不敢,不再言语上逞强。
唐犷在北风里叹气:“庞将军也战死了,在你们走以后第四年。”
侯平垂下眼帘,默默表示哀悼,他知道唐犷说的是世子云展十岁回京后的第四年,而不是他假话里说的董义将军战死第四年。
“他就埋在固西不远,你有空给他上炷香,别白白的借用人家名头。”唐犷说完转身:“走吧,大冷天的到固西还远呢。”
侯平虚情假意的跟上一步:“不看我带的路条吗?我还带出来其它证明身份的东西。”
唐犷嘲笑:“我也会写,不就是便宜行事,我写这几个字好着呢。”
背后传来一声:“兄弟们,犷国公放行,咱们把旗帜打起来啊。”